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末世中的奢靡会议
严忠卿看了一下,这些命令,极其具体,全部是个人的任命。
其上谁谁谁取代谁谁谁的什么职位,原军官如何控制,标的一清二楚。
甚至连裁撤和新任命的军官头像也印的一清二楚。
他屏住呼吸,这说明前来盐丰半年多的时间中,陈风一边在训练部队,一边也将盐丰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查了个透。
更绝的是,这些命令直接由首京签发,那些章全都不是电子版。
陈风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盐丰,这说明什么?
这些命令原本是空白的,是先盖上的章!
看向陈风,严忠卿有些不可置信。
首京对他的信任程度,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
他毫不怀疑,陈风的手中这种类似的空白命令,怕是还有数百上千张才是。
针对整个聚集地数十万军队发动的合法“政变”,所要解决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上千道任命,几十万部队,想要将权力交接的流血削减到极致,所耗费的心力可想而知。
足足两个小时,会议的第一阶段终于结束。
接下来,是无人机部队的部署。
驾驶员们,不需要走出机甲工厂,只需要在总控指挥室遥控机器人便可。
他们的任务就是配合机甲小组,机甲用于锁定、威慑军队武装,而无人机器人则是执行任命任务。
这样一来,就不需要战士亲自宣布任命,纵使有人反抗,也不会造成驾驶员的牺牲。
至于机甲驾驶员
除非城墙上的电磁炮塔调转,否则它在聚集地中就是无敌的代表。
又是一个小时后,任命的任务全部下达,所有的机甲小队、无人机小队全部布置完毕。
陈风还特意留下一队驾驶员,届时控制大型无人机占据空中,随时打击。
可以说,只要找准了一个时机,只要半个小时,整个聚集地的武装力量就会转姓陈了。
合上资料,陈风站起身来,
“大家就此等待,作战命令一旦下达,机甲部队和无人机部队就要立即按照计划动作,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偷天换日。”
“遭遇冥顽不灵的抵抗时,允许动用武器,一定要将矛头消灭在开始,务必将损失和伤亡降到最低。”
说罢,陈风推门而出,但大厅的两排战士并没有随之而出。
大门再度关闭,谁又知道门外还有多少战士在警戒。
盐丰总指挥中心,会议大厅,这是抵挡海洋潮流成功之后的第一次大会议。
所有的实权将领全部到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浓浓的喜色。
大胜利之后,自然是财富的巨大分配。
会议大厅的桌子上,摆满了酒杯,一瓶瓶好酒已经打开,身材曼妙面容姣好的女孩手托餐盘,一道道美食被摆上桌子。
平日里极难见到的果干,每一个座位前都有五种。
红的的草莓干,绿色的奇异果,黄色的菠萝蜜,深紫色的黑加仑,橘色的黄桃干。
除却果干之外,还有干果,榛子、松子、核桃仁。
而后是六盘正餐,当然,它们和这次海洋潮流息息相关。
以蟹肉、虾肉、蟹黄、虾黄为主,精心烹饪,摆成一道道极其精美的模样。
大家就座位,主台之上只有赵新建,至于何平,只在一个角落。
没人任何人觉得不妥,因为在大家心中,昔日军队的掌控者,中将何平不过是盐丰面向首京的一块遮羞布罢了。
赵兴建看向场下,为自己的酒杯斟满酒。
下方,身材曼妙的女孩也伸出纤纤玉手,为领导斟酒。
近百名军官政要,便有近百名面容姣好的女孩从后。
这排场,比古代的皇宫,也不遑多让。
就在众人举杯欢庆,即将满饮一杯的时候,一声巨响,大门忽的被人踢开了。
赵兴建眉头一皱,冷冷的瞥向大门,下一秒,表情便僵在了脸上。
不过他终归是人精,也就在刹那间,脸上就绽起了笑容,亲切的招呼陈风。
他可不一样,掌控者聚集地最强大的力量,一定程度上的放肆,没人敢撕破脸皮。
看着赵兴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陈风眉毛一挑,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坐到主台之上。
赵兴建拍拍手,有人退出去,不多时,一模一样的餐品便摆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食物,看着品种多、全的果干干果,他微微一笑,
“怎么,打仗的时候有我,开宴席的时候便没有我了?”
“是我提不上档,还是配不上你们这‘大功臣’?”
陈风脸上虽然是笑,可语气中蕴满了嘲讽。
没有人答话,每个人脸上的笑容也都消失,心里无比的膈应。
他们在暗骂,他不是最讨厌召开会议么?
今天又是抽哪门子的风,逛到总指挥的会议大厅来了?
陈风没听到回答,他也不需要听任何人的回答。
冷冷的扫视大厅,他将所有人的样貌尽收于眼中。
左侧,坐的是盐丰本身的军政界人物。
右侧,坐的则是赵兴建成立的辅军团人物。
还有一些身上没有军衔但衣着整齐庄肃的,是聚集地的资本寡头代表。
陈风的目光与人交接,可惜的是,像之前隐隐带着激动的人不见了。
不用怀疑,肯定是被赵兴建裁撤了。
心中冷笑,陈风真想暗骂一声蠢货。
用人唯亲,绝对是团体衰败的开始。
哦,不,他的团体不会衰败,只会消失。
想着,陈风的眼睛微眯,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
猛地,他一声暴喝响起,
“看看你们这些人,还有一点军人的样子么!”
“搞这些莺莺燕燕伺候,你们是大财主?”
“通通给我滚出去,成何体统?”
他的蓦然暴喝,配合一身杀气,吓得不少人一个大激灵。
尤其是那些女孩,不过是普通人,如何受得了这杀气冲击?
当下花容失色,丝毫不敢抬头,但也不敢退去。
陈风见状,眼睛眯的更深,语气越发森寒,
“怎么是我的话不管用,或是你们的杯中,要浇上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