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 调虎离山
他眉头紧皱,眼神凛冽,已然是一副极为震怒的模样。
“呸,上次要不是你侥幸,能让你跑了?这天下,能从小爷手下留命的人,你倒是第一个,不过很快,你也要死了。”少年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卫子卿只听“嗖”得一声,立马闪了身形,方才躲过这一箭,此箭比原来更快,显然是下了力气。
“出来了,躲什么多,你是杀不了我的,我看你年龄应当不大,这般沉不住气,若是想杀我,先练练脾气再说。”
“这个臭女人,竟然敢这么说小爷。”少年啐了一口,他想来最受不了别人轻视于他,这个女人竟然嘲讽他数次。
“今天不少了你,小爷名字倒着写。”说完,少年便一跃出墙。
站在卫子卿对面的,是一个少年,脸上带着面具,她只能从他手上的刀来判断,这个小孩的功夫,应该是不低的。
顾止戈谨慎地盯着他:“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少年昂着头:“我是来杀这个女人的你要是不走,今天你们黄泉路上一起做个伴儿吧。”
少年正准备动手,卫子卿突然道:“慢着!”
“怎么,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少年你耐烦道。
卫子卿盯着他,眼里全是打量:“为什么?”
“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你怎么这么烦,小爷真是耐心好。”
说着,便向两人袭来,顾止戈平日里都是用的鞭子,今日软剑她并不上手,一时间便有些不敌。连连败退,少年作势一脚便踢了过来,好在顾止戈反应快,可就在顾止戈躲开的一瞬间,这少年便立马改了方向,向卫子卿这边去。
不好!调虎离山!
顾止戈竭力往卫子卿那边掠取,卫子卿虽然有自保能力,但是定然不敌此人,就在他的剑要抵上卫子卿之时,一个黑衣人突然冲了出来,挡住了少年的剑。
少年脸色一变:“你是谁?”方才那一剑,自己明明用了九成的力气,可是这人却轻轻便挡了过去。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今天定然伤不了她,你现在还有活命的机会。”
“笑话,小爷还有活命的机会?这话你说给自己听吧!”说着,这少年便又冲了上来,足尖轻点,剑剑都刺向卫子卿。
卫子卿虽然不知道黑衣人的来历,但是她知道这个黑衣人暂时在自己这边,便躲在他身后。
少年几次都未成功,脸上已然有了怒意,认真道:“找死!”
黑衣人正想出手,可是这少年突然将手中剑一抛,一刻烟雾弹顿时炸开!
白烟挡住了所有人的实现,只听见一声低沉的声音:“不好!”
待白烟散尽,便没了卫子卿的身影。
“子卿呢?!”顾止戈四处都没看到卫子卿,焦急道。
黑衣人眉头一皱:“卫姑娘应当是被他掳了去,你去东郊,找人。”
“你——”顾止戈话并未说出,此人不知是敌是友,还是自己去更安全。
说着,她便往顾家找救兵去了。
而黑衣人,一闪进了太子府。
他突然出现在祁澈面前,祁澈面色凝重:“怎么回事?”
“主子赎罪,那人将卫小姐掳了。”
祁澈立马站起身,眼神渐冷,周身的气压已然地到极点:“带上暗卫,保卫东郊,一个人也不要放出来。”
“是!”
京城东郊
卫子卿一睁开眼,自己便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自己正处在一个竹屋,屋内摆设简单,桌上还有未收拾的碗筷,一看便知道是个男人的居所。
“呦——你醒了。”少年依旧带着面具,看着卫子卿眼神危险又嘲讽。
“为何不杀了我?”卫子卿道。
少年冷嗤一声:“杀你?小爷改主意了,我看这么多人在意你,小爷决定好好折磨你,再让他们看看,你的下场。”
卫子卿听他说话,好似一个孩子在赌气,说着下人的话,却十分滑稽,便人不知失笑。
“你笑什么?!”少年生气都,这个女人真是奇怪。
这么多年,他杀人,每次只要稍稍捉弄,不是吓晕就是哭晕,哪里有像这个人一般的,还笑!
“把你给我闭嘴,不准笑。”
他挑眉盯着卫子卿:“臭女人,我现在不杀你,因为你还有用,我倒要看看这暗卫背后的人是谁,这京城,一般人家可养不出这等暗卫。”
卫子卿嘴角微弯:“你不用找了,他不会来的。”
“你怎么知道?”少年突然凑身过来,和卫子卿两眼对视。
可恶,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点都不怕自己!
“我根本不认识他,至于他为何救我,我也不知道,说不定,是什么仇人上门寻仇,看着你又这般滥杀无辜,路见不平罢了。”
少年眼中含怒:“放屁,爷的仇家多了去了,但是都是有名有姓,都不敢上门来,何事横生出这么一个人。”
“半日,他若是不来,你就完了。”少年故意用一种恐吓的语气同卫子卿说道。
卫子卿不知为何,不怒反笑。
少年早就被卫子卿这副神情弄得颇为心烦,便索性不看她,自顾自坐在一旁,擦起了自己的剑。
他忍不住时常回过头望望卫子卿,卫子卿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只觉得真的如孩子一般。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卫子卿开口。
少年擦剑的手一顿,复又恢复正常,并不回答卫子卿。
卫子卿继续道:“你的家人呢?还有朋友呢?”
少年手上青筋直冒,握着剑的手紧紧握拳。
突然,少年蹭的一下整起来,只听见利剑出鞘的声音,剑便抵在了卫子卿脖颈间:“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便杀了你!”
少年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是低,看着卫子卿的眼睛也是充满了血丝。
卫子卿这才禁了声,看着少年,眼里似乎那么一丝心疼。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少年惊讶与卫子卿的目光,双手有些颤抖:“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你竟敢可怜我?!”
少年越说越怒,卫子卿却不语了,只是望着他。
两人便这么对峙着,可是少年的剑就是没有再进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