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夜探金鸡山

    “这条路的东北角和西北角都有暗哨。”红姑指着前方说道。夜虽然很深，但是在白色雪地的映衬下，一切看起来都十分清晰。

    “大姐，我们先上去把那暗哨清理了。”银姑说道。红姑点了点头，取下她头上的发簪，摇了摇变成了把长剑，倏忽之间，两道蛇影就到了前方，没听到一丁点声响，她们就放倒了那些放哨的人，挥着手让我和圣女过去。

    我们套上了那些站哨的黑衣，排着队假装成巡逻的样子，打起火把向山上走去。路上不停有穿着黑衣的人从两边跳出来，向我们致意。金鸡山的防守十分严密，如若硬闯确实困难重重。我们一直走到了山上的一个殿宇。这殿雕墙峻宇，建设得很是堂皇、雄伟壮观。在门口我们听到了里面的呵斥声。

    “找到金刀护法他们没有？”一个声音问道。

    “已经派人去丛林那边找了，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一个声音畏畏缩缩地答道。

    “几十号人出去，一个活的都没见回来？怎么搞的找，多派点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第一个声音厉声斥道。

    “是。”另一个声音立即跑出来，招呼着外面站立的人：“你，你，还有你，各带一队人马再下山找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就都别回来了。”

    我靠近窗棂想去看下训斥的那人长啥模样。突然前面跑来一个老者，没有穿黑衣，也没有罩面，手绑着腰带，拿着梆，匆匆向我们这边跑来。我一个闪身截住了他，将他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他惊慌地挣扎着。我放开他后，他拼命地叩着头说道：“老爷们，天太冷了，我睡过头了，没有按时出来打更。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十几二十年了这是头一遭，你们看在我往日的勤奋上，就饶了我这次吧，就饶了我这次吧。”

    “大爷，你起来，我们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小声说道，伸手扶他起来，“你刚才说你在这十几二十年了，你是这金鸡山的本地人？”大爷惊愕地看着我们，点了点头。

    “我想跟你打听件事，这金鸡山以前有个村庄，有户姓艾的人家你知道吗？”我问道。大爷怔住了，说道：“鄙人就姓艾。原来村庄的人几乎家家都姓艾。”

    “十几二十年前，这里是不是出现了一个道士，哄骗村民每年要送姑娘到破观去，但是送了一个之后就发生了变故？”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们就是当年的侠客？又回来了？送出去的姑娘就是我那可怜的女儿啊，都怪我手背，抽中了签，害死了自家姑娘。”大爷自责着，又抹着眼泪自我安慰道：“不过她死得早也好，要不，死得更惨”。

    我看了看圣女，都十分惊讶。圣女从怀里掏出艾妈妈的那根发簪递给他，说道：“艾大爷，你还记得这根发簪吗？”

    在大殿透出来的光亮下，大爷认真地看着发簪，然后激动地说道：“这，这是我老伴当年送给我家姑娘的嫁妆。怎么在你手中？”

    于是，圣女跟艾大爷讲了艾妈妈在万垒城的情况。艾大爷留着泪感激地说道：“你们真是好人啊，我那姑娘也算有福，现在还活着，村里的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之后发生什么事了？”我问道。

    “那帮侠客走后不久，这帮人就来到我们村里，将我们全部人都抓了起来，年轻力壮的都被赶到这里来给他们修建这个宫殿，老弱妇孺全都被杀了。我老伴也是在那个时候就死了，我那未满月的小儿子也给他们杀了。修好宫殿后，几乎没剩下几个村里人，病得病死，累得累死。我算是走运的，得了个留在殿里打更的差事，才活到了今天。”艾大爷说道。

    “大爷，山后那个破观你之后有去过吗？”我问道。

    他更惊讶了：“你们去过破观了？好几年前，陆续有几帮人来到这里，都被杀死在了山脚下。这帮人让我把这些尸体都处理掉，我就将那些尸体拉进了破观。”

    “原来是这样。”圣女说道，“大爷，他们是我们万垒城的人。我们万垒城欠你的恩情，改日一定重谢。”

    “这真是天意，你们万垒城救了我女儿，但是很惭愧我救不了你们万垒城的人，只能帮他们收尸。”艾大爷说道。

    “大爷，你知道这金鸡山他们总共有多少人吗？”我问道。

    “约莫有一百来号人，以前有个金刀护法在这里主事，最近又来了个新的护法，也是刚来没几天。金刀护法一把大刀舞得十分厉害，你们可千万要小心。天不早了，我要去打更了，你们要找我的话，就晚些时候，到那偏房找我。”他指着大殿旁的那个小屋说道。然后，拿着梆打起更来，走了。

    “少爷，你想知道那新来的主事的是谁吗？”红姑问道。

    “当然。”我困惑地看着红姑，答道。

    “那你们跟我来。”说着，我们跟着红姑闪身飞上了殿宇的屋顶。

    透过殿宇的光亮，我们远远看到大殿正中坐着一个穿着十分华丽的人。“那不是······”圣女惊讶得正要说出口，银姑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带她飞身下了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