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分身乏术
很快,大门就要被打破,不少禁卫已经站在门口做出防守姿态,领头的道:“闵大人,我们护着您突围出去!”
闵右之也不在这个时候矫情,只是道:“等到了外面,我一定重谢!”
“闵大人不必谢我,该谢皇上如此护您。”那领头的说道。
“圣上恩德,右之没有一刻敢忘怀。”
话说完,那摇摇欲坠的大门终于不堪重负,,两个护卫往里冲了进来,闵右之被禁卫护着,闪身躲开。
身边的虞翠翠挥刀砍倒两个护卫,伸手将闵右之拎着就往外跑去。
她体型虽然硕大,但却十分灵活,一连带着几个禁卫突出重围,身上也负了伤。
她从怀里掏出木盒递给闵右之:“你一定要出去,我才不负此番主子的吩咐。”
闵右之一把接过木盒,望向身后的追兵,心下怒气冲冲,姓姜的,你怎的临时掉链子!
然而此刻再骂姜焕也解决不了问题,闵右之只是再次搀扶起虞翠翠:“坚持住,援军很快就要到了。”
虞翠翠撑起最后一丝力气,又带着闵右之往前跑了一段路程,再次软软的倒下,闵右之忙去查看她的状况,见她两侧肩膀各中一箭,浑身烫得厉害,已经昏了过去,而身后护卫着她们逃出的禁军已然倒下一多半。
照理说发出信号应该能在一刻之内赶到的姜焕更是到现在还不见踪迹。
闵右之绝望的闭了一下眼,却见两侧的树上突然跳下来许多黑衣人,紧接着闵右之只感觉后颈一痛,彻底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是半夜里,闵右之慌忙的摸了摸身上,木盒还在,衣衫也没有凌乱,还是白日里被追杀之时的打扮。
这才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她就再次提起心脏。
谁救的他们
虞翠翠现在在哪
禁军呢?
追兵呢?
又是谁把她劈晕的
一连串的问题浮现,闵右之翻身下床,只听外面一片安静,刚刚打开房门,一把刀就毫不客气的横在闵右之的脖颈处,尽管刀未出鞘,但闵右之还是感觉到了丝丝寒意。
她抬头看去,只见止戈那张隐在黑色幕笠后面的脸淡淡的看着闵右之。
闵右之:……
果然还是把她强行带来了,止戈道:“少主最好不要动逃跑的心思,此处到处是咱们的人。”
“既然是少主,那孤想要出去看看难道不行”闵右之端起先太子的架子,冷冷的看向止戈。
后者听到闵右之自称孤,语气缓和了些,却仍是分毫不让:“时间不早了,请少主回房休息。”
闵右之道:“孤现在睡不着!”
止戈的左手抬了起来:“属下可以帮助少主早些入眠。”
闵右之急忙抬手:“倒也不必。”
难怪要叫止戈看着自己,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油盐不进啊!
闵右之只好退一步:“那虞翠翠一路护送孤至此,难道你们没有救她”
“虞姑娘忠心护主,属下自然是将她带了回来。”
“很好,现在告诉孤,她在哪?”
“虞姑娘身受重伤,现在正在休养,请少主也回去休息吧!”
闵右之摇头反问:“孤看不到虞姑娘睡不着,难道你们所谓的忠于少主,就是这般阳奉阴违吗?”
“自然不是”止戈反驳:“少主请随属下来。”
他带着闵右之走了出去,闵右之也毫不客气的跟随止戈,等到离开房间,闵右之才发现外面每隔十步就看守着重兵。
此处俨然是一处小村寨,四周灯火通明,跟随着止戈七拐八绕的走到一处房间面前。
止戈打开房门,里面是一张小床,虞翠翠正人事不省的躺在上面,闵右之几步走上前去,探了探她的温度,还是十分烫手,伤口也只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当即怒不可遏:“你们竟然这样对待孤的救命恩人”
止戈低下头,没有说话,闵右之怒道:“还不快去为虞姑娘请大夫来,等着什么呢!”
止戈这才得了令往外吩咐下去,闵右之找来一张凳子坐在了虞翠翠床前:“治不好虞姑娘,那孤也不睡了!”
眼下到了这帮子人的地盘,闵右之只得先低下头做人,眼前的虞翠翠是唯一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她必须守着虞翠翠,以免出现意外。
很快就来了个提着药箱的大夫,给虞翠翠把完脉,提笔开方,熬下一剂退烧药喂给虞翠翠吃下后,闵右之吩咐人把她的床铺移到这里,表示自己要和虞翠翠寸步不离。
听说闵右之醒来,孙问渠带着一众谋反主力份子前来见闵右之,听到闵右之自称孤,兴奋得不得了,闵右之既然如此自称,那就说明她可以接受这个身份,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然而闵右之看着眼前的虞翠翠,心下暗叹:如今身在敌营,只有缓兵之计才能暂时获得这些人的信任和臣服,若是一昧拒绝,恐怕眼前的虞翠翠压根等不到见到大夫。
现在她就看着眼前声势浩大的跪在自己面前山呼万岁的众人。
嘴上嘲讽:“不过是刚刚来到京城罢了,竟然就开始口称万岁,好高骛远!”
孙问渠低眉顺眼:“少主教训得是。”
闵右之有心再刺探一些情况,但孙问渠等人虽然视她为主,却并不信任她,只说让她等着称帝旁的一概不用管。
得不到有用的讯息,闵右之疲惫的摆摆手:“都下去吧,孤要就寝了。”
房间里一瞬间就安静下来,闵右之又去探了探虞翠翠的温度,见烧退了些,这才安心的守在虞翠翠旁边合衣睡下。
此刻“掉链子”的姜焕却是还在和那帮子西夏人缠斗。
预估错误,原本预计的是此处的西夏人有个几十个在京城地盘就上了天了。
然而就在姜焕在萧羽别院处守着萧羽的时候,西夏刺客出现,他当即便带着人追了上去,谁知道一路上出现的西夏人越来越多,他也逐渐招架不住。
闵右之发出的烟花他不是没看见,而是看见了,却分身乏术,无暇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