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因祸得福
张天逸眼皮直跳,总感觉今晚要发生大事。
一把抱起小囡囡就冲了出去,刚好碰到一脸亢奋回来的阿狗。
“阿狗,你看好这个地方,任何人都不许靠近。记住,任何人。有什么事情,你就大喊,我能听见。”
阿狗一脸疑惑:“老师怎么风风火火的模样,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翠家里。
刚到家,张天逸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
只见云翠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身体时不时痛苦的抽搐几下。口中不停的往外溢出黑色的液体。
而臭味来源,正是这些黑色液体。
“妈妈,妈妈,呜呜呜——”
在小囡囡的哭声中,张天逸从院子的泥泞里抱起云翠直奔屋内。
一检查,并不是撞邪。
而是被人下了蛊!
什么蛊张天逸不知道,但他有金蝉蛊。听蚩灵讲,金蝉蛊作为万蛊之王,无论什么蛊虫都不敢在金蝉蛊面前造次。
张天逸伸手一点小囡囡,指尖碰到小囡囡额头,转眼间便昏睡过去。血腥的场景张天逸不想让小丫头看见。
扯开自己的手腕,伸手一划顿时裂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
张天逸当即抱着云翠,将手腕放在她嘴边,。
带着金蝉蛊气息的血液一并喂入云翠口中。
短短几息时间。
拇指大小的蜘蛛从女人鼻孔中钻出,见到这一幕,张天逸手掌用力一握。金色的法力笼罩了蛊虫,下一刻,蛊虫就被磨灭化作黑气消散。
云翠也渐渐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张天逸怀中俏脸瞬间就红润起来。
张天逸见云翠醒来,立即松开:“还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翠捂着头,显得有些痛苦。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娘俩准备洗漱睡觉,刚躺下我肚子就疼了,再然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洗一下吧,我今晚留在这里。”
王心凌回了营地,营地里面有红绫保护,清荷也在那边,不会出事。
可云翠竟然被人下蛊,说不定下蛊之人还会再来。
张天逸怀疑这下蛊的人就是布下邪术法阵一伙的。
云翠的家是一栋木屋,木屋并不大,反而很小。
一共就两间屋子,还有一间屋子是老太太的。
这家人可以说有点贫穷,与老太太的房间是一道帘布隔开,墙都没有。
换句话说,就是一间屋子,隔成了两间。
再换句话说,就是一张床。
七月的夜晚是炎热的,一张草席,不用被子。
乌云不知何时散去,明亮的窗外月光照射进来,刚好投射在床上。
云翠穿着一件肚兜,大片的洁白肌肤乍泄。
心神猛然一颤。
心口一疼,张天逸赶紧回过神。
金蝉蛊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不要犯错误。
思索了一下,张天逸关上门退了出去。
道行提升到二品,还有金蝉蛊镇守心脏,血气极其旺盛。
在这样的环境中根本没法休息,以及注意四周情况。
盘坐在院中,抬起头望着漫天繁星,呢喃道:“明天应该会有大太阳,正好可以解决田我行。”
幸甚至哉,当割以永治。
等这里的事情做完,得回九黎一趟。让蚩灵助我修行定力。
张天逸不知道的是,他刚刚退出去,云翠便已经睁开了双眼,目光复杂的望着紧闭的门口。
丈夫去世了七年,对一个已婚女人来讲七年的日夜会把人折磨疯。
手掌在朦胧月色之下朝着床边阴暗潮湿角落缓缓摸索过去。
院落中,正盘膝修炼的张天逸听到了痛苦的叫声。
真气运行开始混乱。
脑中不停的回想起方才的所见的一幕幕,脑中咆哮:不行,快停下,再这样下去要走火入魔。
张天逸努力放空思想,可是心怎么也定不下来。
念清心咒都起不了多少作用。
屋子里痛苦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宛若魔音一般。
张天逸的气息也逐渐开始混乱,气流彻底乱了,七窍开始渗透出血迹。
怎么还没完,再这样下去,要走火了。
走火入魔的趋势越来越严重。
张天逸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真气,在体内四处横冲直撞,一遍又一遍猛烈撞击逆流。
“啊!天逸。”
痛苦释放的声音猛地从屋内传出。
“噗----”
张天逸彻底炸了,一口老血猛地喷出,将白袍染红。
双手不停的在身上拍打,体内的气息平缓了下来,经脉比之前要更加粗壮几分。
“因祸得福,经脉扩大了一些。”
差一丢丢就走火入魔栽在这里。
夜去日来。
黑夜逐渐被晨曦驱逐,新的一天迎来了新的生机。
后半夜时分,夜色又一次黯然下来。乌云屏蔽了皓月,遮挡了群星,整个世界陷入无限昏暗之中。
天色刚昏暗,夹杂着丝丝黯然的光线,女人已经起来。
张天逸也在这一刻睁开了眼睛。
“轰隆——”
雷霆在苍穹炸响,仿佛在耳边轰鸣,一道剧烈的闪电如同蛛丝一般在乌云中蔓延,给世界带来短暂的视线亮光。
“张大师,你受伤了,没事吧。”
云翠借着电光一现,看到了张天逸身前的血红如同梅花绽放。
连忙慌乱走过来,拿着衣袖擦着张天逸身上的血迹。
由于是盘膝而坐,喷出血液所在的位置也在身前。
二人离得很近,女人独有的清香传入张天逸的口鼻之间。
张天逸连忙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腕。
倒吸了一口凉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没事,练功出了一点岔子。不用劳烦,我自己来便可。”
接过了女人手中的帕子,张天逸里面跑到远处的院落中的水缸处,打了一盆清水擦拭。
“张大师你还是把道袍脱了吧,我帮你清洗一下。”
说着就要解开张天逸的道袍的扣子。
“别别别,我自己来,自己来。”
张天逸想不通,看年纪应该与自己相差不过五岁,为何会如此生猛。加上自己的长袍是偏白色,沾染了血迹的确不好看。
“那便麻烦你了。”
张天逸将道袍递给了女人。
女人望着张天逸精壮的上身,犹如腾龙盘绕的臂膀,不禁多看了两眼。
接过衣物,又跑进屋子里取出另一件尘封已久的衣服,俏脸红润的低下头去。
“这是我丈夫的生前的衣物。张大师若不嫌弃,可暂先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