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随心
无论加入哪个门派,门派的掌门对他们的信任都是极低的,所以最大的可能是给他们一些好处,等真正开战之后他们便被安排在最前面当炮灰,到那时他们再想反悔也是没了可能的,只能是任凭宰割。
多么可悲!
根本没有选择!无论怎么选都是要死,这便是小门派的无奈,被大门派拿捏的死死的,最后成为两大门派竞争的牺牲品。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总得有个办法啊!”莫长老看着两人,一脸的着急。
“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林掌门仔细想了想,又是叹了口气,“凌天是我们当代弟子中的天才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他,我们三个是不能动了,估计初阳岭和普世会现在的目光都在我们这里,你们就依着正常的安排做便好,我给留守矿场的李长老写封书信,让弟子尽快带给他,再安排个弟子去找凌天,让他去鹿朝会吧!”
“那其余弟子怎么办?”季长老点头。
“其余弟子想办法遣散一部分,再偷偷送出去一些,能送出去多少要看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了!”林掌门又是叹了口气,他记得自从他当掌门以来这么多年叹气的总次数都没有今日这般多。
“也只能这样办了!”季长老叹了口气,他倒是不怕死所担心的无非是明耀派这么多的弟子,他们现在门派中的弟子很多都是跟随他们辗转搬离几个地方,几次面对生死危急而不弃的,要让他舍弃他们还不如让他直接去死。
“对了,你们不要把这消息传出去,这些年收的弟子也是鱼龙混杂的,免不了会有两大门派的细作,嗯,到时候想些办法找些理由,反正具体的你们就看着办吧!还有千万不要只遣送那些跟了我们许久的弟子,要一视同仁懂吗?”林掌门又是苦口婆心的叮嘱几句,待到两人都应了才是挥挥手让他们离去。
一切风雨终归还是要来临啊!
……
“还好没跟来!”这边唯恐纪灵追过来的李凌天东拐西转的绕了好大的圈子才是到了河边,一步从高墙上迈下,转过身手掌遮在额头上在高墙上扫望了一圈,没有发现纪灵的踪迹他才是顺了顺胸膛,另只手则是将衣服揽在胯部。
河面横跨五六米的距离,算不得宽,水也不是很满的样子,最深处不过没到李凌天小腿中部的高度,三架石拱桥相隔较远的横在河上。
临近的拱桥下没有那女孩的身影,李凌天挠挠头,右脚用力点地,跃起三四米的高度往更远处的拱桥望去,不过相差这般远李凌天只考虑到了登高望远这一点却未曾考虑自己视力也是有极限的,这样跃起只能是看到桥与河,至于桥下有没有东西却是不知的。
无奈,李凌天落地后只能是徒步往前走了,这边没有可供他翻越的泥墙,沿岸百姓插的柳树又是因得各种原因死去了,只剩得隔一段有一节光秃秃的枯树干,李凌天虽然有信心在枯树干上单脚站立,但终归没什么意义。
有山有水才有人居住,邺城便是如此,邺城三面环山,一条大河从山间汇聚而成,数百年来未曾断过流,大河穿过邺城后没多远的距离便是止了,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传言说是有龙藏匿在大河的尽头,打山中来的水都进了龙的肚子里,而后每年龙又降雨滋润着邺城,由此邺城才能风调雨顺,尽管土壤不怎么肥沃也能种出不少的庄稼。
所以寻常的百姓每年总要自发的组织去那大河的尽头买好长香与黄纸,烧与龙王。
李凌天是不相信这龙的传言的,要知道若是真有龙的话,几百年的光景,它再怎么藏也该有人见过才是,他可是知道凡境上面有地境地境之上更有所谓的天境,以天境的本事都能改变一个位置的天气还不能够寻得真龙吗?
这只能说是世间没有真龙,所谓的真龙不过是商铺老板想要卖出香与黄纸的手段罢了。
至于尽头的问题怎样解释,李凌天不清楚,只想着有时间一定要去那尽头好好的看一看,怎么说一条这么宽的长河,还是这么多年未曾断流过的,里面的水怎么就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想着,李凌天来到了第二个拱桥的位置,依旧是没有人,这让他心里有些怀疑了,那孩子莫不是在骗他吧,因为他这是一路在往源头上走,这里的河水的高度已经不允许住人了,再往上那座桥下的水岂不是更高,她总不能住在水中吧!
李凌天摇摇头,把脑海中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抛出去,人怎么可能会住在水里,又不是那些妖怪。
继续沿着河往上走,这两侧的屋子渐渐豪华起来,都是用的石块垒起的高墙,房内传出的声音也不再像是市井,而是“吱吱呀呀”的一些乐器的声音,李凌天不懂乐器,但他也能明白好听与否。
这传入耳中的是惹人心烦的声响,自然不属于好听的范畴,沿着河往前走着李凌天听得眉毛直跳,后来连着心也是开始“扑通扑通”乱窜,他终于是忍受不了了,绕了一圈在河内摸了块石头,瞅准了制造动静的房子一个石头砸了进去。
稀里哗啦响作一团,那乱人的声响却是无了,李凌天缓了一口气,心一下子静了下来,然后便是嘈杂的叫骂声。
李凌天眼珠转了转,朝那房子的位置做了个鬼脸,却听得靠近河边的那屋子的小门传来一阵响动,李凌天便是顾不上什么这那的了,甩开手脚一阵疯跑。
身后传来石头落地的声音还有叫骂声,他没有回头。
人嘛就是图个逍遥自在,若是成了修道者还要被一堆这那的所束缚,那与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分?
李凌天就信奉这一点,随心而动,要活便要恣意妄为,他可以为一个孩子横跨这么远的距离,也自然可以为了耳朵的清静往别人家扔几块石头,这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