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废了
没办法,林灵只能是一边叫着,一边用爪子去戳那弓箭手断掉的腿,不过那身体完好的被捉回来的弓箭手一开始可不知道林灵的意思,他一脸懵逼的看着急成一团的小狐狸,心里也在慌啊。
说实话本来他都跑得很远了,没想到突然之间就是这只长相蛮可爱的小狐狸拦在了他的面前,不过他可是在逃命所以没管就从她头顶上跑过去了。
然后没等他这一步落地就是感觉到自己的腰部受到了冲击整个人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扭过头去看的时候那只狐狸,也就是现在的这只用爪子抱着一根比他大腿还粗的木棒子就是来到了他前面。
他正怀疑是不是自己脑子有啥问题,回头没见到人自己给平地摔了,刚手按在地上准备爬起来接着跑,就是感觉自己刚杵到地上的手抬不起来了。
一细看狐狸的爪子压上面呢!
他用自己空着的手揉了揉眼,正觉得自己疯了的时候,紧接着就是看到了更让他的世界观崩塌的事情,那狐狸好不容易抱来的木棒就在狐狸的一侧。
和他大腿一样粗细的木棒啊!虽然已经干透了,但那狐狸一抬爪然后落到木棒的上面,整个木棒瞬间就四处崩裂了。
他呆了好一会儿,在眼前正揉着的手不知不觉落了下去,嘴也是不觉间张大了,想喊但没有声。
那时他整个大脑一片空白,恐怕在那时候就算眼前的狐狸张口说人话,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后来嘛,他就跟着这只狐狸回来了,不回来不行,狐狸把木棒劈了之后那爪子就开始往他的胳膊啊,腿啊上面比划,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就这样盯着他看,就差说出点威胁的话了,他这时才明白刚才自己感受到害他跌倒的力气是这只小狐狸搞的鬼。
但人在屋檐下,被一个实力强大的狐狸威胁,也应该大概也许是正常的吧!
所以说现在他很慌。
弄不清楚对方的意思,要是这狐狸拿自己的胳膊腿开刀怎么办?
林灵也急啊,她以为自己的动作都这么明显了,对方应该是能懂的,可惜啊!
要不就把这个弓箭手留下喂野兽?宋卿问的时候就说自己没追上?林灵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确实这个方法蛮不错的!林灵刚表示认同的时候突然一想,不对!刚才这人叫的声音也是蛮大的,那两个处在打斗中的人可能注意力都在那上面不会太注意,可宋卿那里就说不准了。
要不就打死当成是对方落地的时候不小心摔死了?不行,她虽然对人类没啥仁慈心,但让她去杀一个手无寸铁的还是断了手脚的人还是算了。
就在林灵纠结的时候,后来的那弓箭手总算是明白刚才林灵的意思了,于是伸出手来搀自己的这个同伴。
林灵在心里给这个弓箭手点了个赞,打定主意要是宋卿让她帮忙给这些人教训的时候,这个弓箭手她一定利利索索的处理,保证对方还没感受到痛苦就完成了惩戒。
“吁~”车夫拉紧手里的绳索,受他控制的两匹马开始减缓迈步,打了个响鼻后停了下来。
“到邺城了?”感觉到马停下,岳明极拉开车厢前的帘子往外瞅。
“没!还一段路,只是前面这路堵了!”车夫看着几百米外已经不成样子的马车,慢悠悠的说道。
“路堵了?怎么会?这里可是官道!谁……”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的越秋然也是瞪大了眼,他不起身去从出口处的帘子看,而是一扭头把窗边的帘子掀开,别着脑袋往外看,话没说完就是熄了,没想到前面还真有堵路的。
“官道?呵!”车夫倚靠在车厢上,轻轻蹭蹭,自腰间把颠了一路的烟斗解开拿上手,然后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布兜,慢吞吞的打开,一只手拿好这两物,另只手则是从布袋里掏啊掏的,攥着烟叶仔细地塞到斗里。
“官道咋了?”听车夫这个语气,越秋然麻溜的站起来,碰了脑袋,咧着嘴揉着蹲出来。
“这官道废了!”车夫刚点好,先是乐呵呵的吸了一口,然后把火柴烟叶布兜塞回原处,吐出一口烟来才是回脸对越秋然讲话。
“咋废了?你说明白点!”越秋然又往前蹭了蹭,近乎与这车夫肩并着肩了,在一旁漏个脑袋的岳明极也是被二人的话题所吸引,身子越发的往外倾了。
“这官道你知道啥时候修的不?”车夫没直接回应越秋然的问题,他右手握着烟斗柄用着烟斗在空中比了个圈,两眼微微眯起来,“你不知道我知道,这官道修了有二十年了,我年轻的时候就在这条路上驾马车。”
越秋然正打算掰着手指头一年一年的数的时候他却是直接答了。
“那又怎么了?”岳明极也改为蹲在帘子处,扭着头看向着面容黑灰的车夫,长久在这条路上行走他的面容已经固定到这般了。
“要知道这官道刚修成的时候每天数十辆马车在这条路上跑,不管是做生意的还是官府收粮的,那叫一个繁忙,现在呢?一天来往也跑不到十辆!”车夫撇了岳明极一眼,又是猛地吸了一口,说话时上下几颗焦黑的牙就这样出现在岳明极的眼前,激动时嘴里还有唾沫喷出来。
“刚修成的时候肯定繁忙啊!现在萧条了也应该正常吧,毕竟时间久了这种土路风吹雨打的满是坑坑洼洼了,谁还愿意走这条路!”越秋然有些不以为然,原本以为对方会有什么高见,现在看来似乎是要让自己失望了。
这官道也确如越秋然所言,凹凸不平,但这也是没有办法,时间久了土路肯定会出问题的,而现今要么是土路要么就是由石板铺成的路,这官道可是要把所有的主城都要连接起来的,自然是不能选择用石板,而土路能存在二十余年,而且还有这么多马车在这条路上行走似乎已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