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着迷
第二次公演时间很快到来，虽然都不是第一次上台，但所有人都挺紧张。
齐蔚佳的一脸淡定依旧让柯馨十分羡慕：“怎么能像师姐一样不紧张呢？”
齐蔚佳思考片刻：“也许就是当你知道自己不会被淘汰的时候吧。”
楚词满脸黑线，虽然训练这么久也和她相熟，但有时候对方这幅样子还是让人不适。但一想到这人的性格就这样，虽然有时候训练偷懒，还会请假，但总体在关键时刻非常能靠得住，因此后来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大家热热身，准备上场啦。”
“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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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允之感觉上一次见齐蔚佳已经是很久之前，但实际上却连一个月都没到，这一个月来他反反复复回忆起当时齐蔚佳眼角带泪的模样，连做梦都是回到了中学时候，那个时候的齐蔚佳看他的眼神纯粹，带着涌动的情谊。
他不愿承认每次做这种梦的时候都是带着笑醒来，简直跟着魔了一样。
也许再见到齐蔚佳这种情况会好很多？可用什么借口呢？他刚刚拒绝了她的表白。以齐蔚佳的性格，怕是普通朋友都难做。
当时不应该直接拒绝的，温允之抚着额头，那天他也是昏了头脑，明明之前都是吊着她的，现在彻底的拒绝把自己放到了被动的位置，接下去的情况倒是有些难做了。
或者，他应该去找她？可是通过什么途径呢？她还在录节目，不肯能见得到。
温允之打开手机，恰巧弹出的特别关注提醒：《少女101》第二次公演门票开始售卖啦！
于是，鬼使神差的，温允之抢到了一张vip坐席位置，在公演开始的这一天来到现场。
齐蔚佳表演完节目，应该就有时间了吧？
“帅哥，需要应援棒吗？”一个身穿卡哇伊的妹子询问到。看到温允之的脸时候眼睛一亮：“帅哥是哪家粉丝？”
温允之只在很多年前陪齐知韵看过一次演唱会，还不太习惯这种氛围。他此刻的衣着打扮也不像是去参加演唱会，反而是去做什么学术报告似的。
“齐蔚佳。”他回答道。
妹子欢呼一声，招呼他到了摊位，“原来是自家粉丝，看在我们佳佳有这么帅的男粉的份上，送你两根应援棒，记得带水，待会不要吧嗓子喊哑了啊。”
温允之有些好笑，怎么可能？
然而一进场馆，人声鼎沸的场面让他脑袋都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旁边是个略带婴儿肥的女生，带着一台摄影机，看来是哪家的死忠粉。温允之推了推眼镜，本来以为男性会占多数，没想到事实正好相反。
原来女生更喜欢看漂亮女生吗？
“开始啦开始啦！”
灯光变暗，演出正式开始。温允之将手中的应援棒放在一边，这种场面还是不好太高调。
各个队伍你方唱罢我登场，作为偶像团体表演，现场氛围烘托的热烈，不远处甚至有女生激动的哭出了声，嗓音沙哑。
没多久，就到了齐蔚佳她们队。
略微打趣的歌声响起，旁边的女生“咦”了一声，小声道：“是佳佳第一个唱诶。”
温允之实现紧紧盯着舞台，眼中惊艳之色久久不散。
只见灯光亮起后，齐蔚佳第一个出场，她身穿黑色吊带和紧身短裤，外搭粉色毛绒超短外套，长絮状的装饰流苏倾泻，跟随动作摇晃。羊毛卷长发随意，披散在肩膀，彩色的小发夹卡成一排，任凭动作发型岿然不动，和她生动的表情成了鲜明对比。
迈着夸张的猫步从人群中走出，右手比了个收束的动作，回搭在脸颊侧，将焦点全部聚集在那张摄人心魄的面庞上，她带着调笑和戏谑：
“黑夜里呢喃低语的声音，
微晃的脚步声靠近；
是不是等待已久了呢，
我的笼中小鸟？”
温允之坐的位置很好，基本正对舞台，视觉冲击力非常强。齐蔚佳的视线不自觉对上他的，仿佛那句就是在询问他。
期待我的出现吗，被俘获的人？
像是被齐蔚佳的右手攥住心脏，温允之有些喘不过气来。
旁白的观众席爆发比刚才表演都夸张的欢呼声：“佳佳！佳佳！全场最佳！”
“啊啊啊啊啊啊啊！”
“妈妈我要死了！”
“人间潘多拉！”
超高的人气是温允之没有想到的，毕竟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网上那些黑粉对于齐蔚佳的谩骂上，没想过在现实中，其实有很多人还是很喜欢她的。
吵闹的声音震的人头疼，不过很快到了下一个女生。
粉色公主切女孩声音甜美：
“不会让你拒绝靠近我，
给予你足够的诱惑；
没关系的，全身心交付于我。”
黑色短发的谢姝茵穿着长裤，发上粉色的装饰依旧无法中和眼神里的高傲：
“比太阳更加炽热的，
是看向你的视线；
只要你恳切呼唤，
就允许你来到我身边。”
和其他队伍都不太一样的风格让人眼前一亮，即使在这场公演中也是无可挑剔的表现让所有人激动出声：
“救命！我觉得他们这一队太tm合我心意！我一定要把票给他们！”
“啊啊啊！我也是！姐姐带走我吧！”
“出道女团估计也就这实力了吧！”
出道女团是什么样温允之并不关心，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舞台上那抹身影。跟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心神波荡。
齐蔚佳，这个名字在舌尖辗转，似乎有了别样的味道。
女生们动作靠近，旁边的大荧幕上几张漂亮的脸蛋将场上氛围推向高潮：
“浮华虚梦不过过眼云烟，
沉沦辗转才是华美诗篇。”
合唱之后，齐蔚佳最后的pose收尾：
“跟着节奏呼吸，
让我主宰你的一切；
这场游戏令人愉悦，
我的笼中之鸟，
落入陷阱却浑然不觉。”
“呵～”最后的音色是她的一声轻笑。
舞台灯灭，偶像退场。
观众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温允之却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久久无法平息。
从齐蔚佳一出现，整个现场都掌握在这个女人手中。黑暗里的脚步声是她靠近的身影，耳边的呢喃是恶魔的低语，不要妄想她能够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这毕竟只是一场游戏。
但谁又在游戏中迷失了呢？可怜的笼中鸟，想要保持自己的高傲却无法控制迷恋的心意，明明落入主人的陷阱却不自知。最后得到的，只是主人一声好笑的叹息。
毕竟只是玩物罢了。
这场表演无疑是一场视听饕餮盛宴，能够看出来齐蔚佳的动作不太多，更多的是门面担当和主唱，要说瑕疵也不少，但不知怎么，温允之现在能回忆起的，只有齐蔚佳略带戏谑的表情。
他印象里的都是小心翼翼，或是阴沉暴躁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齐蔚佳，热烈奔放，熠熠发光，几千人的舞台能被她主宰，所有人的心神跟着她一起摇摆，黑夜里，她就是唯一的光源。
温允之心耳膜鼓动，却不是因为现场嘈杂的环境，而是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比在蛋糕店见她时跳得更加热烈，甚至要挣脱出这句身体的束缚。
就像是笼中之鸟，想要摆脱虚妄的藩篱，去寻觅真正的理想乡。
可那声轻笑在耳边响起：“无非是一场游戏。”
意识瞬间回笼，温允之额头浸出一层冷汗，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嗓子已经哑了，明明没有像其他粉丝一样出声叫喊，却干涩无比。
齐蔚佳已经退场，温允之连忙起身。
“诶！帅哥！你的眼镜！”王梦婕嘟囔着把眼镜递给对面的人，“看个演唱会，这么激动？虽然我也很激动，嘿嘿！”
王梦婕把玩着手里的摄影机，用手轻轻拍了拍，今天这趟虽然买了门票，但是收获颇丰，又有好素材啦！
上次那个视频在官方澄清后，评论区也被洗刷了一遍，终于和谐起来，而她也因此涨粉十万，堪称惊天大逆转。微博虽然没有b站那么纯净，但是也多了很多理性客观的声音，最让王梦婕感觉开心的是，这些声音全部都在声援齐蔚佳。
分明自己遭受网络暴论的时候不开心，但是见到自己的偶像有人为她说话，却瞬间阳光灿烂，这就是追星吗？
王梦婕打开微博，发了条动态：【打破偏见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水军还能打破偏见，笑死。】
【黑粉一天是住在微博了么？】
【博主是不是去看公演啦？！求花絮！】
王梦婕对于这些言论已经见怪不怪，反正他现在已经被打上了齐蔚佳水军的标签，没必要解释，而是对下面这些正常言论选择性的回复。
【嗯，之后会出新的花絮，这次座位更好了，相信不会让大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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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允之在后台被拦住。
“抱歉先生，您没有工作证，不能随意进出。”
“我只是找个人。”
“不行。”
温允之无奈，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也许是见他穿着考究，不像是什么坏人，保安好心告诉他：“你可以给他发消息。”
温允之一愣，思考半天，还是拿出手机给齐蔚佳发了条【我在休息室门口，你出来一下。】
等了半天没回复，温允之打了电话，却没人接。
保安怀疑之色浮现：“你不会是私生饭吧？”
“不是！”温允之恨不得立马离开，他一个副教授哪里能和这种词汇联系在一起？
“可能是在忙，或者你进去帮我说一声，真的有要紧的事情。”
保安坚决坚守岗位：“先生，请离开。”
温允之见实在不行，只好离远了点等着，没有任何愤懑的情绪，还在不死心的给齐蔚佳打电话。
至于齐蔚佳本人，没多久就和杨哥他们从后门离开，搓火锅去了。
电话？不好意思放包里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