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炸裂
10号那天是周五，齐蔚佳她们早早就开始收拾，坐上了去现场的大巴车。
“强调的重点不要忘，机位非常重要。”楚词看着手机的备忘录，一边叮嘱着队友。
“知道啦，楚妈妈~”柯馨嘻嘻一笑，“直播嘛，我懂得。”
楚词撇了撇嘴，“知道就好。”
女生们叽叽喳喳，为即将到来的决赛兴奋着，齐蔚佳一个人低头摆弄着手机。
“佳佳，忙着吗？”谢姝茵轻轻扫了眼，是个微信聊天界面。
“还好，什么事？”齐蔚佳收回手机。
“有句词我感觉还有些薄弱，想请教一下。”谢姝茵羞涩一笑。
两人讨论了一番，声音不算小，让那些前排坐着的女生们都停止了交谈。
“考前磨枪，不快也光，诸位，我们应该学一学佳佳和姝茵！”柯馨拍了拍手，众人点头表示赞同。
摄影镜头对准了有趣的画面，这些将会作为开场前的花絮放送。
谢姝茵离开后，齐蔚佳打开微信，回了消息：“抱歉，刚刚同事找我有点事情，耽误了一会。”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中，备注是黎珩：没关系，你先忙。对了，你做什么工作？
齐蔚佳想了想，回：其实我是一名梦想贩卖师。
黎珩：？？？
-
黎珩有些哭笑不得，这算是什么职业？魔法师吗？
对方显然不愿意明说，他也不好多问，又聊了几句，对方说现在要工作了，可能到凌晨才会忙完的样子。
什么工作到凌晨？黎珩不自觉皱起了眉头。他本来就严肃，这样一皱眉，对面的燕凌裴都有些心虚了。
“哥，啥情况啊？谁惹你了，我替你收拾他！”燕凌裴装模作样地挥了挥拳头。
“一点小事。”黎珩不在意道，顿了顿，他问：“你知道梦想贩卖师是什么职业？”
燕凌裴神色茫然：“什么？”
“没事。”
燕凌裴垮着脸，“唉，哥，算我求你了，老爷子那边你就去一下吧，不然我就要被拆了，我妈一直在叨叨。”
“这点小伤很快就能恢复。”
“那是你！我这小身板，动一动就要躺好几天！”燕凌裴抗议。每次一说这个他就来气，大家都在一个军区大院长大，凭什么这个表哥就跟吃了化肥一样强壮，他自己跟个菜鸡似的，小身板一戳就倒。
“这次的项目结束后我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黎珩打开了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移动。
“那老爷子生日早就过了！而且他还想看着给你娶媳妇呢！”要是你不结婚，他们就来催我了！燕凌裴无声大喊。
但从小，黎珩决定的事情就很少有人能够动摇，连他的亲爷爷也不行。
燕凌裴还记得当初他走科研路子，老头子差点把这家伙的腿打断，可对方还是一意孤行，至今惨状都还停留在燕凌裴的脑海里，想到都要打个冷战。
“反正我给你该说的都说了，到时候他们也怪不到我头上，爱咋地咋地。”老子不伺候了！
燕凌裴往沙发上一躺，开始刷手机，声音放的特别大。
黎珩毫不在意，目不转睛盯着电脑，一时间，两人竟是有点隐隐冷战的意思，当然，这只是燕凌裴单方面认为。
他刷着微博，一条热搜映入眼帘：《少女101》成团之夜，燕凌裴毫不犹豫点进去，被各路美女小姐姐晃花了眼。
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口水，燕凌裴凑到了黎珩跟前，嘿嘿一笑：“要是你能领一个这样漂亮的回家，我觉得爷爷褶子都能笑出来。”
黎珩看着屏幕的目光不得不从电脑上移开，看着都快挨着脸的手机屏幕，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高挑的身影冲着他咋了眨眼：“今晚的成团之夜，记得来看哦。”
黎珩沉默片刻，在心里默默回答：好的。
同时了然，原来她是明星吗？
“喂！不是吧，你居然脸红了！”燕凌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大叫，“哈哈，没想到啊！黎神居然有脸红的时候！我一定要拍下来循环播放！”
“闭嘴！”
-
晚上八点，成团之夜正式开始直播。
司柏作为特邀主持人，早在一开始就已经烘托足了气氛。
他一身白色西装，点缀着红色的领结，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贵公子的人设发挥的淋漓尽致。
【银河娱乐大手笔！】
【md！司柏又帅了！】
【斯哈斯哈，我的裤子呢？！】
【我靠前面太猥琐了吧！我和司柏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相信大家对这次决赛已经期待已久，各位练习生的优秀就不在此赘述，将舞台让给他们，也期待能为各位观众带来一场饕餮盛宴！”
司柏一开口，现场就跟点了火一样，尖叫声此起彼伏，弹幕刷得飞快。
“根据抽签结果，第一位出场的是：coolgirl组合，她们的曲目是《压强》，有请！”
大浪淘沙，能留到最后决赛的绝不是泛泛之辈，且节目进行到现在，几乎每个练习生都有数量可观的粉丝团，这些粉丝们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齐蔚佳在后台补妆，柯馨紧张的老毛病又犯了，气得谢姝茵找来了根绳子绑住她的腿。
“这次之后，我再也不想和你搭档了！”谢姝茵动作不耐烦，换来了对方眼泪汪汪：“呜呜呜佳佳她欺负我。”
齐蔚佳在一旁笑：“你应该锻炼一下自己，这心态不太行。”
柯馨撅起嘴巴：“可是我从来都是这样，上台就好了。就跟打针一样，打之前好紧张的，可打的时候也就那样。”
“到我们了。”楚词过来喊人。
上场前观众的尖叫声就已经传到了后台，几人上场，灯光寂灭，这才逐渐安静下来。
弹幕只有零星几条飘过：【我靠，好紧张，大家都屏住呼吸了吗？弹幕都没了】
前奏响起，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透露着孤寂的味道，节奏不快但非常抓人。突然，一声惊雷骤响，聚光灯倾斜在舞台的身影上，
“绯闻缠身，风暴侵袭
寂静的黑夜里，
逃到力竭筋疲。”
齐蔚佳一出场就成功吸引了众人目光。
黑色无袖连体短裙，一双高筒靴将纤细笔直的大长腿凸显的更为逆天。更惹眼的是那一头火红色的长发。红色显白，极富活力热情，和她秾丽的长相相得益彰，美的不似真人。
如果说黑发能够将她的颜发挥到80，那红发便是100！
弹幕短暂的寂静之后开始爆发。
【卧槽！不愧是颜值天花板！】
【这是真人？？？！！！】
【这个开场动作简直了！】
【我靠，太绝了吧！齐蔚佳出场一次比一次美！】
【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美貌是武器，这tm谁顶得住？！】
“救赎光亮微渺，仿佛救命稻草，
追逐，奔跑，
可一切不过是圈套，
独留我的心跳。”
柯馨身着红色短裙，却是黑发，动作间手臂上薄薄的肌肉跟随动作，富有力量和美感。
“置身永寂，渴望高飞，
可恐惧像潮水，
将我包围。”
谢姝茵一头银色短发，挑染着红色的发丝，声音稳得一批。
这时候，有弹幕发现了一些异常。
【这tm全开麦？！】
【卧槽，你不说还真是没发现！】
【牛啊！这队太吊了！】
要知道，哪怕是成名多年的偶像团体也不敢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全开麦，这意味着所有人都必须保持百分百的全神贯注，气息上任何一点偏差都能影响到整个比赛结果！
齐蔚佳他们凭什么有胆子这么做？！
很快，她们之后的表演告诉了所有人，为什么有这个本事！
曲调变缓，突然一静，电吉他的声音骤然炸响，急促的节奏几乎是立刻点燃了现场氛围，台上几人身形变化，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
“外界纷扰想让我到此为止，
不愿止步于此，不愿沉沦于世，
我要做自己，
去他的‘本该如此’！”
几人步调一致，同时做出了一件非常疯狂的动作，她们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直接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穿着的真正演出服。
齐蔚佳原本的连体长裙下，是紧身热裤和黑色无袖短吊带，腰上坠着一圈红色流苏，堪堪遮住肚脐，可半遮半掩才最为动人，偶尔露出的一节腰线，令人口干舌燥。
其他几位队员也不相上下，撕扯掉这层枷锁之后，众人的舞姿愈发热烈，简直要将整个舞台燃烧！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tm绝绝子啊！”
刚刚弹幕上还有的质疑声音已经消失不见，满屏彩虹屁发言。这些所有的表演者都看不到，可他们仿佛能够预料到这个情景。
女孩们整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舞动时的喘息。
“绯闻不过是垫脚石，
舆论周而复始，
何必作出解释！”
有人质疑我，怀疑我，没关系，我要做我自己！用实力打脸！
“弱者不会懂，
强者言不由衷，
我便要做那独行者，
踏、碎、苍、穹！”
齐蔚佳用四个字，结束了这场酣畅淋漓的表演。聚光灯凝聚一束，直直地打在舞台中间的身影上，镜头转为特写。
红发热烈如火，眼尾上挑似妖，她胸膛起伏，喷薄而出的仿佛都是对这个世界的怒火，誓要燃烧自己的身躯，挣脱俗世藩篱。
灯光熄灭前，镜头里唯余那双看透众生的双眼。
灭灯，退场。
这时候，场下的观众才恍然回神，瞬间，比刚才所有的表演都要巨大的尖叫声响彻整个现场。
“啊啊啊啊啊！！！”
“auj组合太牛逼了！！！”
“佳佳，佳佳，全场最佳！”
司柏出来主持前，场面一度控制不住。
【跪了！】
【我愿称之为年度最佳现场！】
【年度最佳女团！我单方面宣布，她们已经成团了！】
【除了神，我想不到用别的词来形容这行表演。】
【这个团队任何一个人都太优秀了，尤其是齐蔚佳！】
【全场最佳，实至名归！】
【要是这实力都不能成团，那内娱吃枣药丸！】
【快去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