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限制
“小曦，我……”我也喜欢你，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不出来。
林煜扬忽然变得齁声齁气的。像要哭了一样。她又不吃人，有必要这么难受吗？
“林煜扬，你不要害怕，我喜欢你呢，也不盼着你能喜欢我。”
林煜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进一会儿竟捂着自己的心口。
墨小曦发现事情有些不太对，林煜扬这是怎么了？
墨小曦赶紧拨打了120。不一会儿，林煜扬就被医院的人接走了。
“病人出现的这种突发症状，医院要进行检查才能知道病人昏迷，呼吸困难的原因。病人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我们需要家属签字。”
“我是他女朋友。”
墨小曦在护士的单子上匆匆写上自己的名字。
林煜扬，你可不要有事啊。
墨小曦不安的等着林煜扬出来。
医生给林煜扬用了些药以后，林煜扬的呼吸平稳了下来，墨小曦静静的守在林煜扬旁边。
发现他的手露在被子外边，她就去把他的手放到被子里边去，然而林煜扬却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他握得很紧。墨小曦挣不开，也不想挣开，就让他这样握着。
墨小曦一直守着林煜扬，直到他醒过来。她红着眼眶看着他∶“林煜扬，你终于醒了。”
“小曦，你别哭啊。”他见不得她掉眼泪。
她看着林煜扬试着抬手，连忙擦干了眼泪。“好，我不哭，你别动，好好输液。”
林煜扬的报告单出来了。之前见到墨小曦的护士在叫她。墨小曦让林煜扬松开她的手∶“林煜扬，我先出去一会儿。”
“护士，林煜扬怎么样了？”
“你要有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墨小曦隐隐觉得不安。
“他的病症极其罕见，二十年才出现了第二个。”
只是罕见，还是有人有过这样的病的。墨小曦劝自己不要失落。
“那之前那个人怎么样了？”
“这种病没有办法治，当时那个人没过几个月就死了。”
死了？墨小曦像遭到了暴击。眼角立即滚出两行热泪。怎么可能？
林煜扬明明是孤独终老的命，不是英年早逝，不是的……不应该……不可以……
“他的时间不多了，你多陪陪他吧。”
林煜扬举着吊瓶出来，他在人群中找墨小曦的身影。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她，女孩正埋着头蹲在地上哭。
墨小曦拿到通知单后控制不住自己往下掉着的眼泪，就跑到一个角落里，躲起来哭。
他被一个护士拦住了。那护士见着他，忽而叹了口气。
他看着她，心里十分痛。他想过去，然而每走一步，浑身像被扯着一样。
“谁家的小孩看着点儿。”
听到护士的声音，墨小曦连忙抬起头来。一抬头就发现了远处的林煜扬。
“林煜扬。”
墨小曦跑到林煜扬身边去。“林煜扬，你怎么出来了？”
她的眼眶还红红的，她在压抑着情绪跟他说话。
“你很久没回来，我担心你。”
“我还不至于在这种地方迷路。”墨小曦扶着林煜扬回病房。
林煜扬补充了些葡萄糖就回家了。因为这种病医院无法治疗，就让他们回去了。
路上，林煜扬突然低声问她∶“小曦，我……还剩多长时间？”
“林煜扬，你在说什么啊，又不是什么大病。”墨小曦加快了步伐。万一是误诊，万一他哪天自己好了呢？小说嘛，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
林煜扬，会活下去的。
他呆呆的望着女孩的背影，天空被一道白线分开了，他恍惚觉着女孩离他好遥远。
活到她从这个世界离开的时候就好了。
墨小曦说那些话的时候，眼泪要压抑不住了，她只能快步跑到前方，怕被林煜扬看见。
等眼泪止住了，她回过头看着林煜扬。却见他杵在原地，神色平静的看着天空。
墨小曦默默走到他面前去，他低下头发现她站在眼前。
“林煜扬，再不走，你就追不上我了。”
他想要伸出手去抓住她，然而身体想被什么牵制着，根本无法伸手触碰她。
墨小曦见林煜扬一动不动，就拽着他走。
墨小曦拉着他不停的往前走。身后的人竟一点儿也不挣扎，乖乖的跟着她。
墨小曦和林煜扬回了家，她才闲下来看戚旭发的消息。
她设计的婚纱被戚旭找的人做了出来。
“小曦，婚纱我已经寄过来了，是你设计的，还是由你交给瑶瑶合适些。”
墨小曦回了个好。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送东西的人到了，林煜扬帮她签收了。
墨小曦见林煜扬望着盒子发呆，她走过去抱了过来。
“林煜扬，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宁瑶婚礼的那天你就知道了。”
墨小曦邀请了宁瑶见面。她带着那个包装很好的盒子去见宁瑶。
“小曦，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宁瑶把盒子打开发现里面竟是一件婚纱，她张大了嘴巴。
“快换上试试。”
宁瑶把婚纱换上了，走到她面前来。她想要的那种感觉终于找到了。
“小曦，这婚纱是……”
“我觉得那天我们看的婚纱配不上你，所有就自己设计了一条出来，你喜欢吗？”
宁瑶点了点头。
“所以，你那日找戚旭是为了把婚纱设计图交给他？”
墨小曦点了点头。“以我的能力肯定是做不出来的，只能拜托他帮忙了。”
“小曦，谢谢你。”
宁瑶穿着婚纱拥抱了她。
墨小曦回到家发现桌子上摆了好几瓶酒，林煜扬又要喝酒？他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林煜扬，酒我替你喝了。你以后不要再喝酒了。”
他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小曦，那些酒是我拿出来送人的。”
“啊？哦。”
她之前怎么不问问就拿来喝了，现在感觉头好晕啊。
“林煜扬，怎么我的面前有好多个你？”
见她摇摇晃晃的，他匆忙走过去抱住了她。
墨小曦环着他的肩膀，戳了戳他的脸∶“林煜扬，我真的好喜欢你啊。如果，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好了。”
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希望的。
他在她眼里重重叠叠的，她就只能用手去碰他，然而一碰就碰到了他的柔软的嘴唇。
她以前是被他吻过的。可是那时候他却是为了宁瑶吻她的。墨小曦把唇凑近了林煜扬的嘴角想吻他，然而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她又把脸移开了。
她把脸移开了，他眼里的光暗了下来。
墨小曦的神情忽而变得十分痛苦，“林煜扬，我好难受，好想吐。”她连忙松开环着他的手臂，跑到垃圾桶面前。
她在垃圾桶边上酝酿了许久，终于吐了出来。
察觉到一旁林煜扬的目光，墨小曦语气软软的道∶“林煜扬，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之前喝醉的时候也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