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魂修
“这tmd,煮熟的鸭子居然飞了,咱们小镇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啊!”
山坡上,陈长寿忍不住大骂一声,满是担忧。
“不用担心,那家伙的魂魄被我吞了近半,现在成了白痴一个,不足为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长寿顿时瞪大了眼睛。
“魂魂修?”
“魂修?”
看陈长寿吃惊的模样,墨阳也是疑惑不解的问道:“魂修是什么?”
陈长寿这下再也难以保持镇定了,惊得嘴巴能塞下两个馒头。
“魂修是什么你不知道?那你是怎么能够使用魂力的?”
墨阳微微皱眉,答案关乎神秘老者,还有更为神秘的九星锁棺台,他隐隐觉得这其中还有更大的神秘,当下也是无从解释,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这个秘密。
“只是一位前辈教我修行了一个魂体决而已,若你想学”
“打住打住,我可不想学。”
墨阳话说一半,便被陈长寿出声打断,转而又道:“墨阳,老哥劝你一句,虽然我不了解魂体决是什么,但魂修这条路,不走也罢。”
“这是为何?”墨阳不解。
陈长寿此时也收敛了笑容,看向墨阳正色道:“你没离开过小镇,不曾了解,这片大陆有七个王朝帝国,每个帝国又分为东西南北四域,每一域有数十座城池,而我们所在之地,便是藏剑王朝东域的源城。”
墨阳也是缓缓点头,这些东西他至小便知,但却不知陈长寿此刻讲出来又是何意。
“呵呵,我也是两年前偶然得知,魂修分为炼魂,噬魂,凝魂,地魂,天魂五大境界,每一个境界又分三小境界。
而修炼灵魂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天材地宝,另外一种是吞噬,但天材地宝哪有那么容易得到,何况是更为稀有的灵魂类天材地宝,所以吞噬之法便成了魂修的修炼主流。
吞噬简单来说就是吞噬他人灵魂来壮大自己,这对被吞噬之人来说便是灵魂覆灭,连转生投胎的机会都不会有,这种修炼之法可以说是残忍至极,有违天道。
刚开始,俢魂者只会吞噬那些大奸大恶之人,也算是从善如流,人们也是随之任之。
但随着吞噬的灵魂多了,才渐渐发现自己已经被吞噬的那些恶灵所潜移默化,渐渐变得疯狂,暴躁,迷失自我,接着便肆意杀戮,嗜血成性,一时间,人们对魂修者开始敬而远之。
为了不使自己迷失自我,一些魂修剑走偏锋,专门吞噬一些心地善良的灵魂。
果然,这些魂修大多数都未曾再有迷失自我的现象,而且即便迷失自我,也不会做出什么大奸大恶之事。
但随着一些人莫名的消失,更是闹得人们惶惶不安人人自危,后经大能者查实,这许多人的消失居然与魂修有关,一时间,人们开始对魂修者疯狂打杀,一度开启了对魂修者的清除计划。
犯了众怒的魂修也不敢招摇过市,便如同老鼠般钻入地下偷偷隐藏修行至今。
据说咱们藏剑王朝的君主,就是一位天魂境的大能者,他实力超绝,在整个大陆也是顶尖的存在,但奈何却是一名魂修,迫不得已下,藏剑于林,不再过问世间一切。”
说到此处,陈长寿轻叹一声,又是严肃道:“如君主这般强大之人都被逼隐退,如今你修炼灵魂之事,可万不能暴露分毫!”
墨阳面色沉重,也是缓缓点头。
“也不用太过担心,以后不修炼那什么魂体决便是了,再说了,就算修炼了又能怎样,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你是魂修?以后不去吞噬别人的灵魂便是,咱们去寻天材地宝一样可以修炼。”
陈长寿便拍了拍墨阳的肩膀,安慰一番便转身向着山坡上走去,远远看到山坡上那具尸体腰间系着的口袋,顿时两眼放光。
墨阳矗立在原地,心中莫名一阵烦躁,忍不住轻声道:“如此说来,那位前辈岂不是害了我!”
这时,墨阳脑海中却是传来老者不屑的声音:“哼,你尽可放心修行,有那一簇火苗在,吞噬再多的灵魂也不会迷失。”
“火苗!”
墨阳微微一愣,这火苗乃是与母亲分别时,被其母亲封在了体内,若能知晓这火苗的来历,于墨阳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晚辈身体里的火苗,前辈可知它的来历?”
脑海中的声音沉默了一会,这才沉声道:“这是一缕业火,来头可不算小,业火在世间共有三处跟脚,无尽地狱有一缕,万恶冥王有一缕,正果佛陀有一缕,业火可焚烧灵魂,净化罪恶,亦可焚炼□□,成就不灭身,你身上这一缕是出至何处,老夫也无从判断。”
墨阳眉头轻皱,若有所思。
而陈长寿此刻却提着一个口袋在墨阳眼前晃了晃,嘿嘿笑道:“乾坤袋,没见过吧?别看它才这么大一点,可是内有乾坤,能放不少东西!没想到一个启源三重天的家伙居然有这种宝贝,说不得里面会有不少好东西。”
话到此处,陈长寿好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盯着墨阳,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启源三重天,这家伙可是启源三重天!你好像才刚刚进入启源境吧!你你居然把他给宰了!你还是不是人?”
墨阳顿时满头黑线,眯着眼睛问道:“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是人了!”
同时又将方才的战斗回顾了一遍,也对自己的实力有了大概判断,自己的肉身与启源三重天相当,而灵魂之力,怕是远远高出了正常的启源境。
“应当是那业火在自己体内十年之久的缘故,不过,魂修实力的确强大,但吞噬灵魂太过残忍,且容易暴露,以后还是当做杀手锏,少用为好。”
墨阳心中想着,正欲开口解释。
陈长寿却猛地一拍大腿,眼中露出一丝了然:“我知道了,你小子十年前便可启源,硬是拖到今日,是不是一直在打磨道心修炼肉身?”
见墨阳正在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陈长寿嘿嘿一笑:“是了是了,你小子藏得可够深的,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十年磨一剑?”
陈长寿的自行脑补让墨阳也是哭笑不得,当下便点头给予肯定。
“这槐精的根须!”
下一刻,一根粗壮的根须被其从乾坤袋中抽了出来。
根须有一丈多长,断点处鲜红欲滴,点点精元闪烁不断。
“精元如此充沛,这一节足以让我启源圆满,到达巅峰之境!”
陈长寿双眼放光,见到这一节根须,早已将先前的问题都抛之脑后。
“哗啦啦”
接着又是满地晶石滚落,看其数量不下数百枚。
陈长寿手忙脚乱的将其一一捡起,从新塞了回了乾坤袋中,一把又将乾坤袋丢了墨阳:“亲兄弟明算账,人是你杀的,乾坤袋以及里面的源石都归你,那槐精的根须得分我一半!”
。。。。。。
傍晚,河流旁,一个棺椁顺水而下,墨阳嘴角带着一丝微笑,静静矗立,干涩的双眼正望着身前的河流愣愣出神。
这条河流名为长河,由东向西贯穿百万里,众多势力、世家、甚至是城池,都将此河作为分界线,用来划分属于自己的势力范围。
也是在十年前,墨阳的母亲将其塞入一个花船中,让其顺河而下直达河流彼岸,其母曾言,总有一日会顺着长河前去找寻。
墨阳当时不足六岁,却将母亲临行前的叮嘱谨记于心。
墨阳随着那一花船顺水而下,饿了就吃些母亲为自己备好的干粮,渴了就趴在长河之中畅饮一番。
直到某一天,花船撞到了冰川而支离破碎,他却找来一些枯木作船,依旧前行不止。
不知又过了多久,瘦小的墨阳终于是昏厥在了河水之中,当他再次醒来,已然躺在了墨家宅院的木床上。
拍了拍身边树立着的木牌,墨阳不仅苦涩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