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豪门血案（4）
“封文涛先生，你在13号晚上曾经去过封老爷子的房间，给他倒了杯水，还帮他关好了窗户，对么？”张牧丞看向封文涛说道。
“是，这些我也都交代了。”封文涛急于撇清自己的嫌疑。
“是，所以封老爷子的门把手上，窗台上，喝过的水杯上，都有你的指纹残留。甚至那瓶装有浓氨水的‘纯净水’，所以我们怀疑你，有理有据，合理合法。”张牧丞说。
郑敏不可思议的看着封文涛，“不会真的是你杀了爸爸吧！”
“大哥，看不出来啊，都拿到遗产了您怎么还做这种事！”林姗洁也朝着封文涛指责道。
“大家先别着急，我还没说凶手一定是他。封老爷子，可是14号出的事。”张牧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补充道。
“谁又能证明他14号，没有去过封老爷子的房间”林姗洁反问道。
郑敏刚想要跟林姗洁吵架，就被张牧丞制止了。
“大家可以先听我说完。
赵晓琴女士，您流掉的孩子其实，并不是封文涛先生的，而是封老爷子封世勋先生的，对吧”
“你胡说什么！”封文涛显然激动起来，怒火冲天地朝着张牧丞嘶吼。
“哼。”张牧丞冷笑一声，只是看了封文涛一眼，并没有搭话，又继续说。
“你们封家的丑闻琐事，我也不想管，你们无非是怕事情败露影响你们封家的名声罢了，我是警察，你在我面前撒谎，就没意思了。”
张牧丞拉出一张椅子来坐下，示意大家也坐下，然后继续说道:“然后是林姗洁女士，我们查到您的先生，死于车祸，好像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
您先生因为死前开的是封家产业链下的一款车，后来发生了故障，这件事情被秘而不宣地处理了。
我猜，也是为了维系封家这款车的销量。”
“封霏霏女士，真巧，您的父亲也是死于车祸，这起案子后来以意外结案，其实依我看，应该是谋杀。
凶手不是您爷爷，就是您叔父封老爷子吧。”
“你又在胡诌，你们警察做事不讲证据的吗？”封文涛又一次发作，整个客厅的其他人都在默默听着，只有封文涛在不停反驳，像个跳梁小丑。
“听说封小姐已经和陈氏的少爷定亲了，陈氏两个公子，大公子据我所知已经结婚了，那一定是二公子，陈氏二公子不是低智么，嫁给他，你一定不情愿吧”
“我是不情愿，那又怎么样能证明什么呢”
这个封家，根本没有看上去这样平静，每个人都有杀人的理由，暗处始终在波涛汹涌。
张牧丞没有回答封霏霏，而是对着大家说，“事情也许是这样的，封小姐，因为不满于双被害，一直怀恨在心。
虽然这些年封老爷子待你极好，吃穿用度给你最好的，让你学各种礼仪技能，你也一度觉得，这个叔父是真的为你好。
直到他逼你和一个傻子议亲。这个时候你就已经开始谋划要杀了他。
也恰巧在这个时候，跟你关系不错的女佣被封老爷子强暴怀孕，封老爷子为了面子把这事儿推给封文涛，封文涛却没有你这么好的演技，破绽百出。
于是你拉拢赵晓琴加入了你的阵营，林姗洁女士可能不满于当年丈夫的死，所以也加入了你们的阵营。
13号晚上，孙萍曾看见过你们一起从后厨出来，我猜当时你们正在商量怎么把这件事情成功嫁祸给封文涛。”
“你是警察吗？我觉得你适合去编故事，无中生有。”林姗洁说道。
张牧丞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说。
“不过你们不知道的是，当天封文洁女士也恰巧在后厨。
她在做咖啡，刚好听到了你们的计策，她没有戳穿你们，而是选择第二天开开心心的出去玩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回家，既使自己免于被怀疑，也是庆祝，毕竟您也因为当年封老爷子介入您的婚事一直耿耿于怀。”
“我说的对吧”张牧丞看向封文洁，她只是浅笑着，端起红酒品了一口，也不点头，也不摇头，仿佛是在看戏一样。
张牧丞也不继续追问，而是说道:
“我猜你们的计划应该是早早留好封文涛喝过的矿泉水瓶，因为上面有他的指纹，然后将里面灌入浓氨水。
14号的晚饭是林姗洁女士做的，您应该往老爷子的碗里加了安眠药，然后让没有味觉的孙萍女士去给老爷子的加湿器添水，虽然平时一直是封霏霏女士在添。”
“巧合罢了，谁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林姗洁不满的辩解道。
“我还没说完，最重要的一环，氨水怎么来的，我记得封霏霏女士和封文洁女士，以及封文涛先生一家，都曾描述过在早晨听到过很大的一个声响。
不过所有人都跟我说声响大概在730，怎么会这么巧合，每一个人都对这个爆炸时间知道的这么准确。
其实这个时间，除了封女士，林女士 和赵女士意外，应该没有人那么确信，就是730。
真正发生爆炸的时间应该是在7点以前，但因为赵晓琴是七点以后进的房间，你们怕她被怀疑，所以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油提起这件事。
林姗洁女士特别强调，是早上730，这样大家即使知道时间也会以为自己记错了，所以15号审讯的时候，每个人都说是730，除了没吃晚饭的封文洁女士，她不知道是几点发生的爆炸。
封家的沼气池炸了，沼气池不会突然炸掉，除非在出气口点火验气的时候。
沼气池在小花园下面，平时根本不会有什么异味，点火引发爆炸是为了隐藏氨水的气味，因为一旦封老爷子死了，这个经过这里的人一定会被怀疑。
就是赵晓琴女士，据我们所知，你早上起的最早，14号早晨是你去门口取的矿泉水，光是取矿泉水你就用了足足一个小时。
我想你应该是先去门口取了水，然后带到后花园把早早藏在这里的浓氨水灌进准备好的瓶子一起带了进去，结果味道太大了，您怕引起怀疑，然后点燃了沼气池。”
“至于证据，无非就是灌浓氨水的瓶子，当时戴的手套，还有封文洁女士的人证。”
其实张牧丞的一切都是靠推测出来的，因为他们的确没有任何证据。什么瓶子，手套，应该早就被沼气爆炸炸没了。
终究是赵晓琴顶不住压力先吓哭了出来，然后林姗洁狠狠地用眼神剜了她一眼。
“没错，你说的基本全对。”封霏霏突然大笑着说出来，“我就是恨他。”
“我爷爷，我叔父，还有这个封文涛，他们都是一种人，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家族的面子，他们不惜牺牲很多人，我爸妈，还有我，都沦为了牺牲品！
他们不准别人忤逆，万事只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他们都活该！”封霏霏失掉了往日的优雅，疯狂的控诉着这些封建大家长的虚伪无耻。
后来大家该招供的都招供了，封文洁走近拍了拍张牧丞的肩膀道:“你真是像极了你舅舅。”
封文洁的确不喜欢钱，也不是为了家产来的，可以说封家的每一个女人，都是这个家族的牺牲品，她们不甘，她们恨，所以不遗余力的反抗。
林姗洁，封文洁，封霏霏，赵晓琴，她们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在试图摆脱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