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夜访奶奶

    我回忆起梦中所学，按照先祖所授驾驭黑狐内丹之法，真能从口中吐出一颗白色的珠子。我已知梦中非虚。因此将珠子再纳入腹中，然后又运气全身行走，气走八大脉络，已然贯通自如。我又翻阅起箱子里的书籍，《清微丹诀》、《道法心传》、《清微宗旨》、《太上混洞赤文》······全是我在梦中所学，这个箱子与先祖有什么关系呢？它怎么会埋在坠长青密道那么多年？

    突然白玉蟾“咕”的一声，将我从思索中唤醒。我看了又看它，真的跟梦中所见，先祖寄魂的那个蟾蜍一般无二，它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奶奶晓不晓得这个箱子的由来呢？

    夜色开始深深笼罩着山庄，我戴上了巽炁面罩，取下墙上挂着的子午流星剑。想到这把剑是祖奶奶用过的宝剑，我就有种以往所没有的亲切感。

    我穿上黑衣，握紧剑，趁着夜色，踏着追月步穿梁越柱。追月步比天罡八卦步更加迅捷轻盈，不一会，我就到了奶奶的住所。我的脚刚着地，奶奶的拐杖就飞了出来，“你究竟是谁？竟敢闯进八卦山庄来。”奶奶呵斥道。我没有答话，挥剑抵住她的拐杖，运用天遁剑法与她抵抗起来，走了大概十几二十招，奶奶跃到一边，继续问道：“你究竟是谁，怎么会有子午流星剑，还会天遁剑法？快说，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看到奶奶急了，我立即跪下答道：“奶奶，是我，无名。”

    奶奶听出我的声音，就收了拐杖问道：“你真会瞎胡闹，哪里弄的这面具，还学会了天遁剑法？你要来看我就直接来，还穿成这样，好在我没有用全力，要是伤了该如何是好？”

    我扶她走进卧室，边走边问道：“奶奶，你可听说过叫荆灵远的先祖？”

    奶奶顿了一下，虽然隔着面罩，但我仍然可以看出她的困惑和惊讶。“你从哪里听说了我爹爹的名字？你一天到晚都搞些什么？”

    “那墨楠真的是祖奶奶？您的娘亲？”我继续问道。

    奶奶更是惊讶了，说道：“山庄知道这件事的人是少之又少，而且我都下了封口令，是不是坠长青跟你说的？看我怎么按规矩把他办了，来人。”说着，她就要叫人把坠老爷子叫来惩罚，这下我急了，赶紧说道：“奶奶，这件事跟长青师傅没有关系。你看他也不会什么天遁剑法啊？天遁剑法不是先祖的独门绝招吗？而且还有通灵宝剑。”

    “通灵宝剑你也知道？”奶奶越来越惊讶。

    “是的，奶奶，这是个很长，又很奇幻的梦。”于是，我把梦中所见所闻都详细跟奶奶说了一遍。

    “我的天啊，孩子。你比我真是幸运多了。”说着，奶奶便走入她的书房，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卷画轴来，她颤抖着手缓缓打开卷轴。卷轴上画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就如神仙眷侣，男的就是我梦中所见的荆灵远，而那女的衣着朴素，道姑打扮，出凡脱尘，宛若仙子。

    “她就是你的娘亲？我的祖奶奶？”我吃惊地问道。

    奶奶没有说话，轻轻取下面罩，那容颜和画上的人不说有十分相似，也有八九分的神似，奶奶原来也是那么美。“是的，她就是我可怜而又勇敢的娘亲李墨楠，你的祖奶奶。”她缓缓说道，边说边抚摸着画像，泪眼汪汪。

    “爹爹受了那么多劫难，娘亲更是遭了那么多罪。一对苦命人啊，为了天下苍生牺牲了那么多，谁能知道，又有谁能记得呢？”说着，奶奶就啜泣起来。谁能想到，堂堂八卦山庄的庄主也有这么软弱、柔软的一面呢？

    “祖奶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真的如先祖所说，他和祖奶奶的结合只是黄粱一梦吗？”我问道。

    “我小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好奇，逢人就问为什么娘亲要离开我，为什么我没有爹爹。我问过很多人，他们都不愿意告诉我。只有哑仆，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跟他学会瀚海无声之后，他告诉了我想要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