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可恃临敌何所惧
现代的弹药，使用的都是无烟火药，极少硝烟，不过孙姝娘还是做了一个摆酷的动作，略略抬起枪口，轻轻吹了一口气，把那若有若无的烟气吹散，说道：
“你们上去看看效果如何吧”。
孙姝娘说完，不但这六人上去看了，李清照、赵管家还有几个胆大的仆妇也跟着上去围观，更少不了虎妞这丫头。
等众人重新立好木靶，只见几个木靶都是在心口高的位置上被命中了，只有bb鸟弹的弹丸嵌在木板上，其余尽数洞穿，那颗独头弹丸更是力道强劲，把后边的隔墙上的青砖都轰出一个碗口大的洞来。
赵管家讷讷地说道：
“这都是我叫人特意挑的拇指厚的好木板，都如此不堪一击。若是一个活人，岂有命乎。这仙弹枪果然是利器”。
众人皆以为然，几个习武的更是惊骇，若是三五个人对上看起来娇柔弱小人畜无害的孙二小娘子，那都是白给的。
白天海回头对孙姝娘说了一句：
“二小姐，那日你竟还是手下留情，饶了我俩一命”。
而李清照尤不满足，问道：
“还有更厉害的吗？”
孙姝娘顿了一顿，还是回道：
“现在暂时没有，没分了”。
等众人看了个够，摆正了木靶，孙姝娘自己先摆了立正姿势，又喊道：
“横向列队”。
这一次众人的动作明显快多了，不用纠正队列就已有模有样，闲杂人等也迅速退到了一边。
“若是你等6人，人皆手持一把仙弹枪，面对十个拦路强盗，可会畏惧”。
梁叔抢先答道：
“不会，有两三人就足以对付他们”。
“若是十个重甲持盾的金兵呢？”
白天海答道：
“换上独头弹，可轻易破之”。
“若是十个金兵的铁浮图重甲骑兵呢？”
“需得6人散开一些，先是各自应对，射人先射马，待敌人由远及近，再一起射人，说不得还能抢到几匹好马”。
“若是十个金兵的弓骑兵呢？他们远远射箭，并不近身”。
“需得有盾牌或墙垛遮掩自己，换上9丸子弹，或者那个再小一些的，将他们击倒再徐徐图之，却也不难”。
孙姝娘有些诧异，这白天海还真是应对如流呀，倒是小觑了他，有些见识，不愧自己慧眼识珠，想罢上前两步，痞里痞气地用手中的霰弹枪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今后若有临敌对阵，就以白天海为队正，以梁叔为队副，统一听令”。
白天海得了夸奖，仍是站着不动，脸上却笑开了花。
孙姝娘再掏出4颗各型子弹，透过半透明的塑料弹壳能清晰看出里面的弹丸不同，让他们6人相互传看。
“现在开始教授各位，这把仙弹枪的使用方法，各位需得仔细记好”。
“其一是，任何时候，不许将仙弹枪对准自己人。若有用此枪嬉笑打闹者，重罚”。
“其二是，金手指原则，若非临敌待击，不可将手指置于扳机处”。
“其三是，三点一线瞄准法，照门、准星、目标成一线，即可击发射击”。
要点说罢，孙姝娘再缓缓演示了弹仓填弹、弹膛直接装弹、拉动手柄退弹装弹，说道：
“此仙弹枪的弹仓可以备弹5发，若是临敌，弹膛也可装弹一发，共有六发。平日里，为免泄露机密，我们以‘五姑娘’代称仙弹枪”。
“手中拿到‘五姑娘’后，第一件事是半开弹膛，检查膛中有无子弹”。
“白天海，出列”。
白天海自然是听不懂什么叫出列，不过看到孙姝娘半举着霰弹枪等着他，也猜出来了，上前接过霰弹枪，按照孙姝娘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操作。
稍熟悉之后，学着孙姝娘的曲步待击姿势，突然举枪做出瞄准射击的样子，拉动手柄，口中砰砰做声，把5个靶子都模拟射击了一遍，像极了小孩子玩战斗游戏的样子。
孙姝娘率先鼓起了掌，大家也学着鼓掌夸奖，虎妞更是把小手都拍红了。
待白天海再演练一遍之后，依依不舍地把五姑娘传给下一个队员，依次操作了一番。
仍然是让白天海第一个做示范，孙姝娘再给每个队员发了2发00号子弹：
“先验枪，再装弹，不要着急，慢慢瞄准慢慢击发，2发射击完毕再验一次枪”。
霰弹枪果然是容易上手，6个队员的射击成绩都还行，5个木靶也被摧残得不成样子了，后面的隔墙也是千疮百孔了。
“这个五姑娘太过凶猛，不到紧急时刻不能让大家携带。不过，梁队副可以让人做几个木头的，平日里勤加练习”。
“赵管家，你安排一下，让白队长一家住到府里来”。
孙姝娘再给每个队员发了一只打火机，以示鼓励，再给赵管家拿了10个，让他看着用，最后让虎妞把剩下的爆竹都点了，今日的首次训练结束了，无论是上场的还是吃瓜的，都是非常兴奋和意犹未尽，更多了一些胆色和豪气。
李清照师徒两人又坐到了正屋闲话，其他人都给支开了，只留下虎妞一脸崇拜地黏糊着孙姝娘。
“先生，今天五姑娘的表现如何，可有信心北上了？”
李清照没有马上接话，先是拿过虎妞手中的打火机把玩了一下，感慨道：
“这些海外奇物真是奇巧无比，既有便利生活的，也有战阵制敌的。有此神通，天下何处不可去。不过，眼下可虑的是兑换不了多少奇物吧？若是碰上大队敌人，仍然是不可敌”。
“先生说的是。今天算是把我的胜点一扫而空了，还需要多刷点分，多点胜算，才好再做谋划”。
“你可有什么方案？”
“我们终究要走出去，才能把队伍带起来，才能找到快速上分的法子。先生，我想先向南走走，去陆游叔叔家里拜访一下”。
“务观呀，他家在东阳，路途可不近。不过，他的父亲陆宰在世时，倒是积年收藏了好些书籍画册，算得上我朝的一大收藏家，你恐怕是看上了这个”。
“先生，正是如此。向南走比较安全，大约有400里路，我们现在的实力足以应付，再到陆叔叔家里上一波分，回来再到完颜九妹家里看看有没有机会见识一下大内的库藏，就差不多了”。
“完颜九妹？这是何人？”
“哦，先生这个说的是当今官家，呵呵”。
李清照若有深意的看了孙姝娘一眼，说道：
“不可妄言。去寻访一下务观倒是不错。你爹爹经理那边，还需要请示一番”。
“嗯，先派一个人去东阳给陆叔送一下拜帖，再让赵管家打探一下路途，安排车船，最后再和爹爹说说。有先生在，爹爹应是许可的”。
“哈哈，姝娘，你空有神通，却少了人情世故的门路，还是要我这把老骨头卖卖面子”。
“那是，先生老当益壮，为国奔波。我去把赵管家叫过来？”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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