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虔诚的信徒（2）
翌日清晨，张牧丞和覃以葵拿着陈翰宇的作案工具进审讯室提审他，“说说吧。”覃以葵把陈翰宇自制的抓猫网放在他面前说道。
看到这些，陈翰宇瞬间就怂了，“警官，我承认，我那天晚上是去抓猫了，但我真的没杀人。”
“那天，我们提到王妙可的时候，我听到你骂她贱女人，为什么？”覃以葵面色冷静地发问，倒有了点张牧丞的样子。
“害，还不都是她，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跟我交往，她拿住我虐猫的证据威胁我不准再做，她把我抓的流浪猫都放了，你们说她装什么圣母。”
如果是为了解救流浪猫才和陈翰宇交往的话，就说得通了，为什么王妙可一个爱猫少女却谈了一个虐猫变态。
“所以你就杀了她？怕她告发你你就杀了她？”覃以葵手摆桌子站起来厉声道。
“冤枉啊，我真的没有，我哪敢杀人啊，我平时也就杀个猫，当时我是真被她吓住了，好几天不敢再抓猫，她没看着我的时候，我才手痒又去抓了几只。”
出来审讯室，小舟和赵一平开始汇报昨天去王妙可家的情形。
“王妙可的爸爸疯了，现在还在医院，根本无法沟通，家里只有王妙可的准后妈也就是刘丽娟女士，她本人是基督教徒，一进家门玄关处就贴着基督教义，再就是她身上带有一条木质十字架。
客厅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美容药，刘女士的卧室里我瞧了一眼也都是美容仪，护肤品，可见这个刘女士很爱美。
王妙可可能是受刘女士影响，也挺爱美的，房间里也有这些东西。听刘女士说，她们相处的很好。别的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覃以葵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难得没做声。
“依我看，还是这个陈翰宇嫌疑最大，作案时间，作案条件都对上了。”小舟总是坚信陈翰宇不是好人。
“小舟你怎么这么果断，你忘了以葵姐叫我们要小心求证。”少少在一旁说。
“那以葵姐还说过大胆推测呢，我推测一下不行吗，我就算更大胆一点，我怀疑王妙可后妈也不无道理吧，哼！”小舟跟覃以葵学到了，永远不吃嘴上的亏。
听到这里，覃以葵突然抬起头看向张牧丞，张牧丞也看向覃以葵，两人对视，多半是想到一起去了。
就在这时，许希林的画像也拿了出来，“终于画完了，给你。”
张牧丞接过，又调出刘丽娟的照片，果然，刘丽娟撒谎了，6月8号她根本没有待在家里，她去了河岸！
“我觉得小舟的假设不无道理，甚至很有可能。”覃以葵说。
“还没有证据，下定论过早。”张牧丞反驳道。
眼下的证据足以将刘丽娟当做犯罪嫌疑人带到审讯室了。
“说说吧，6月8号为什么会出现在河岸边。”覃以葵问出这句话时，刘丽娟明显虎躯一震，接着淡定地说：“我是去了，不过那又怎么样？我是一个人去的，一个人回的，我不过是去散散心。”
“那为什么要说谎，伪造不在场证明？”覃以葵接着问。
“那还不是怕你们怀疑我，我是妙可的后妈，我要是刚好那天出现在河边，妙可又刚好在那儿出事，那我不就说不清了吗。”
像是料到了警方拿不出证据，刘丽娟竟有恃无恐，从容淡定。
局里的人倒拿她没办法，覃以葵却突然萌生出一个不道德的想法。
“我们晚上再审一次。”
王妙可的后妈是做医美的，王妙可胃残留中也有制药辅料的存在，张牧丞怀疑，王妙可就是吃了刘丽娟做的重金属超标的药品而死的。
到了晚上，只张牧丞一个人待在审讯室里，孟魏在广播里放着基督教音乐。
“药瓶扔在哪儿了？”张牧丞用不容置疑的声音问出这句话，眼神也盯着刘丽娟不放。
刘丽娟被盯的毛骨悚然，却还是心虚的坚持：“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我可是基督教徒，你们竟然怀疑我杀人，这简直就是对主的亵渎！”刘丽娟愤恨的说着，还补充道：“你们说我杀人？我倒要问问，我是怎么杀人？”
张牧丞仍旧不咸不淡的说：“或许是将王妙可约到河边，骗她吃重金属超标的美容药，待人晕倒后再把人推进河里呢。”
听到这里，刘丽娟只是缩了缩衣服，什么也不说。
“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是王妙可告诉我的，哈哈哈——”张牧丞阴笑着，模样像极了地府鬼差，此时审讯室的灯光也突然暗了下来，基督教音乐渐渐更加响亮。
“神不放弃每个爱他的孩子~甚至用他无罪的生命救赎这些有罪的灵魂~~”
刘丽娟看向审讯室的门口，突然出现的人，那是王妙可！她走过来了，朝着刘丽娟。
“啊！我有罪，我认，是我杀了人，别过来，别过来!”
刘丽娟被吓的供认不讳，顷刻灯全部亮起，音乐也停了，大家都进来了。那也不是什么王妙可，是穿着王妙可衣服的覃以葵，画了一个惨白的妆。
刘丽娟最后全部都交代了，为了钱和王东海结婚，为了霸占家产所以杀了王妙可。
回家路上，张牧丞问覃以葵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覃以葵说：“因为听小舟说，这个刘丽娟随身挂着木质十字架，她们这种信徒都是有神论者，多多少少会有点神经衰弱，我想她一定是害怕王妙可来找她。
本来就是想装王妙可吓吓她，谁知道她直接出现幻觉，把我看成了王妙可。说起来，我觉得还是你厉害，知道小舟和一平最为细心，所以安排他俩去王妙可家。”
张牧丞只看着覃以葵，并不说话，不自觉的也跟着笑起来。
“今天我真的很生气，这个刘丽娟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基督教信徒，撒谎，又杀人，她也是真能伪装。”覃以葵不停地说着。
张牧丞突然插话，“我觉得你也挺能伪装的。”
“我？are you crazy？我多真实啊。”
其实张牧丞说的并不是这个伪装，是北城大学的时候，那才是张牧丞第一次见到覃以葵，野外枪战，这个女孩子凭一己之力秒死了自己好几个刑侦的战友，就是靠伪装在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