第12章 特训，但是特训对象是人类
“不过那条老海鲜没有对我们说谎的必要，恐怕以太乐园的凶险程度已经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了。”
正当梁寅紧张得把心悬了起来的时候，捷拉奥拉的下一句话又让他松了一口气：“不过幸亏还有你的甜甜蜜，我们其实并不需要和那些所谓的恶食大王们起正面冲突——所以情况并没有像那家伙说得那么糟糕。”
再然后，黑皮大猫也没等梁寅做出什么反应，径直伸出爪子，一把攥握住了他的左手腕，用白色的指甲轻轻地刮蹭了几下z手环上的那枚z纯晶，最后罕见地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黯然：“就算是霸主宝可梦送的z纯晶，果然也一样黯淡了。”
“黯淡了？”
梁寅没明白捷拉奥拉的意思，他左看看右看看，怎么也没看到这枚一般z哪里变黑了，但看到对方认真的表情，还是出于信任问了一句：“难道老海……咳咳，弱丁鱼前辈其实是把坏掉的送给我了？”
“不是坏掉，只是黯淡了，”电猫纠正道，“这两个说法是有很大区别的，黯淡并不代表z纯晶坏掉了——不出意料的话，大概世界上所有的z纯晶都已经黯淡了。”
“如果说z手环是用来连接人与宝可梦之间的媒介，那么z纯晶就是连接人与自然的媒介。”
“z招式则是人类承载了自然的z力量，并用自己的‘才能’将其增幅之后，传递给宝可梦同伴的强烈心意。”
“我之前也和你提到过，在阿罗拉的岛屿守护神们离开之后，z招式就无法使用了——z纯晶的黯淡就是其中一个比较明显的表现，这意味着……”
“意味着连接人类与自然的媒介中断了？！”
梁寅一下子就明白了它的意思。
同时他也不禁有些汗颜。
按刚才捷拉奥拉对z招式原理的阐述，感情那群卡璞们还是充当人类与自然之间“蓝牙无线连接”的“信号增幅器”啊……
所以岛屿守护神们一旦罢工，z招式就就因为“信号不良”而无法使用了。
（奇怪的幻视对象增加了jpg）
“是的。”捷拉奥拉点了点头。
梁寅还是有疑惑没有得到解答，于是再次问道：“可是我并没觉得这z纯晶哪里黯淡了呀，捷拉奥拉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啊？”
捷拉奥拉答无奈道：“黯淡不是指它的色泽，而是指它周围的能量流动回路。”
“以前的z纯晶，周围的能量呈线状发散，就像发光一样；而现在的，能量流动的路线就像是结茧了一般，把z纯晶包的严严实实的……”
话说到一半，电猫敏锐地注意到了梁寅眼睛里的迷惑更深了——看来它的回答对感知不到能量的人类来说，还是过于深奥或者说是抽象了。
“算了，你就当是你肉眼凡胎就行了。”
于是它换了种说法，言简意赅地说道。
梁寅：……
你这猫说话好伤人，就不能稍微委婉点吗？
这直白的话倒是让他是明白了，普通人类是观察不到这些能量层面的现象的——至少不借助工具是不能的。
不过梁寅又记起了谢礼面板上的几个特殊谢礼——价值2500点感谢值的波导之力、常磐之力、超能力诸如此类的事物。如果自己学会了这些“才能”，是不是也算是“超凡脱俗”，能够看到捷拉奥拉眼中的能量世界了呢？
“接下来的三天，我需要对你进行特训。”
梁寅一口气还没喘过去，转眼间捷拉奥拉就又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然后把前者炸得表示有点懵。
按照动漫里的常理来说，确实在宝可梦对战失败之后，进行针对性的特训往往是很正常且很有效的行动。
但这句话从捷拉奥拉嘴里说出来，性质就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了。
毕竟向来只有人类训练家对宝可梦进行特训的，怎么轮到了自己，就反客为主，变成了宝可梦对人类进行特训呢？
这……这不对吧？
“三天后，我要让那条老海鲜回想起那年那天那个下午，被我支配的恐惧。”捷拉奥拉对着海面，以平静的语调使出了“抛下狠话”。
这只黑皮大猫出乎意料地“记仇”啊……
梁寅在心里的小本本，给“高冷大猫猫”的个性一栏记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霸主宝可梦设下考验的目的，并不是单单是为了检验宝可梦的实力，同样重要的是考核训练家的指挥才能。”
“那弱丁鱼前辈说的，搭档之间的默契呢？”梁寅突兀地插了一嘴。
捷拉奥拉：……
“虽然大家都说那是终极目的，但我并不懂。我没有训练家。”
沉默了几秒后，黑皮大猫理直气壮地摊牌了——即使只是相处了一天的时间不到，梁寅也注意到了，捷拉奥拉的性格似乎出现了一点细枝末节的变化。
当然，这也可能只是将它自己真实的一面展露出来了些许。
不过这应该是好事吧。他想到。
……
“这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梁寅神色紧张地盯着踩着轻盈的猫步，爪中攥握着雷霆，步步紧逼的捷拉奥拉，声音颤抖地说道。
“你的反应能力很迟钝，就像是天天被关在封闭的小房间里的‘宠物’一样，动态视觉太弱了，”捷拉奥拉一边扭了扭脖子，发出了“喀拉喀拉”的关节摩擦声，一边用平淡的语调解释道，“这导致你在战斗中，跟不上宝可梦的节奏，因而无法做出有效的指挥。”
哈？这话说的……还真准！
梁寅顿时回想起自己过去多年的求学经历——嗯，也就是那段体育老师天天生病的那段时光。
一直在教室里埋头苦读的自己，确实很少有机会锻炼自己的反应能力喔……
真的是这样的原因吗？
他心生疑惑，但很快又释怀地笑了笑——总不可能是因为宝可梦世界的人类，身体素质普遍优于蓝星人吧？
然而梁寅不知道的是，即使是宝可梦世界的原生训练家，能够在反应能力上跟上捷拉奥拉速度也是少之又少，像他这种其实才是那占大多数的正常人。
捷拉奥拉才不管梁寅心里的小九九，继续说道：
“而速成勉强合格的动态视觉的第一步，就是直面高速移动的物体！”
“所以接下来，请你保持静止的动作，一动也不要动，双眼紧紧地盯着我的拳头。”
似乎已经猜到了捷拉奥拉接下来的行动，梁寅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但强迫自己做了一组深呼吸后，他又生硬地棒读道：“直接来吧！”
话音刚落，凌厉的拳风涌动起来，黄色的爪子携带着刺眼的电光，如同划破了空间，朝着他的脸部打去。
“！！！”
说来就来，要不要那么听话啊！
慌乱之间，梁寅唯一能做的，就是遵从自己的本能，害怕地闭上了双眼，然后脖子猛地向后一缩。
直到那甚至能够穿透眼皮的电光完全消散，他才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稳稳地停在了自己鼻梁前的爪子。
“咕噜。”
他咽了一口唾沫，察觉到明明才一会儿的功夫，自己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僵硬得动弹不得了。
捷拉奥拉冷声道：“人类，那么快就不行了？要休息一会儿吗？”
只是，出乎前者意料的是，梁寅突然笑了。
即使脸色惨白，他还是倔强地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别停，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