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救命
第二次公演开播。
王梦婕一早就冲到了前面，弹幕抢滩登陆：第一！下面网友纷纷跟随：
【等了一天，课都没好好上】
【哈哈，我也是，就指望今晚靠这个熬夜了】
【不说了，开始啦开始啦！】
第二次公演表演前都会插播花絮，每个练习生上台前都会有段采访，轮到钟毓的时候，她神色有些勉强：“希望晋级吧，起码舞台是公平的，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那肯定啊！支持毓毓！】
【钟毓这是在含沙射影吧？有本事把话说开呀（狗头）】
【我想到了那条微博，持保留意见……】
钟毓的出场依旧是在齐蔚佳之前，抽到的歌曲并不是自己擅长的类型，一曲温婉的爱情歌曲，平时演唱这个是没有什么问题，但这可是live，没有点引爆情绪的歌曲其实是非常吃亏。
【钟毓绝美，今天的她是温婉可人的邻家女孩～】
【我感觉没有她之前表现的好……】
【很不错了，堪比原唱呢，她们队运气不好，这次抽到的歌有点拉垮（不是说原曲不好）。】
【真的是运气不好还是另有内幕呢？呵呵～】
有人追着问，但是这个评论的人再也没有回复过。
【淦！难道是有黑幕？】
【我有合理理由怀疑！节目组出来解释！】
【看你的节目吧！真是到处都有黑幕。】
弹幕讨论了一阵子，因为实在是没有证据，很快就散了。
【空降失败，齐蔚佳呢？】
【不会吧不会吧，真的有人粉齐蔚佳吗？】
【脑瘫粉滚蛋，还我节目清净！】
【不会吧不会吧，现在还有人黑齐蔚佳？眼睛都长在哪里呢？哦，也许只是黑粉吧。】
【&…&4】有条弹幕发上去一阵马赛克，很快被热心网友举报禁言。
【骂脏话，黑粉素质不过于此。马上到佳佳，姐妹们嗨起来！】
【好耶！】
楚词队伍上场，前奏响起，弹幕就开始了。
【难道我许愿成功？这次的歌曲是我想要的feel？】
【啊啊啊啊！这个歌！是我最爱的《笼中小鸟》！】
【这个名字是什么非法词汇啊喂！】
少女们的面庞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有种糜丽的美感，鼓点跟随着她们的步伐，一步步靠近。齐蔚佳率先开口，眼神盯着镜头，带着一丝玩味。
黑暗中的脚步声传来，带着微醺的节奏，那是主人在靠近～朱唇轻启，眼波流转，是不是等待已久了呢？我的笼中小鸟？
弹幕顿时起飞：
【啊啊啊啊！！！救命！！！】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卧槽！】
【我勒个大槽！】
【眼神杀！好强！】
【女王陛下！我就是你的小鸟！】
也许齐蔚佳并不是最讨人喜欢的选手，但她一定是最吸引人的，那种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气场透过屏幕都能感受到。
【爱了爱了！每次歌曲都很对我的胃口！】
【运气超好的，但是她们能驾驭也是好厉害啊！】
【对不起，我是毓毓粉丝，但我还是想说，齐蔚佳牛逼！】
【气息好稳！她真的只是练习生吗？】
【柯馨的表现也意外亮眼诶！傲娇公主殿下～】
【这个歌……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啊！】
【他们队伍这次学乖了，齐蔚佳动作少了很多，但是正好凸显了优点！她根本不适合跳舞，镜头转换也不明显了，看着舒服多了。】
音乐节奏放缓，少女们也都放低了声音，镜头从她们脸上划过，被那些带着笑意的眼神轻扫，镜头前的观众不由得也屏住了呼吸。
主人轻笑着在耳边呢喃，浮世众生都是虚妄，只有沉沦其中才能得到快乐，笼中小鸟眼神迷茫，失去自由的它只有选择相信，跟随着呼吸节奏沉沦其中，将整个身心皆奉献于主，却不知在对方眼中只是个玩物，那真心也不值一提。
到底是多么愚蠢，才会相信囚禁自己的人呢？
最后齐蔚佳一声“呵”出来的时候，弹幕集体高朝：
【这tm是我不付费就能看的？】
【绝了啊！绝绝子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佳佳！佳佳！全场最佳！】
【给跪了！我妈刚敲门问我是不是发病了。】
【妈妈呀！那一声笑！我已经开始循环播放了！】
【轻蔑，不屑，调笑，逗弄……感谢佳佳治好我的词语匮乏症！最后一个笑声我能吹出五百个彩虹屁！】
【从没想过有一天，我能看个节目就看得我热血沸腾，从来没有！】
【我现在已经是你的裙下之臣了，快带走我吧！】
【前面的你在想屁吃！那个位置是你的吗？是我的！】
【啊啊啊，都走开！让我来！】
【诸位开头见！】
【有博主放了现场版花絮，快去看！好厉害！现场版和正式版没有区别！】
【好的，这就滚去看～】
第二次公演的放送时间是在晚上九点，等到十点的时候，在线观看人数已经突破200万，结束时候更是达到了惊人的500万！而这仅仅是实时观看人数，不排除有人看重播，要是再算上这部分的话，这期节目浏览量至少也会上千万！后期宣传到位，还能再翻一番！
后面还会有第三次和总决赛，难以想象会为银河娱乐带来多少收益，这一切更是郑一实力的证明。
看到数据之后他笑的都合不拢嘴：“第三次公演那边准备了吗？”
助理推了推眼镜：“邀请已经发送了，现在通知练习生那边。”
“好，节目效果一定要拉满。”郑一摸了摸下巴：“上次让你去查的那件事请怎么样了？”
“有些眉目，监控视频在这里。”小陈让了让位置，郑一看到屏幕上后台一个鬼祟的身影正在举起手机偷拍。
“之前齐蔚佳初选那次也是他吗？”
“现在还没有找他谈话，暂时不清楚。”
郑一冷哼一声，拍了拍桌子：“强调多少次了，节目组禁止偷拍，更不能随意泄露花絮，摄影组怎么搞的？”
助理没有说话。郑一继续，点了点屏幕：“把他给我找来，我亲自找他谈话。”
小陈点了点头：“好。”
人很快被带来。
“说吧，怎么回事？”郑一指了指监控。
眼看自己行迹败露，那人也不嘴硬，坦然承认，有人找他买视频，他就拍了，至于买家是谁他也不清楚。
郑一冷笑一声：“不愿意说还是不清楚？”
那人嘴咬的死紧，坚定的说不清楚。郑一便不再多问，只对助理说道：“给节目组造成损失了，报警吧！”
那人瞬间脸色惨白。
从警局回到公司不久，小陈接到了傅总助理打过来的电话。
听到对方的要求，他微微睁大了眼睛：“这个我需要问一下郑导。”
“这个是傅总的通知，并不知在征询你们导演组的意见。”
“可是邀请都已经发送，节目流程不能更改，更何况练习生们都已经开始排练——”
“陈助理。”对方冷冷的声音传来：“是银河娱乐聘请了你们团队，但是，银河娱乐并不差这点违约金。”
小陈额上冒汗：“好的……”
被挂断的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陈助理苦笑着：“这下麻烦了。”
果然，郑一一听见银河娱乐那边要改节目流程，大发雷霆：“之前签的协议说是不干涉，怎么现在有问题了？第三次公演是重要节点，不能让他们给我整幺蛾子！”
小陈叹了口气：“对方语气强硬，而且……”他把电脑上的邮件拿给郑一看：“傅总那边决定追加2000万投资。”
郑一抱怨的话戛然而止，半天憋出一句：“有钱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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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真的了不起。
傅清辞家境优渥，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其家族在s市威望赫赫，在全国也算第一梯队，钱这个东西在他看来无非就是一些数字。留学归国后，他接管了家族企业，名下公司数家，银河娱乐是其中之一。
齐知韵进圈之后，为了更好掌控资源，傅清辞亲手接下银河娱乐，资源倾斜，势必为对方保驾护航。
傅清辞手里翻动着报表，面庞冷峻。
助理在一旁汇报着：“已经给郑一那边打好招呼了。”
“嗯。”
“要给知韵小姐说一声吗？”助理小心翼翼，他可是清楚这个名字对傅清辞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用，我亲自去说。”傅清辞抬眼：“还有事？”
助理犹豫片刻：“齐蔚佳小姐那边，不用知会一声吗？”
傅清辞沉吟片刻：“不用。”跟她没多大关系。
助理离开后，傅清辞看着手里的报表，有些心不在焉。
距离上上次见到齐蔚佳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甚至都记不清见面的情景，这种微弱的存在感让他都忘记还有婚约在身。
不过上次的见面令他印象深刻。
对方满不在乎的神态以及讥讽的笑容都让人不适。齐蔚佳之前这么有攻击力？
是的，在傅清辞看来，这就是有攻击性。
傅清辞的母亲和齐夫人是好友，他自小也和齐蔚佳相识，但从来那个女人的存在感都很弱，虽然也偶尔有听说对方在学校的事情，但都没有放在心上。
两家商定婚约事情很早，那时候是谁都无所谓，不过商业联姻，娶了她好处也不小，因此傅清辞没怎么想就同意了。
可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会碰见齐知韵。
傅清辞的眼神柔和了一些。正巧这时有消息收到，手机屏幕亮了，壁纸是一个穿西装的小熊——这是齐知韵为他换上的。助理当初看到自家总裁的屏保居然这么可爱，当场惊掉了下巴。
倒是没想到齐蔚佳会参加这个节目。不过也无所谓了，很快他们之间就没有关系，因为他有了更合适的妻子人选。
傅清辞将助理发来的合同发给齐知韵：看看。
对方很快确认，是欢快的语气，应该是高兴的吧。傅清辞望着广告《少女101》的推送，还是没有点进去。
没有齐知韵的节目，自己没必要投入过多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