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故事
像,真的太像了。
时隔那么多年,盛晗再一次听到这句话有人在她耳边提起。
“这句话,你有在哪里说过吗?”
她知道那个人已经死了,却还是执拗的问了一遍。
又或者说,他们之前有见过吗?
宋辞也没有说话,眼里藏着令人看不懂的情愫。
“这个我知道,叔叔讲的故事里,我听过这句话,”宋林轩积极的表现自己。
几年前的一个少年参加一场封闭的岛上决斗,十几支队伍一起,无异于一场血风暴雨,说是考验他们的意志力和能力,实则就是优胜劣汰,他们不需要没用的伙伴。
在所有人为了赢,已经完全忘记了初衷,是敌是友,早已不分,那个少年最后负伤逃到了孤岛最角落,刚好在那时遇到了一个女孩儿。
女孩儿水性差,少年把人捞上来,做了人工呼吸人都没有醒,他觉得女孩儿肯定是死定了,他想着把尸体拖到一个隐秘的角落,结果女孩儿在过程中醒了,还以为是要害她。
不听解释两人打了一架,最后误会讲清楚,少年知道女孩儿是遭到陷害被故意引到岛上的,和他们这场决斗并不相关。
少年信了女孩儿说的话,把她当成了伙伴,约定好要一起从这里出去,女孩儿说她不记得回家的路,所以活不活着出去不重要,少年为了让女孩儿看开一点,活跃一下气氛,他偷亲了女孩儿,说如果都活着出去的话,那么他就娶她,给她一个家。
在岛上不知待了多久,他们轮流守夜,女孩儿耳朵很灵敏,能听到特别细微的响动,于是少年就打趣着说了一句:你跟个小兔子一样,耳朵那么灵敏,所以小兔子,你也要永远记得回家的路。
如果不记得,那我给你一个家,这样就不会再忘了。
可是那次决斗结束,死的死,伤的伤,少年的答应要娶的那只小兔子,再也没有了踪影。
为了一句莫须有的承诺,在不知道名字和来历的情况下,少年就那样没有头绪的找了七年。
“叔叔给我讲过好几遍,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只小兔子,到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
宋林轩一直以为那只小兔子只是一只兔子,他听不懂,也完全想不到其他的。
从他口中讲出来的很散乱,盛晗只听懂个大概,她不淡定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从哪里听来的?”
她望着宋辞也,太希望那个人就是他,又深知那个人不是他。
明明跟她说的全员只有她一人生还,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人突然死而复生,还出现在她面前。
“编的,看过太多故事书,凑到一起就成了一个新的故事。”
之前的那些说与不说都已经没有那么重要,过去的七年时间放到此刻也已经不重要了。
宋辞也不想用那些去绑住盛晗,也不想再继续自我感动下去。
至少现在他们是夫妻,感情还可以磨合,未来无限期。
“小兔子很可爱啊!小孩子听故事不都喜欢小兔子吗,所以我就把动物拟人化了。”
盛晗此刻不知道该信那些话,还是该信眼前的男人。
手里那只可妮兔的耳朵已经被她捏到变形,是与不是之间,她无所适从,宋辞也见她一副心不在焉,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往自己身边带,另一只手把她手中的兔耳朵给解救出来。
顷刻间,带着笑容的可妮兔又自由的飘在半空中。
“兔子的耳朵都要被你捏掉了,难道你不喜欢?”
宋辞也低头勾着唇,把盛晗的表情尽收眼底。
盛晗敛下眼里的哀愁,注视着他,“你买的,我就喜欢。”
“哈哈……你要是不喜欢,我会强迫你穿上小兔子的制服,直到你喜欢为止。”
盛晗:“……”正经不到一分钟。
“我也想看婶婶穿小兔子的衣服,叔叔,马上去给婶婶买小兔子衣服。”
宋林轩听到比他们当事人还要兴奋。
小兔子软软的,他也很喜欢。
盛晗:“……”
宋辞也:“……”“你婶婶穿了也只能给我看,你想都别想。”
宋林轩不乐意的撅着小嘴,“小气。”
这一段‘故事’以小兔子告终。
盛晗拍开肩膀上男人的胳膊,要是再这样下去,小家伙准会被他带坏不可。
“生气了?我不是故意要说的,”宋辞也慌张的拉着盛晗的手腕,着急忙慌的甩锅,“都怪轩轩,谁要给他看……我错了,你别走嘛!”
宋林轩:“……”
他是来当枪使的?
盛晗扫了一圈,锁定一家店,径直走过去,“去买衣服。”
“买什么??”
“不是要穿小兔子衣服,现在去买。”
宋辞也心头一喜,“真的?”
“嗯。”
他以为盛晗买衣服是要穿给他看,怎么也想不到,她买了两件。
一件童装,一件加大码。
选的过程中,店员看他们的眼神全程带着姨母笑,盛晗看见了自然选择了无视,她脸不红心不跳,还乐在其中的挑选两件满意的。
宋辞也完全黑着脸,这是什么社死现场。
他堂堂……好歹堂堂宋氏二公子,这些衣服他平时看都不看,更别提他会亲自进来,买回家给自己穿。
这和想的完全不一样。
每天给自己挖坑有点多,最后只能他自己舍身去填。
————
逛到九点,三人终于肯回家。
盛晗让他们二人去把衣服换上,好不容易选的,可不能浪费。
在一番威逼利诱之下,宋林轩的衣服终于换好,宋辞也还宁死不屈。
他才不要换。
一个大男人穿这个,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婶婶,”宋林轩好看的小脸这个时候也哭丧着,原本还执意要看,结果他自己穿上了,一点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漂亮,也没有软软的,毛茸茸的尾巴也没有。
“好看吗?”
盛晗一句话问两个人,手里拿着兔子耳朵给他们一人戴一个,他们这对叔侄俩,此刻一个字都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