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圣女复活
“什么银姑、圣女？她们都是谁呀？”岳熙问道。
“上去再给你解释。”
“少爷你可以呀，我离开你不到一天，你就认识了那么多美人呀仙女的。”
“别胡说。再胡说就把你扔这沟里，送给那条矮冬瓜鱼了。”
岳熙使劲掐了我一下：“你敢！我想了一道好菜，回到庄里烧了，没你份。”
“坠老爷子可等着呢。他都不知有没有急坏了。我能出来，还是他使得招儿。”
“啊？不是庄主叫你出来救我的呀？”
“奶奶还不知道我有几斤几两？她怎么会让我出来呀？”
说话的功夫，我们就上到了禾丰小轩的后院。
“做回人真好啊。”岳熙从井里上来后，伸着腰，深深地呼吸着空气说，“少爷，少爷，我变成鱼在鱼缸里的时候，可看见你了，我拼命叫你呢，你可曾听见？我拼命地撞着鱼缸呀，拼命地撞呀，你看，你看，现在这额头还有淤青呢！”
我没理她，快速向禾丰小轩的大门奔去，刚好遇见迎面走来的银姑。
“你是谁？”银姑举剑喝问道。
“银姑，是我。那个黑水死士呢？”我说道。
“哦，是少爷，你哪里来的这么个面具？他入到海里，已经逃了。你可已经救得岳姑娘？”
“说的是我吗？我在这里呀，你是谁？”岳熙从后面跑出来，傲慢地说道。
“岳熙，不得无礼，快叫银姑。她是奶奶安排来搭救你的，要不是银姑，你早变成肉饼、鱼丸了。”
岳熙吐了吐舌头。银姑却并没有生气，只是像看着自己的小孩般充满关爱地微笑着。
“圣女呢？”我问道。
“江大夫刚把她接回明月楼去了，还是昏迷着。江大夫好像也束手无策。”银姑说道。
“啊？那我们赶紧去看看。”
“少爷，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回去复命？”银姑说道。
“不，我要先去看看圣女；要不您带岳熙先回去？”
“不，我要跟着少爷。”岳熙说道。
“银姑，那我们先去看看，然后立即回去。”我看了看手里的红圈，说道。
银姑点点头，微微笑了下，答应了。
在快要到达明月楼的路上，夜色里，我远远看到前方走来一行人。打头的正是今天下午的那个吟霜姑娘，后面跟着震字堂的堂主岳步渠和几个庄里的人。
“岳熙，你爹爹来了。待会可千万别告诉他我在这儿。”我对岳熙说。
“我爹爹，他在哪儿，我都看不见，少爷，你怎么看见了？”
我转身又对银姑说，“银姑，我先走，不要告诉岳堂主我在这儿。被奶奶知道我偷跑出来，就糟了。”
说完，我就踏起罡步，越房而过，逾墙进了明月楼。
明月楼的小院已经恢复平静。冬儿打着灯笼，正带着姐妹们清洗栏杆上沾染的斑斑血迹。逝者已去，而活着的人依然还要活着。而既然活着，总是希望能活在干净而美好里。
江小白在院里的一幢精致的小楼前的阶梯上斜躺着，举着酒壶，对着弯弯的新月，大口大口喝着酒。
“江兄，何以独自对月喝酒”我走过去问道。
“你是谁？”他吓了一跳，蓦地跳起来。
“是我，你说的，来自谜一样的地方的神秘人。”
“哦，是你，你怎么突然戴上个面具了？难道还觉得自己不够神秘？”他问道。
“这是个法宝，刚去追黑水死士的时候用上了。只是一旦戴上，就要几个时辰才能取下来。你怎么不看着圣女？”我问道。
“我已经用银针暂时护住了她的心脉，以我的能力可能救不了她了。我已经飞鸽传书给我师傅，希望在天亮前，他老人家可以赶来。”
“啊，圣女现在在哪？能让我去看看吗？”我问道。
他抬头看了看我，踌躇了下，然后说道：“好吧，请随我来。”
他把我领上了小楼。小楼纱帐缠绕，在夜风里飘舞着，簌簌作响。一张古琴旁的木榻上，圣女静静地躺着，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然而还是那么圣洁，如仙女一般。
“你可能有所不知，万字诀其实是一种血咒，圣女在城主的教导下，从小习练。这门武功虽然厉害，但是极其霸道，习练和使用均要以伤害自身为前提。这血咒在很长时间里往往只能使用一次，如功力不足，冒险使用，自身就会魂飞魄散。圣女多次强行修习，已对其身体造成很大伤害。此次强行使用，恐命已难保。就是我师傅他老人家能及时赶来，把她救活了，她也恐怕难以寿永。”江小白边喝酒，边颤抖地说道。
此时此刻，我方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在运用万字诀前圣女的一丝犹豫及江小白极力劝阻的因由。
而圣女的那一丝犹豫其实是牺牲小我与赎救苍生之间的抉择，她明显选择了后者。这不由得让我对她充满敬意，又对自己未能在那个时刻帮上更多忙，感到无比悔恨。
我坐在她的旁边，静静地看着她廋俏的脸庞，可爱美丽，无可方物的容颜。我不禁想起她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难道我与她真的在哪儿见过？如果有，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如果没有，为什么我对她的眼神和笑容却会如此熟悉？
突然，小蟾蜍咕咕地叫了起来。惊醒了已酒醉的江小白。他晃悠悠地从墙角边爬起来，走过来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白玉蟾？”
“你怎么知道？”我问道。
“传说白玉蟾嘴里有颗白玉石。那颗玉石可解万毒，能让死人起死回生，习武之人得之，更可以功力增长百倍。”江小白边说，边喝酒，又走到角落那里靠墙坐着。
我忽然想起密道里发现的那个小盒子。
我从灵霜宝剑里取出那个盒子，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果然放着一个玉吊坠，玉吊坠的形象和小蟾蜍几乎一模一样。小蟾蜍咕叫着，似乎叫我拿起来。
我拿起吊坠，把它挂在了圣女的脖子上。吊坠上的那颗蟾蜍玉石立即由白变红，渐渐地又由红色变成了白色。慢慢地，圣女的眼睛转动起来，睁开了眼：“你是谁？”她看到我，吓到立即坐立起来。
江小白听到，立即跑过来：“圣女，你醒了？你醒了？别慌，别慌，他是那个神秘公子。我先来给您号号脉。”说着他把手搭在了圣女的脉搏上，不一会，欣喜地笑道：“圣女，你没事了，你没事了，脉搏跳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都正常。”
他又向着我疑惑地问道：“神秘公子，你可真神秘，真不知你是打哪里来的，又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法宝？”
“圣女，多亏神秘公子挂在你脖子上的玉吊坠，那可是传说中的白玉蟾口里的玉石呀。你们先聊着，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冬儿去。”说完，他就咚咚往楼下跑去了。
圣女看着我，伸过手来想抚摸我的脸，我下意识的别开了，她柔柔地说道：“好好的，你怎么戴上了面具？”
“这也只是个法宝，不过戴上，一时无法取下。过几个时辰就好了。”我说道。
她抚摸着她脖子上的玉石，又看看我肩膀上的小蟾蜍，说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是要送我？”
“圣女喜欢，不嫌弃，当然可以。”我别着脸看看小蟾蜍。小蟾蜍咕咕的叫着，好像也同意了。
“你还救了我的命，是要我怎么报答你？”
“比起圣女牺牲自己的性命，拯救那么多人来说，这微不足道。”我说道。
“你能告诉我姓名吗？你也不要圣女前，圣女后的叫我。以后就叫我邱玲珑或玲珑就行。”
“我没有名字，打小就没有名字，我也不知自己姓什么。他们都对我保密着，不愿意告诉我。”我说道。
圣女又微微的笑了笑，说道：“你真有意思，还有人不知道自己名字的。难道我以后也叫你神秘公子？”
“爹爹，你怎么来了？也是来救我的吗？”我正要接圣女的话的时候，听到楼下传来了岳熙的声音。
“有人来了，我先躲一下，免得又吓到他们。”说着，我闪进了重重的纱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