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有毒
书房内,楚宇听了儿子一番话,沉思了片刻道:“如此说来的话,京兆城内很有可能藏着一批兵器。”
“我记得京兆府尹乃是父王的人,想要查出大公主把这批兵器藏在了哪,恐还得父王出马才行。”
“我省的了,禁卫军那边如何?”
“和咱们之前预料的一样。”
楚宇轻哼了一声。
“太后、赵宁都小瞧了那些纨绔,轩儿,如果你能让这些纨绔为你所用,在禁卫军这边咱们也就掌握了主动权。”
“我会尽快收服那些纨绔。”通过今天的观察楚亦轩发现那些纨绔很有意思,有些人或者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样,有些人为了生存,恐不得不做一个纨绔,毕竟谁也不会过多的去关注一个纨绔。
两父子说完了正事,楚宇知儿子还要去看媳妇道:“很晚了,今日就住在府里吧!”
楚亦轩闻言不由地想起了婉儿答应他的事。
“我还是回别院吧!戏要做全套。”
楚宇听闻不再多言。
楚亦轩来到清荷院陪母亲坐了会,紧接着就回了别院,这晚他等到亥时,看婉儿一直都没来,这才回房休息。
时间一晃四天过去了,这几日夏婉儿虽一直都没有出门,但因为丐帮的缘故,她对京都发生的事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的,而这几日她有幸和楚亦轩、穆青青一样成为了众人议论的焦点。
正是因备受瞩目的缘故,这几日大长公主并没有对她出手,不过随着严晖揭发了李贤一条条的罪行,舌战群雄、力荐圣上查一查其他四部的账,朝堂上这几日可以说是分外的热闹。
当日她把账本给严晖时,以为他只是想借机肃清一下户部,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严晖竟这样干,在朝堂上就差点说太后一系的人有谋反之心了。
而一旦圣上吐口查账,大长公主的人必会出手。
“主子吃饭吧!”
夏婉儿回过神来,看果儿已经把饭菜摆上了桌,洗了手拿起筷子,正准备吃饭,垂挂在腰间的小球中突然传来一阵‘嗡嗡’地声音,她放下筷子,取下小球,微眯着眼睛见里面一直都处于假死状态的透明小蝉,这一刻却异常的活跃,就好像发现了什么似得。
她看着在小球中不停跳跃的小蝉,心思微转,轻轻一拧打开了彩球,通明小蝉当即飞了出来。
夏婉儿看小蝉落到了红烧排骨上,双眼深处飞快地闪过一丝暗涌。
小蝉是前几日闺女给她的,米粒虽什么也没有说,但木盒中却有一张小纸条,写明了小蝉的作用。
这只蝉平日里会处于假死状态,只有她的身边出现毒时,才会醒来预警。
得知了小蝉的作用,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挂在身上,今日是它第一次预警。
夏婉儿手托下巴看着红烧排骨,不由地有些好奇,不知敌人下的是慢性毒,还是一剑封喉的剧毒?不过她觉得慢性毒药的可能大一些。
夏婉儿收起小蝉重新挂在腰间,不知这次向她出手的是谁?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往红烧排骨里下毒的,她相信张嫂、果儿、赵大四人是绝对不可能背叛她的,她的小院中现在除了他们就是楚亦轩派来的四人和太子派来保护她的四个护卫。
出于对楚亦轩的信任,她觉得小桃四人,应该都是楚亦轩的心腹,他们被收买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这下毒的应该是那四个护卫中的一人或两人?
夏婉儿心思微转,夹了几块红烧排骨放进了小碗里。
晚饭过后,果儿来收拾碗筷时,夏婉儿走到她身边低声道:“那道红烧排骨里被人下了毒。”
夏婉儿看果儿顿时紧张了起来温声道:“我没有吃,同时也相信张嫂绝不会骗我,我怀疑……”
夏婉儿把自己的怀疑给果儿说了一番道:“一会你去厨房送碗筷时,想法把有人在菜里投毒的事告诉张嫂,我要尽快的知,到底是谁在饭菜里下的毒。”
果儿轻轻点了点头。
“最好用暗语,我怀疑那人会监听你们说话。”夏婉儿看着果儿提醒道。
“是!”
看果儿把碗筷撤了下去,夏婉儿回到练舞房,练了半个时辰的瑜伽,这才洗澡回屋休息,值得一说的是,现在她睡在了一楼,以前她睡觉从不希望别人侍候,而现在她睡觉总是会把小桃招来卧室。
夏婉儿换了一身白色长裙,坐在镜前画了一个淡妆,确定自己美美的,走到小桃身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下,拿着火折子打开地道钻了进去。
离开别院时,她曾答应过楚亦轩会日日去看她,现在她已经连续的放了他几晚的鸽子,今日再不去,他恐就要生气了。
别院书院内,楚亦轩放下书,回到卧室,正准备休息,忽听有人在敲击地面,他披上衣服,走到声源处,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拿出匕首,撬开了一块青砖。
屋内的烛光透进了有些黑的地道中,夏婉儿微偏着头看着上方的男人笑了。
“阿轩,我来了!”
楚亦轩看着下方虽狼狈笑的却被甜的女人,多日来的烦闷、气瞬间全消。
“你往一边站,我再撬开几块砖拉你上来。”
夏婉儿轻轻点了点头。
一盏茶后,楚亦轩伸手把女人拉了上来。
夏婉儿看白裙脏兮兮的脱衣服的同时抱怨道:“之前住在这里时到还不觉得,可走地道,突然发现你这里很大,我差点迷路,第一次找去了前院,差点被护卫发现,第二次找到了静心院,第三次才找到这里来。”
楚亦轩看她脱了一个精光,呼吸一凝,随即拿了一披风,裹住了她。
“小心着凉!”
夏婉儿看着抱着她的男人笑嘻嘻道:“阿轩,我想洗澡,身上都脏了呢!头发也有些脏!”
“嗯,你乖乖待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夏婉儿很听话的点了点头。看男人走了出去,她几步走到了镜前,还好还好,虽狼狈但她的妆并没有画,依旧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