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说他是赶尸人
【匡林县】属于二线小县城。
凌晨过后基本没有行人，大多数都是喝酒彻夜不归。或者是一些赶夜路的货车司机，出租车都只能零星看到一二俩快速驶过。
唯有路旁树枝被夜风拂动，树影婆娑。
就在这时，通过监控摄像头，一阵铜锣声诡异的在黑夜中响彻，越传越远。
“铛铛铛”
恰巧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荧幕上，身穿一身灰白色长衫上面绘画着一些淡淡的纹路，于黑夜当中好似散发着点点荧光。
昏暗的路灯带着泛黄的光芒“滋滋滋”突然间，摄像头发出一阵电流音，雪花闪烁。忽扯忽扯几下，又恢复正常。
张天逸拿着铜锣，小锤子一敲“铛”低沉宽厚的铜锣声响再度响起。
“踏”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出现，四道笼罩黑袍之下的人影跟随着铜锣声响朝前跳跃出去。
视频中，张天逸走在前头，身后的四名黑袍人动作整齐划一。除了张天逸走路正常之外，身后四人一蹦一跳，一上一下就这么朝前方前进。
张天逸停了下来，前方西装男子提着一瓶伏特加摇摇晃晃冲这支队伍走来。
就在这时，张天逸低声喝道：“阴人上路，阳人回避。爱避不避，阁下自理。”
声音充满某种魔力，传到办公室所有人耳中，也在夜色当中传出很远很远。
西装男子并未理会张天逸的警告，直径来到了张天逸面前，甚至还听到了他的话语。
“好，不错！演的真像！”
西装革履手中提着伏特加的男人一脸赞许的点头，歪歪扭扭来到了张天逸面前，打了个酒嗝：“我要包装你这个团队，我要让你们成为逗阴最火的团队。让你们火遍大江南北。”
男人一副专业人士的模样，评头论足：“不过这样还不行，你需要一个美女僵尸，需要一个噱头。”
听听这专业的语气，一看就是做团队的经纪人。说着西装男人绕过张天逸来到了黑袍人面前，缓缓掀开了黑袍头罩。
突然间投影仪画面开始闪烁，音响设备也发出“滋滋滋”声响，大片大片的雪花，过了一会雪花好了，可依旧看不到黑袍人的面容，就仿佛被打上了马赛克。
却能够看到张天逸与西装男人。张天逸一脸平静，也不阻止他，什么话不说，就站在一旁。
西装男人面容带着震撼的表情，走向了第二个黑袍人，手掌刚放上黑袍人的头套，又一次闪烁起来。
很快西装男人瞳孔收缩，脸色浮现惊恐，好像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后退几步，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酒瓶破碎，划破了他的手掌。可他丝毫没有察觉到疼痛，画面“滋滋滋”作响，忽闪忽闪。下一刻“嘭”一声巨响。
画面恢复正常，可张天逸却已经将黑袍人的头套给重新戴上。
面容冷峻，淡漠的看了一眼被大货车撞飞出去的西装男人，最后收回视线，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敲着铜锣，领着四只一上一下人影逐渐越行越远，消失在摄像头之下。
“啪！”
钱晓晓拍桌而起，怒道：“混账，什么破设备，早就该换了。”
一到关键时刻掉链子，眼看着每次都能看到黑袍人的脸，不是摄像头闪烁不停就是一部分仿佛被人特地打上马赛克一样。
小王低声道：“队长，所有的设备都是今年刚换的，崭新的。”
闻言，钱晓晓这才发现办公室里面有些不对劲。
所有人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句话不说。
“老肖，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
老肖是个四十多的中年人，刑警支队副队长，面对这个上头派来历练的队长，有些无奈。
虽然说钱晓晓破案的确是一把手，同时也很尽职敬业，深受队内尊敬。可是他知道，这件事或许不能继续下去，继续下去不会有好结果。
默默点了一根烟，哪怕钱晓晓平日里不喜欢他们抽烟。他还是点上。
沉默片刻，方道：“老大，这个案子，我们就到这里吧。”
“什么意思？你是说就这样不明不白结案？记录视频看的清清楚楚，楚生死亡定然跟张天逸与那些个黑袍人脱不了关系。”
钱晓晓盯着老肖，又看了看支队里其他人。
小王轻轻拉了拉钱晓晓，低声道：“老大，这件事太怪异了，要不还是算了吧。张天逸与那四个黑袍人全程都没有动过”
意思很清楚，即使这件事与张天逸和四个黑袍人有关系，只要张天逸一口咬定跟他没关系，什么也不说，这件事也只能停留在这里。
钱晓晓冷静了几分，这个小王往常里是破案最积极的一个，从来不会退缩，每一个案件都会追查到水落石出，可今天属实有些反常。
缓缓坐了下来，看着这一群沉默不语的人：“小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小王看了一眼老肖，见老肖点头，这才低声道：“老大，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张天逸带着的四道黑袍人不是人，或者说，不是活人？”
“啪！”
桌子猛地一响，钱晓晓眸子彻底冷了下来，声线也大了几分，喝道：“不是活人，难不成他带着还是死人不成？你是不是想说，他是箱西赶尸人，赶的是尸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箱西，还赶尸人，还扯鬼神之说。我来你们湘西也有好几年了，我怎么从未见过。”
“你们是土生土长的苗疆人，你见过？你又见过？你们也见过？信不信凭你这句动摇政治思想的话，我就能扒了你的皮。”
小王顿时不敢说话了，他们的确是这样的想法。
钱晓晓环顾了一下四周，冷哼道：“张天逸是什么身份？活动轨迹在什么地方？距离苗疆多远？青山大学距离这里两千一百多公里，我已经查过了，张天逸这段时间处于休假状态，收假回来马上要赶往另一处遗迹发掘古墓。冷不丁就跑人生地不熟的苗疆来三更半夜带着四个黑袍人假扮僵尸，还有她那个师妹，一个黑户武力值那么高，国家没有任何记录，种种原因结合起来，你们难道一点都不怀疑有其他目的？”
这番话语传入所有人脑中，给人当头一棒。
这么一想，好像的确充满了很多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王内心瞬间就动摇了。
老肖也被钱晓晓的说法改变了一些想法，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缓缓呼了一口气，看着她，一脸认真道：“老大，这里是箱西，就算你不是本地人，可以不相信，可以怀疑。可我希望你不要乱说话，这种事情不能去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