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楚星牧受了重伤
一顿饭,在陆淮南憋着气装斯文的吃完后,楚星牧终于拿起手帕擦了擦嘴,道:“本王知道了。”
嗯,然后呢?陆淮南不解的看着他,老实的等待他的下句话,不曾想,这厮竟然起身无视她抬脚就走了。
她愣愣的看着门口,随后又看了眼流苏问:“他这就走了?什么叫知道了?他不问问我是怎么对周明熙的?”
就这么放心她?
流苏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夜晚,皎月高挂,正是入睡的好时候。
镇国王府里一间屋内烛光通明,陆淮南无聊的坐在地上,手里摆着今日下午捉的蛐蛐。
片刻后,啪的一声,只见装着蛐蛐的罐子从屋内被仍出,眨眼间就看不见扔到了哪里。
陆淮南唉声叹气,一会儿起身,一会儿坐下,弄的流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王妃,天色很晚了,还是休息吧。”
陆淮南皱着小脸,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什么啊,这才几点啊,我根本就睡不着。”
这个时间也就现代的八九点钟,过惯了夜生活的她怎么可能睡得着。看着流苏,脑中瞬间想到了可以打发时间的游戏。
双眸发亮的道:“流苏,我们玩扑克吧。”
“什么是扑克?”流苏问。
“你去拿些硬的纸来,后面的交给我就行了。”
陆淮南百无聊赖的等流苏回来,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人,疑惑的起身往门口走去。
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道黑影直直倒在陆淮南面前,想起那日要她命的暗器登时双眸睁大,扑通一声跪下,声音有点哆嗦。
“这位大哥,我一个良家女子实在不是你的对手,要是楚星牧让你来杀我的话,那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解决自己就好,不用脏了你的手。”
陆淮南闭着眼哇啦哇啦的说了半天,也不见面前人吱声,这才小心的睁开眼,只见那黑衣人倒在那一动不动,哪像是要她命的?
提着嗓子起身往他面前凑了凑,这身形……有点眼熟啊。
这时,碰巧流苏拿着硬纸回来,见到黑衣人惊慌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这一嗓子给陆淮南吓一跳,赶紧捂住流苏的嘴:“别喊别喊。”
流苏听话的点头,陆淮南走到黑衣人面前,知道他昏过去了大着胆子将面纱摘下。
看清面容时,她微微一愣。“王妃,是王爷。”
流苏惊愕。陆淮南眨眨眼,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这黑衣人不是楚星牧派来杀她的吗?这么变成他本人了?
“王妃,要不奴婢找人把王爷抬回去吧?”流苏抓着陆淮南的衣服,说着就要去叫人。
“等等。”陆淮南眼尖的发现楚星牧身上还流着血,立马叫住流苏。
“他受伤了,快,搭把手。”
不管是如何受的伤,这个时候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若是这厮有点良心,不再想要她的命,那是最好不过了。
主仆二人费劲地把楚星牧弄到床上,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把门关好,陆淮南吩咐流苏去拿药箱。
“王妃,为何不叫大夫?”流苏站着没动。
“他穿着夜行衣明显不是干好事儿去了,要是叫大夫必然会引人注意。”陆淮南说着手脚麻利的把楚星牧的衣服扒开。
话说到这儿,流苏还是站着没动,反而冷眼看着躺在床上的楚星牧。
陆淮南狐疑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直直盯着楚星牧,问道:“怎么还不去拿药箱?”
见到她眼中的疑问,流苏赶紧收回目光,这才动身。
陆淮南身为现代人,这种情况在电视里见得多了,但亲自动手包扎还是头一次。
捣鼓了半天,最终还是流苏帮忙才包扎好。
“流苏,天色太晚了,你若是困了就回去休息吧。”陆淮南收拾好药箱,见流苏规矩的站在一旁,关心道。
流苏摇头:“王妃还没有休息,奴婢休息不得。”
陆淮南一笑,眉眼间有点疲惫:“楚星牧伤口很深,而且还是胸口受伤,一会儿肯定会高烧,我不睡,你也不能不睡觉啊。”
流苏低着头,很有自己脾气的站在那没有移步的意思。
陆淮南见状,忍不住笑了。
她怎么没发现流苏这么倔啊,小说里这丫头是个很听话的主儿啊。
“听话,你睡足了才有力气伺候我啊,别到了明天楚星牧没醒,你到累倒下了。”想推着流苏往门口去,可推了半天也没见她动。
陆淮南奇怪的看着她,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重了?
见她眼中的异常,流苏假装被推的踉跄了下,表情不满意的走到门口:“那奴婢回去了,若有什么事王妃记得叫奴婢。”
陆淮南点头,看着流苏走后才把门关上。
半柱香后,屋外,吱呀一声,一身黑衣带着斗篷的人从侍婢的房屋内出来。
抬头望了望天,一个踮脚身形矫健的越过府墙,只见她一路向南,飞檐走壁,悄无声息。
在这静谧的夜晚,能有如此,想必轻功上层武功不弱。
停到一处石洞前,熟悉的走到壁缘抬手一按,里面竟大有文章。烛光烈焰,灯火通明,陈设齐全宛若一个书房。
“你来的太慢了。”
里面的人一样穿着夜行衣,背着身,听到身后的动静动了动背在后面的手。
黑衣人跪下:“主子,为了不让王妃起疑,属下耽搁了时间,望主子饶恕。”
背对着他的男人转身,斗篷下的脸让人看不清面容表情:“流苏,我把你变成女身就有办法让你恢复原样,你可莫要忘记谁才是你的主子。”
闻言,流苏立即低头,身体向前倾斜:“属下的主子只有你一个,属下绝对不会有二心,请主子相信属下。”
他冷哼一声:“记住就好。说说你在镇国王府都打探到了什么?”
“镇国王没有什么异常,属下在他的书房找过,并没有找到手链,不过今晚镇国王受了重伤,伤口像是太子暗卫甘遂的手笔。”
“你的意思是说,太子出手了?”
“属下猜测,太子也是为了那手链。”
黑衣人薄唇紧抿,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片刻后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切莫让人起疑。”
“是。”
……
镇国王府内,楚星牧真的发烧了,并且伤口感染,正在溃烂。
陆淮南打着瞌睡,头低到一定处直接栽了过去,咚的一声撞到了床壁,瞬间惊醒。
下意识的看了眼楚星牧,瞥见他伤口正在溃烂蹭的一下起身,想要叫人随后又想起什么堪堪憋了回去。
“楚星牧,你醒醒。”陆淮南摸了下额头,很烫,微微皱眉。
按理说这纱布她提前用酒精消过毒的,药也是从将军府带来的,绝对不会出现伤口感染溃烂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流苏,流苏!”陆淮南没了主意,只能麻烦流苏去找大夫来。
“王妃。”流苏匆匆进来,眼里还有睡意。
“流苏,你从后门出去找个大夫,不管是扯来也好拖来也罢,一定要快点。”陆淮南吩咐,眉眼有些焦急。
“好。”
这时也不知道是伤口折磨还是楚星牧意识顽强,虚弱的咳嗽了一声,随后睁开眼:“不能出去。”
陆淮南听到声音立即转身:“你醒了。”
“不能找大夫……”楚星牧抓着陆淮南的手臂,面色苍白无力。
“你伤口已经溃烂了,我不是大夫治不了你啊。”陆淮南抽了抽手臂,没抽回来。
这厮生病了力气还这么大。
楚星牧低头瞥了眼那伤口,看着她仿佛在说别人一样:“你用刀把溃烂的地方挖了,上点药包扎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