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没有亲眼见证来的震撼
丁桃花可能见赵天赐笑的温和,话倒多了起来。
“哦,桃花开了好啊,春天就来了。”赵天赐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吃了一颗花生米,又问:“你是怎么进这地方的?”
“我爹死了,我后娘嫌我没力气,白吃饭,便把我卖到这儿了。”提到这茬,丁桃花就觉得委屈,因此带着哭腔。
“家里没有别的亲戚吗?也不管管你后娘?”赵天赐又问。
“没有了,我家是逃荒来的,在村里独一家,没有其他亲戚。”丁桃花抽抽答答地回答。
“被卖到这儿多久了?”赵天赐接着问。
“上次少爷您来的前一天。”丁桃花说。
赵天赐仔细打量一下丁桃花,怪道当天老鸨子敢把才来的小丫头送来侍候他。
原来这小丫头长的这么标致,就是太小,看上去才十三四岁。
再长长,恐怕在这镇子上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了。
这小姑娘像只小绵羊,一看就是个听话的主。
“你小子问东问西,莫不是又犯老毛病了?我看她长的不错,要不你赎回去吧,养大了当个小老婆挺不错的。”公孙彪揶揄赵天赐。
“亲叔说的,也不是不行。”赵天赐眯着桃花眼,斜了公孙彪一眼。
“哈哈哈,不怕被你的菁菁揍了?”公孙彪笑道。
“亲叔,有你这么埋汰亲侄子的?”赵天赐直起身,幽怨的说,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哈哈哈,小样。”公孙彪曲指弹了赵天赐一个脑瓜嘣,哈哈大笑。
丁桃花看着二人你来我往,有些心动。
要是被赎出去,就不用在这个让人害羞又吃人的地方了。
昨天她还看到与她一起卖进来的一个姐姐,因为没陪好客人,被客人打了。
万妈妈不光不帮她,还罚了她,到现在她还下不了床。
她好害怕,被赎出去当个小丫头,就挺好的。
她家隔壁的那个杏姐姐,就卖在镇子上孙大户家当丫头。
每个月可以回家一次,有时候还拿好吃的点心给她弟弟吃。
听杏姐姐说,在大户人家当丫头,只要勤快不惹事,别的不说,最起码能吃上饭。
想到这里,她扑通一下跪到赵天赐脚下,眼泪汪汪的求道:“少爷,求求您买下我吧,我会烧火、洗衣、洗碗、劈柴,能干好多活的。”
这就哭上了,赵天赐受不了了。
他眉头一皱,没好气的说:“好了,好了,本少爷买下你,但有一条,不准随便哭。”
听到此话,丁桃花狠劲点着头,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不知道这少爷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接下来,赵天赐和公孙彪两人一起吃了些饭菜,没有喝酒。
要出去办事,喝酒容易误事,而且酒味大,比较容易被人发现。
福贵也哄着丁桃花喝了一杯茶水。
然后,可怜的小姑娘,还没落实赵天赐到底是不是真的赎她,就与周公下棋去了。
福贵、福到几人留在房间打牌做掩护。
公孙彪和赵天赐对了个眼色,带上福来从房间的后窗,翻身上了屋顶。
趁着夜色出了万花楼,一路东躲西藏,向着镇西方向而去。
公孙彪被赵天赐利落的身手再次震惊到了。
这样的身手,一看就是练家子。
一个能练出如此身手的人,没有一定的恒心和毅力,是万万做不到的。
这说明平时人们看到的,只是他的表相。
三人进了林子,七拐八拐,艰难的穿过一丛又一丛的灌木,在一棵老松树前停下。
说是老松树,是真的老,一人抱不过来的样子,有些年头了。
老松树的四周草被茂密,灌木纵生。
无星无月,四周黑浸浸的一片。
这是一个非常适合搞事情的晚上。
赵天赐蹲在松树根下,扒拉开那密密实实的干草丛。
公孙彪看不清他扒拉什么,弯腰靠近细瞧,看到黑洞洞的一个洞口,吃惊的问:“天赐,这是……”
“亲叔,这是一条地道。”赵天赐淡定的回道,紧接着又问:“通哪的知道不?”
公孙彪挑眉,道:“难道通往小鬼子住的西大院?”
赵天赐将头伸到他眼前,重重的点了一下。
公孙彪激动难抑,这真是大惊喜!
赵天赐从怀里掏出手电筒,伸到洞口里打开,洞里瞬间有了光亮。
公孙彪见此,心里对赵天赐的认识更上一层。
瞧这谨慎懂道行的样子,看来没少干这事。
赵天赐二话没说,钻了进去,公孙彪也没犹豫,紧随其后。
福来垫后,负责将地道口修整好。
三人顺着地道台阶爬下去,下了七级台阶,眼前豁然开阔。
公孙彪已无法形容他内心的震惊。
只见眼前出现了一条能容两人并行、一人多高的地道,延伸向前。
赵天赐拉着他,边走边小声说:“这条地道可是我们十几年的杰作……”
原来,西大院的地道出口不在这儿,在刚入山林处。
那里不够隐蔽,动静大的话,容易被人发现。
小小年纪的几人,萌生了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基地的想法。
可能,每个少年都曾有过类似的梦想。
为了不被人发现,赵天赐亲自选了个看上去很隐蔽的地方开工。
随着他慢慢长大,学到的知识越来越多。
他不光没有放弃打理这条密道,反而兴致更浓。
为此,还专门学习了建筑学和机关术。
他边走,边介绍,走了约二百米左右,前方不通了。
赵天赐摸着地道壁,问:“亲叔,看出此处有一道门吗?”
公孙彪摸了摸,敲了敲,疑惑的看向赵天赐,哪有门?
赵天赐挑眉,说:“你看,仔细看。”
公孙彪再次伸手敲打了几下,不论是触感还是声音,都与其他地方无异。
赵天赐得意一笑,拍了几下地道壁说:“这儿就是你侄儿我亲手设计的那道门。”
公孙彪惊诧的看向赵天赐。
刚才听他侃侃而谈他的设计、他的机关术,却远远没有亲眼见证来的震撼。
他像不认识赵天赐一般,震惊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