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二十四、细水长流
到了这个时候，两人不再避讳其他成员，以前柳芳只能偷偷给殷璜发消息，生怕会惹来什么麻烦，现在她还怕什么呢？
“别漂。”殷璜笑着提醒道：“因为忘了本分而跌下来的话，谁都救不了你。”
现在再有八卦拍到柳芳和殷璜一起，就不再说殷璜的性向问题了，而是说殷璜是苍蝇性子，要啥没啥，就是会嗅，哪儿有甜头她就往哪儿凑。说先前柳芳不红的时候，这位可理都不理人家，完全忘记当初就是他们一直说殷璜和柳芳之间有不正当关系的。
这把蝗虫们又气得半死。
柳芳也很抱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没你，他们照样会这么说我。”殷璜根本懒得理这些黑料营销。她忙死了，才没空理这些无聊的东西呢。
不顾很快，营销号们就不再这么发黑料了。
因为把《四季春》挤下榜二的歌，来了。
沈靓知恩图报，自己红成现象级后，给《四季春》留了三周新歌时间，在《万里无垠》发布满月纪念日的歌友会活动中，除了接受主持人访谈，回答歌迷的问题，接受现场点唱外，还演唱了四首代表作，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压轴唱的《万里无垠》，第一个出场。而他一再说有个小惊喜送给大家，导致直播期间，收视率只增不减。短短两个小时的直播中，他一共唱了四首能代表自己特色的，作曲、编曲、演唱都是沈靓的歌，直到节目的最后，他才邀请他的嘉宾出场。
屏风遮挡着灯光，那边有一道纤细的身影，所有人都只能看出那是个身姿绰约的女子。
“细心的朋友们都发现了，这首《万里无垠》还没标创作团队。”沈靓道，和以往不同，这一次的《万里无垠》，从作词作曲编曲都空着，一个月了都只填写了演唱。这也是这一个月来所有人都好奇，他却始终只笑笑没有回答的问题，整的很多节目都以挖出这个答案为目标和噱头骗收视率。
没想到他这回竟然主动公开！
“有请《万里无垠》的另一个作曲，没有她，就没有这首歌。希望大家喜欢下面这首《细水长流》。”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那道屏风，那边的人却没有走出来，只是默默拿起麦克风。
难道长得对不起观众？可沈靓都这么介绍了，一定是捧她的，长什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沈靓要给她姓名，让她站到台前，那就是她的机会。
第一句是沈靓的歌词，很快人们就发现，曲子和《万里无垠》是一样的，又不是完全一样，《细水长流》的编曲更加婉转悠扬，连带着沈靓唱第一句时，都格外的温柔。
听这一句，人们开始相信先前徐菲说的那句“没有滤镜”，真的很温柔，他特别特别温柔，温柔得就像……他终于遇见了爱情。
歌词则完全不同。这分明是另一手崭新的歌。
众人突然反应过来，沈靓又发新歌了！
这可是首唱舞台！
不待众人惊呼，屏风后的人开嗓了。
像是应对沈靓的温柔，女声也很柔，却不软弱，听起来有些耳熟，是特别熟悉的独特唱法，有股子女性特有的劲儿，但，没有人敢认。
蝗虫们不敢在直播上飞弹幕，怕给殷璜招黑。
路人们就更不敢胡说了，怕被沈靓的粉丝们群嘲。
于是所有人都诡异的安静了，反而更容易沉浸于歌曲本身。
像是被两人的歌声带到另一个世界，在那里，有两个人命中注定般相遇了，相爱了，相守了，直到生而同床死而同穴，特别完美完整的故事，特别唯美的结局，就像这就是爱情本该的模样。
相比现场的沉迷，弹幕上就热闹多了。
“竟然是情歌对唱！”
“最神奇的是，我完全想不起《万里无垠》，真的是同一首曲子吗？”
“是啊，这是……我们听不出的抄袭。”
“说什么抄袭，不要不懂胡说！”
“怎么说呢，两首我都爱，就像有国才有家一样的爱。”
“楼上真相了。”
“真相+1”
……
“我觉得声音熟，但我不敢说。”
“不敢说。”
“嘘，别胡说，虽然我也觉得是她。”
“对吧对吧？”
“奔走相告，听说了特意来的。”
“快告诉我是不是她。”
“肯定是她，但我们不能……”
“嗯……”
……
“前面哪家粉在对暗号？烦不烦啊！”
“蹭什么呀，我靓哥都王者了，谁理你们这些土坷垃啊！”
“别吵吵，浪费歌！我都听哭了，你们竟然掐架！”
“哭了+1”
“哭了，别侮辱作品了！好好听歌！”
“不听滚啊！”
“歌这么好，黑们速速离开！”
……
歌曲唱到最后一段，也是最后一个小高潮，屏风后的人始终没有往外走的意思。现场的观众们都着急了，这可是作曲，是他们心心念念一直想知道的人！
像是知道大家的想法，沈靓唱着歌朝屏风走去，摊掌过去，要拉她。
这是提前设计好的，却和计划的不太一样。
计划中，如果大家能够安静听歌，他就来请她出场，她是他的嘉宾。如果有别的意外，她会自己走出去，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她绝不给他惹麻烦。可一首歌眼看要完，沈靓却一直没有给她发来任何信号，直到这时，他才伸来一直手。
这可不是请。
而是接。
不是撇清关系，而是一种维护的姿态。
怪事。
不过罢了。殷璜想了想，将自己的手放在那只掌中，他想做骑士，她又何必打击他的积极性！由着他将自己牵出去，面对现场所有的观众，以及网络上所有正在看直播的人们。
“……”
短暂的静默后，有人开始惊呼：“啊！！！！！”
甚至发出开水壶烧开水后的刺耳声音：“啊————”
乃至再也忍不住的国骂：“曹，曹，曹，曹，曹，曹操啊——”
到最后汇成了一句：“殷璜！殷璜！！殷璜！！！！”
居然是殷璜！
竟然真的是殷璜！
这个答案似乎就在嘴边，谁都不意外，除了殷璜再没有哪个女声能把女性的温柔唱出韧性和刚烈，这就是很多人一听唱法就认为是她的原因。可这个答案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殷璜和沈靓？这是什么搭配？怎么可能？
可两人手牵手站在台上，像是在官宣什么一样。
啊！！！！不要啊！！！！！不许！！！！
不仅现场炸裂了，网上直接断了，后台工作人员扩容失败，网络直播瘫痪了。
网民们：……
蝗虫们：……
很快，继直播平台后，几个社交平台也相继瘫痪了。
所有人都在讨论同一个话题：他们是不是真的。
蝗虫们当然不愿意：
“殷璜还是个宝宝，沈靓这个老男人走开！”
“不要祸害少女，殷璜才，才18岁！”
“请沈靓做个人，放开殷璜！”
……
沈靓的粉丝们也不愿意啊：
“不要饥不择食啊靓仔！”
“选秀女团成员有几个好的？做个有深度的人，不要被外表所迷惑！”
“果然男人都逃不过殷璜这个国民妖姬的祸水容颜吗？”
“虽然……但是……楼上可能真相了。”
“我瞎了瞎了瞎了，我看不到我老公用那样的眼神看别的女人！”
“殷璜这是第几个了？富二代的问题解决了吗？金主的事弄清楚了吗？跟董天方的绯闻传完了吗？不干不净的女人不要碰我老公！”
……
连原本哀嚎的cp粉们，都不敢相信，也不愿意接受。
“我磕我的cp，谁准你们在一起了！！”
“我只想磕，并不想看你们在一起！”
“我只想我老公写歌给我老婆唱，没想你们两个一起唱！”
“你们成双成对，那我呢？我是什么？”
“楼上被害妄想症犯了吧？有病！反正我犯了！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应该在哪里？我磕的cp竟然成真了，那我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
相比之下，现场相对和谐。大家的反应没那么强烈，或者说，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震晕了。
主持人又说了什么，沈靓和殷璜回答了什么，大家都不记得了，晕晕乎乎的离开演播厅，被晚风吹过发梢后，众人才渐渐回神。
“……”
要命。
可这首《细水长流》该死的好听。
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竟然没有人脱粉。
无论是殷璜的粉丝，还是沈靓的粉丝，又或者是他二人的cp粉，竟然都不肯离开，照旧粉得兴高采烈。
这现象很奇怪，要知道娱乐圈曾经发生过天王宣布恋情，女粉丝跳楼抗议的事件，险些闹出人命，直接导致那位天王一把年纪了才给妻子名分。二人育有一个独生女，他却迄今都不敢对外公开孩子的身份。还发生过流量王宣布恋情当日的大型脱粉现场，像天空在下雪，一夜之间脱了一米深的雪花出来一样。
可这两人的粉，并没有发生这种不理智的事情。
十分古怪。
不过不管怎么说，《万里无垠》霸榜第五周开始，《细水长流》紧随其后，一跃成了新歌榜一，综合榜二，并持续了许久。
沈靓的粉丝们彻底支棱起来，走哪儿都能看到他们叉着腰，抬头挺胸，特别骄傲的说“我靓哥就是卷王本王。”因为六个平台的的前三名都是他的作品，排名也出奇的一致，榜首《万里无垠》，编曲制作和演唱都是沈靓，榜二《细水长流》，编曲制作和演唱也都有沈靓，榜三《四季春》，作曲编曲制作都是沈靓。
歌坛还有能打的吗？
沈靓的粉丝只差哈哈大笑了！
而这个顺序在紧接着来到的情人节那周，发生了一点戏剧性的变化，某个平台上，《细水长流》压过了《万里无垠》，导致《万里无垠》的六平台连续霸榜短暂中断了一下，没能当场破记录。
封神路上的绊脚石竟然是自己，这世上还有比沈靓更卷的人吗？
没有了！
别说前十年，二十年，就是前五十年，一百年都没有这样的宝藏创作人。上一个这样才思泉涌成现象级的，能写又能唱的，大约是苏东坡！
沈靓红得能笑醒，这一年才进五月，几大杂志已经上了四个封，通告不断，广告接到手软，简直堪称是“沈靓年”。
另一边殷璜因为受团活动的约束，不得不一再往外推或者延迟个人工作，不能等的自然不强求，但承诺说等殷璜的，已经排到明年二月了。她再次成了团里最红的人，和以前没有作品不同，和柳芳的昙花一现也不同，这一次她的红和沈靓绑在一起，让人想忽略都不行。如今再也没有人敢让她站在边上，每次出席活动，柳芳和徐菲都自动往她右手边站，明玉不想挨着她，可不挨着就没有镜头，只好站在殷璜的左手边，白兰在明玉的左手边。殷璜当之无愧的c位，可那又如何？她根本不在乎，取回应得的，不见她高兴，被鸠占鹊巢也不见她生气。
元明华更是不能说什么了。现在这个女团能以这个价格接广告，完全是因为殷璜，这是心照不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