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十三、限定团
“不愧是殷璜，对着沈靓也是同样一副‘你谁’的脸。我可爱死她这张冷脸了！”
“她啥时候这样看我一眼，叫我干什么都行！”
“楼上受虐体吧！蝗虫真是有病，抖m斯基！”
“这么看来我老公跟我老婆好像又没什么了。”
“缘分怎么这么短暂又妙不可言！”
“磕cp上瘾有病，楼上自重！”
……
“你方唱罢我登场，吃瓜，现在是我老公和我老婆有点什么的样子了。”
“期待我老婆唱我老公的歌！”
“以前我想我老公写情歌唱给我听，现在我想我老公给我老婆写情歌，他们一起唱给我听！”
“哈哈哈哈，楼上有梦想！”
……
“别ky，沈靓什么咖位，犯得着吗？”
“某家别倒贴，看到谁都爱你们，这么玛丽苏咋不演雷剧去！”
“拉拉演戏有人看？别浪费资源了！”
“门不当户不对的，拉什么cp，ky要人命！”
“某家粉真是没救了，没看出你家主子不正常嘛！就别倒贴祸害人了！”
……
随着网友们无限增加的关注度，发布会也渐渐到了尾声，发布会后，是大佬们真正的会议时间，是这场作秀签约和合同真正的内容。不同的人的合同，以及附加的细节内容当然不一样。
不过这事儿和别人都无关。
董天方冲沈靓抬下巴，带着明玉、元明华和季宏在前，他要关照的只有明玉一个，其他都只是暂时留一下的小喽啰。
沈靓没想到董天方会有这样愚蠢的骚操作，拉着卜琳随后，在他以为，其他人都可以忽略不计，卜琳跟着的这个不能忽略。她亲自跟在身边照顾的，这可是头一个，先前跟着他的那些日子，只是卜琳无聊，练手实习而已。光看卜琳甘心做助理，就足以证明殷璜的前途不可小觑。
不过卜琳要等殷璜，她不肯跟他先走。沈靓只好也站着等还被媒体们围着采访的殷璜。
废话，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董天方又不在，傻子才放弃！
不过这采访并没能维持多长时间，因为董天方很快发现沈靓没跟上，立刻回大会议室来找他。
“就走了！”众媒体人一哄而散。
董天方一副“又是你”的样子看着殷璜。
殷璜无辜耸肩，不跟他一般见识。目光一转，落在卜琳身上，这个助理……有点料。
“你不来吗？”见卜琳还是没跟上来，沈靓问她，又看殷璜：“你也不来？”
这可太不应该了。
“去干什么？”殷璜道：“我的合同都签完了，细节也讨论完了。”
“？？？？”这话听得沈靓一愣一愣的，就算忽略卜琳不计，他已经查过这个女团，自然也知道殷璜是谁。也正因为此，他才更加不解。
让断层出道的人做冷板凳？
这老板是傻的吧？！
就算从小认识，邻居情谊，他也要嘲他：傻货！
“我是殷璜的助理，她不去我当然不用去！”卜琳解释道，说着她推沈靓，笑嘻嘻道：“你快去吧，要是有什么小道消息，别吝啬啊！”
“你们古古怪怪的！”
卜琳失笑，真正古怪的可不是她和殷璜！
不过这话没必要说，清者自清。
三人坐进车里后，卜琳率先坦白，道：“我哥是沈靓的词作，他们是搭档。靓哥负责台前，我哥统管幕后。两人关系特别好，靓哥每次得奖都会先感谢我哥。”
“原来如此！”殷璜颔首，没想到花齐给她推荐的小助理来头都这么大。
真是好样的！
团活动还没有正式开始，殷璜这边已经接触并确定了一个饮料广告，三个杂志专访，另有一个谈话节目只差根据殷璜的时间，确定录制时间。她正式开始忙起来。
三天后，卜琳收到元明华发的一周活动安排，一月活动计划，满满当当的通告演出，飞来飞去的，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卜琳哈了一声，不住摇头。原以为殷璜的待遇不会太好，甚至有可能被区别对待。这样的话，他们可以有大把时间干私活，没想到对方居然……古怪。
不过很快，卜琳就知道原因了。
正式团活动时，卜琳在后台遇到元明华，她对她很客气，连明玉都对她很客气，虽然不至于像元明华那样点头哈腰的讨好，可她笑着跟卜琳打招呼。
有情况。
“……”活动结束后，回去的路上，殷璜一直盯着卜琳。
“我招！”卜琳举着双手，暗道殷璜真的很厉害，洞察力一流！她哭笑不得道：“萝卜头是我哥，小萝卜头是我。我哥不给别人作词，偏偏就是有人用钱砸他。他就想到这个办法……当然，这事儿甲方知道，他们就是想蹭沈靓的流量。这是业内心照不宣的秘密。”
“原来如此！”殷璜好笑的看她，没想到这个助理还能给她带来这样的惊喜！
“还有呢？”不过，殷璜可不相信只有这一点，否则明玉怎么可能先跟她打招呼，元明华更是奴颜媚骨。
只因为一个作词？她可不信。
“我念大学的时候，给沈靓做过助理。”卜琳应着头皮说，想到有些人并不喜欢用跟过别人的人，她解释道：“沈靓跟我亲哥没差别，我们从小就认识——”
“不是这种事。”殷璜摆着手指，示意她要的坦白不是这么傻的无聊事。
“……”卜琳扶着额头，无可奈何的叹了一气，道：“花齐是我远房表妹。她母亲和我母亲是堂姐妹。两人年轻的时候组了个红极一时的组合——”
“罢了，”听到这里，殷璜摆摆手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这还问什么！她明白了，不是人家不坦诚，而是人家教养好，怕伤了她这孤儿的自尊心。她笑道：“我怕是付不起你的工资了！”
“嗨，我又不靠工资活。”见殷璜笑，卜琳也松了一口气，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的，例如那些人会对她格外客气，其实并不是对寂寂无名的她，而是因为她那玩乐队出身有“摇滚教父”之称的父亲，以及偶像组合出身的影视歌三栖女星的母亲，因为她哥是卜琅。
顺嘴她又道：“反正说到这儿，我这有一首歌，你看看，觉得不错就录了吧。”卜琳从包里拿出一张a4的打印纸，显然她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作词：小萝卜头，作曲：沈靓。
豪华阵容。
既然如此，那就，录呗！
这种忙到没有东南西北的状态，只持续了半个月，卜琳又收到元明华发来的新的安排，调整了。
原因无他，明玉受不了。大小姐没吃过这样的苦，累得不行，累积了不少压力，现在干什么都超级火大，上一次拍广告的时候险些得罪人，八卦新闻现在天天都在说她耍大牌，元明华光压她的消息都压得疯。
董天方就更生气了！他原本不想给殷璜任何工作，雪藏她，让她永无天日！可她在团里，有团的活动不可能没有她。一旦去参加活动，她所站的地方就是镜头的中心，别人都只是陪衬，包括明玉。
真的很讨厌！
他后来又想既然殷璜这么能干，那就榨干她，他要在这短短的一年里可劲儿消耗她，让她给他赚个盆满钵满！可她虽然在团里，她的单独约却不在他手中，他只能安排团活动！真是可恶！让整个团没完没了的工作的结果就是，殷璜还好好的，明玉已经累得生病了！
好气！
董天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窝火过，刚接手家里的公司，被几位老长辈按在地上摩擦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窝火。
越想他越觉得憋屈，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让他无论做什么都是错呢？
咚咚：我还是好气！
叮叮：你神经病。
当当：你应该学着和你的摇钱树和平相处。看见没，天方的股价扶摇直上，她简直是你的幸运星，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咚咚：你是拉皮条的吗？
当当：我宁愿你是。
咚咚：……我不是！那下作，不干！
叮叮：嘿，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
叮叮：不许侮辱诋毁我的殷璜！
啷啷：没错。反正这事儿我站殷璜。
嗡嗡：真不知道你在气什么！
哼哼：能潜吗？
咚咚：神经病呀，那女人有什么好，还潜？看到就萎了！
众人：哦！
咚咚：别阴阳怪气！
啷啷：大佬，给个机会，我想和殷璜合作。
咚咚：团活动排队。
啷啷：不要团，只要她。
咚咚：我一会儿就把你这话说给明玉听！
啷啷：明玉已经代言了！
啷啷：竞品问殷璜呢。
咚咚：拉黑你！
群内消息更气人，董天方直接扔了手机。还真是应了媒体们说的那句“无处不在的殷璜”！
真的好讨厌啊！
经过短暂的制作期，“玉兰芳菲”趁热打铁，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一时间大街小巷随处可见这个组合代言的广告，和她们相关的新闻。虽然出席商演时她们根本没有自己的作品，甚至没有五个人合作的作品，但这不妨碍，人们追着那个流量王四处奔走，连带着交通酒店旅游行业都有明显的增长。
有数据显示，五人代言的一款少女饮品，短短两天，在所有5a级卖场断货，并顺延着向下。而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
而这，正是资本们要的。
五个人的排位也一直很谜，最受瞩目的，每次采访都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每次活动粉丝到场最多，呼喊声最大的殷璜，却一直在最边上的位置，哪怕别人喊她去中间，她都只摇头，不去。
她不去，谁能把她怎样呢？大家只好把镜头的中心对着她，这就导致很多照片都是偏的，拍出来的殷璜的一边全是人，有些人甚至无法露脸，另一边却空荡荡，偶尔还能拍到她的助理。于是为了不明显得罪人，很多宣传报道上，都直接将其他人拆掉，只留下殷璜的大头照。
这又出乎董天方意料之外。
在他想来明玉的身份已经暴露，那所有人、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注意力都应该在明玉这个小公主身上，而不是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山鸡身上。
可事实与他的想法，一再背向而驰。
他不知道殷璜有什么好，然而现实却是哪怕明玉穿着国际大师最新的高定，代言国际驰名的奢品，在殷璜面前她依然黯然失色，人们的注意力总是停留在殷璜身上。
不过，这样的频繁的独占鳌头，多少有点过度消费的意思。这么一想，董天方又有些释然，他可不想明玉曝光过度，至于别人么，与他无关。反正这个团只签了一年，此时不赚，更待何时。
他完全没注意到不知不觉的，他已经开始和自己的摇钱树和解，接受殷璜就是红，就是能给他带来明眼可见的利益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