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难道,他们两个是突破口
说罢,盛妤歌用力丢开他的头,甩在床上,从包里拿出一只用特制金属针管冷藏着药剂,将开关打开,露出泛着寒光的尖锐针头。
“父亲,这可是新研制的,还没有实验过。”
“你看,我多孝顺,让你先尝尝鲜。”语气幽冷冰凉,美眸里带着一丝恨意。
说罢,她不顾盛丛信那颤颤巍巍,半身不遂的抗拒动作,直接抬手按住他的脸颊,压制在床上,右手拿着针剂。
直接毫不犹豫地对准他略微有些颈纹的脖间,狠狠扎下去,将里面带着淡绿色的病毒药剂,注射进去。
“啊,呀!呃!”盛丛信无力地倒在床上,面色狰狞恐怖,血丝苍老的眼里,带着阴毒怨恨。
却也只能被迫接受着,来自他亲生女儿的报复。
……
大约一个小时后,盛妤歌回到了那辆灰色的劳斯莱斯车里。
关上车门,她双手有些颤抖地按在方向盘上,但不是害怕。
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恨意,她一直在强忍着,不要动手直接了解了那个不配为人父、为人夫的男人。
他凭什么就这么死了,去地下扰了母亲的安宁,污了她眼。
她也要他尝尽这些苦楚,让他苟延残喘地活着!
明睐的眼尾染上薄薄的红,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下内心的嗜血杀意。
蓦地,她睁开眼了,眼里清明一片,毫无波澜。
随即,空寂的车里倏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盛妤歌脸色微缓,拿起手机一看,没有备注,而且,只有一个数字。
她眸色倏冷,知晓来电之人,修长玉指接下电话,放在耳边,喉间微动,嗓音立刻变成中性的低沉声线。
“什么事!”
“君烬渊有喜欢的女人了,这会是一个突破口,你把他的软肋抓住,不愁他不会就范。”还是上次那略微苍老的嗓音。
盛妤歌下颚微抬,眸光睨着后视镜里,自己那双狭长明睐的眼眸,毫无温度,“不行!这个任务我接不了。”
“你这是要违抗命令!”怒气低斥。
“不是,我今晚和那个女人见过面了,即便没有动手,但是她给我感觉很危险,我不会冒这个险,你们重新派人来吧,惩罚我自己会去刑崖那里领。”语气冷凝,毫无商量的余地。
她不傻,没有正式见面之前,她就对商卿有种莫名的忌惮,一直没有正面交锋。
今晚确实是巧合,她去君殿拍卖些东西,准备盛老爷子的生日礼物。结果,就听见几个其他家的少爷说君烬渊带着他的女人来君殿玩了,他们拾掇着她和楚逸一起过去。
原本她是不想那么快就正式见面的,准备再观摩一阵子看看情况。可是,她又想着商卿一直在学校,后面可能没有合适的机会无声试探她几分。
只好,就跟着去了。
结果刚一去,就见从未谋面的商卿,居然要和自己玩上几把。
于是她就借着这个机会,打探几分她的底细。可谁知,赌局没有完整玩下来,只一局她就和君烬渊离开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她,绝不能和商卿为敌!
这不是自我贬低和轻视,而是,这五年来,她不断历练中所形成的危机感知和莫名的直觉所给她的警告!
今晚每和商卿对视一眼,她就有种,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被她看穿摸透一样,毫无秘密,宛若一座大山死死压住她的神经,让她毫无反抗之力。
她从来没有这种强烈的危机感过,哪怕,是面对那个人。
更何况,商卿今晚和她的对话,似乎,是在以一种看戏的旁观者态度。她可能,知道什么,但是,却又无所谓。
所以,她惜命。
哪怕会承受违反命令,而去刑崖受罚半个月,只剩下半条命,她也不想去冒,丢掉这条命的险。
那边的人似乎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决绝,连人人畏惧的刑崖处罚都不怕了。一时之间有些无声沉默,似在思量着什么。
须臾,那边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似乎在小声询问着什么。
盛妤歌抿唇静默着,眸色隐晦,似想到了什么。
很快,那边再次传来了声音,只是这次的语气比刚才少了几分狠戾。
“算了,你那边继续潜伏着,暂时不用对君烬渊和那个女人下手。但是,违抗命令的处罚延迟进行。”
言下之意,还是由她接这个任务。
闻言,盛妤歌眼睑微敛,冷淡地回了一个音。
“嗯。”
随即,电话挂断。
盛妤歌紧紧捏着手里的手机,骨节泛青。眼眸却是泛着狐疑的光泽,冷静思索着。
不对,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取消计划的!按照她这几年在那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底细来看,他们不像是能放弃别人软肋的人,只会像个疯狗一样,不死不休。
刚才他明显在和谁说着话,然后就打消了念头,而能压制住他的,只有那个人!
所以,是那个人做的决定么。
那么……到底是因为君烬渊,还是。
因为商卿呢!
盛妤歌明艳的脸上裹挟着寒冰,清润的眸光微暗,带着一丝细不可察的野心。君烬渊已经是个变数,如今,又来了个商卿,难道,他们两个是突破口
――本分割线由有99个肾后嫁给沈修瑾宝子客串――
翌日。
一缕阳光刚从地平线升起,鎏金色的灿阳光辉洒落。
房间里的商卿眸子一睁,清明凉薄,无情无欲。
感觉腰上有些束缚,微微侧头,往旁边一看,哦,这家伙死死缠住她的腰,生怕她跑了似的。
她无温的眼眸这才微微退了几分冷意,抬手想要将他的手拿下去。
可这回,也不知是不是上一次她突然的离开让他长心眼了,她刚碰到他,他人就醒了。
“你要走了?”
分明就是客观事实的一句话,从他嘴里用刚醒带着朦胧软哝的嘶哑嗓音说出来,却是让她听出了一股被负心汉抛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