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白斩至
“钓鱼?”
“对啊,我做了鱼竿,明天我们去钓鱼吧。”
风笑瞪大着双眼,你蝶莉卡是全能的吗?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蝶莉卡很自然地道:“鱼竿有比较难的,也有比较简单的,这个只是简单的而已。”
相比房屋和家具,做一个简单的鱼竿还是很轻松的。
风笑道:“那你也很厉害了。”
“嘿嘿,过奖过奖。”蝶莉卡闻言很高兴,自己这些年来的手艺总算是有人夸了,虽然自己努力就很有成就感了,但得到了别人赏识,总归还是很开心的。
“那今天你休息一下,我给你露一手。”
蝶莉卡一惊,道:“你还会做饭吗?”
风笑笑道:“当然不会,但是我看了你做了那么多遍,多少还是偷师了一下。”
“呃,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要是我们都倒下了,那可没人会来救我们。”蝶莉卡害怕地道。
风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示“请相信我,我很行!”
蝶莉卡:(那就信你一次)
接下来短短一小时内,木屋里接连发生了:
《惊险火烧木屋》
《意外爆炸》
《媲美仰望星空》
《幸存的一男一女》
《风笑此生誓不进厨房》
《蝶莉卡的微微杀意》
蝶莉卡眼神飘忽地道:“一般就算是新手,也不会将厨房弄到炸吧?”
风笑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他也没想到厨房这东西的上限会这么高,居然还能爆炸。
“那还钓鱼吗?”他小声地道。
蝶莉卡:???
白斩在猪笼的附近反复检查,庆云思陪在一旁不敢说话,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就算是有什么蛛丝马迹估计也很难再找到了。
但他不敢多说,怕白斩一怒之下将他了结掉。
其实他也不明白风笑是怎么逃走的,居然能消失的这么干脆,他甚至一度以为是白龙回来了。
但如果是白龙出手,那自己恐怕已经无了。前者必定会为了帮助风笑出气而将他斩杀。
现在自己的处境非常糟糕,一边担心白斩要杀他,一边还要祈求着白龙不要回来。
虽然不知道白龙去哪里了,但从白斩的言外之意来看,白龙恐怕过些时日便会来到。
到那时自己又该如何对抗,白斩会保住自己吗?感觉不如相信白龙会原谅自己呢。
白斩皱着眉头,在猪笼的附近查了又查,这里的气味实在是有些影响他的思考,他叹了口气,对着庆云思道:“你最后将他丢到哪里去了。”
庆云思低头折腰,速道:“就是猪笼的外面这一圈,谁想他竟然在第二天消失了,明明这里只有一个出入口的。”
白斩端详着这侧的审问室,心中有所疑惑,道:“那除了风笑以外,还有其他人逃出去过吗?”
庆云思思索了一会儿,认真地道:“我记得没有!”
“我不要你记得,我要的是事实,快去查!”
“是!”
庆云思闻言如获大赦,他早就想要离开了。
见到庆云思走了,白斩这才回过头来,他现在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白龙就在路上,这几天内就会来到黄城。
张剑应该已经上了器艇,白弧被那个存在给弄到别的地方去了。现在只要将风笑给处理好,那自己的职责也就算是完成了。
白斩又是巡视了一会,终于还是发现了蹊跷之处。
“这里的地板总感觉有些不对。”
白斩不停地敲击着脚下的位置,发现在这里居然藏匿着一个隐藏通道。
原来如此,是这样吗。
蝶莉卡又钓到了一条大鱼,相比于风笑的一无所获,她的那一桶战绩就很优秀。
“为什么你还会钓鱼啊?”风笑极其不解,之前说她什么都会只是开玩笑的,但现在看来,恐怕她真的啥都会一点。
蝶莉卡笑道:“刚到这里的时候的确不会,但后来慢慢实践后,就钓的明白喽。”
风笑直道离谱。
“难不成野外求生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很全能吗?”
蝶莉卡闻言思索了一会儿,她给出了自己最别出心裁的答案。
“要么变得全能。”
“要么变成尸体。”
风笑:
还是自己运气好啊,遇到了蝶莉卡,要不然恐怕早死上无数回了。
蝶莉卡见气氛严肃了起来,便快速打趣道:“咳咳,其实在山里活不下去的话,完全可以跑去城里生活的嘛。我待在这里,只是因为喜欢而已”
风笑眯起双眼,对啊,蝶莉卡喜欢在这里的生活,这是她所挚爱的。
自己就是她随手救回来的一个路人,自己未必会喜欢上这里。现在的一切都有可能只是所谓的“新鲜感”作祟。
真的是人生恍神啊。
自己不是已经决定了吗?
所以没有必要继续犹豫。
“蝶莉卡,我有话想要对你说。”风笑极其郑重地将蝶莉卡拉到身前,他面色严肃,这让蝶莉卡也不禁咽了口唾液。
“风笑,你”
此时,有阵风起。
这是!风笑整个人顿时就是一激灵,他眼神惊恐地朝天上望去,只见两位御风之人在山间游荡。
这两位都是风笑的熟人,乃是白斩和庆云思。
“快跑!”风笑迅速拉着蝶莉卡就跑了起来,蝶莉卡被风笑这一举动给吓到了,她不经意地回头一看,便瞬间惊恐万状。
她慌张地道:“风笑,他们是修炼者。”
风笑逃跑之余根本无法思考对策,要如何在这种情况下求生,根本就是无解的问题。
“别说话,快跑,一定不要被他们所发现。”
风笑惊恐地喊道,他已经忘记了要压低自己的声音了,但没有关系,对方早已发现了他们两人,风笑喊不喊结果都是一样的。
白斩行速飞快,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来到了两人的上空,风笑急中生智,让蝶莉卡和自己分开逃走。
白斩一定会优先抓自己的,再怎么说也一定要让蝶莉卡活着逃离。
白斩的确是先将风笑给镇压住了,但他也没打算放过蝶莉卡,庆云思甚至都没有机会动手,单靠白斩自己的移动速度就已经将跑出一定路程的蝶莉卡给抓了回来。
看着被镇压的蝶莉卡,风笑心中无比的绝望。
他怒喊道:“白!斩!为什么!会是你!”
白斩冷眼看着他们,勾了勾手指让庆云思先过来。
庆云思痛快地看着风笑,这下被抓到了吧,居然还能逃到这里来,等回去后赏你个地狱刑罚吧!!!
他为了解气,跑到风笑的一旁狠狠地踹了他的肚子一脚,要不是白斩还在一边,庆云思早就先将风笑给扒皮三层了。
话说回来,风笑身旁的这个女人是谁?
庆云思转头盯了一眼蝶莉卡,这让风笑瞬间就急了,他的声音又变得软弱了起来:“等等,这不关她的事啊,她只是凑巧被我给留住了,实际上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白斩道:“蝶莉卡,父母是黄城人,因为在数年前的债务纠纷中,被父母卖到了一富贵人家,她心生怨恨,杀了家主后便逃离黄城。”
“可惜最终被执法队总务庆云思给擒拿,关到了黑门之中,随后便消失不见。”
绝望!风笑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蝶莉卡的信息早已被掌握,这白斩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糊弄不过去的,全完了。
庆云思闻言不由得有些疑惑,蝶莉卡?他抓获的?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黑门之中的凶犯居然有人越过狱吗,是通过之前发现的那个通道?
看着庆云思满脸的疑惑,白斩不屑地一笑,这就是黄城的执法力度,简直令人耻笑。
不想浪费任何时间来跟这个废物解释,白斩他将风笑拽起,前者单手锁住后者的脖颈,那修炼者的威压也同时凌驾于风笑之身。
蝶莉卡虽然还在被白斩的威压给镇压着,但见风笑就快死去,她努力地挺起腰板,用尽了全力大声地道:“杂碎,快放开他!”
这一言可谓是让风笑感动至极,白斩的能耐他非常的清楚,蝶莉卡现在的歇斯底里是克服了多么大的难关才能够为自己发声。
这已经比自己强上太多太多。
白斩还是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庆云思见状便做起了忠犬,他先是看了看白斩的脸色,见白斩没有意见后,他便将灵气赋在手上,一把拍在了蝶莉卡的腹部。
蝶莉卡随即便吐出一大口鲜血,她双眼瞬间黯然失色,已然是一副不行了的样子。
“住手啊!别,别打了!”
风笑心痛万分,这的庆云思简直就是猪狗不如,蝶莉卡她没有任何理由被这么伤害。
庆云思见风笑的表情,感觉浑身舒适了起来,他不再犹豫,又是赋有灵气的一掌狠狠地攻击在了蝶莉卡的身上。
蝶莉卡就此香消玉殒。
“庆云思!!!你这个全家必死的杂种,你就算是堕入深渊,也不会被世人所原谅!”
“老子现在恨不得将你扒皮喝血,你这个死。”
居然就动手了!这个狗贼!什么都不问的吗?你什么都不调查的吗?
就直接杀了!!
你这个该死的狗孙!
风笑现在只恨自己不会那些污言秽语,在大骂庆云思的此时,自己的词语是那么的无力。
他杀了蝶莉卡,单凭这一点,风笑做鬼都不会原谅他!
白斩见庆云思动了手,便莫名地将风笑给放了下来。
风笑摔落在地,便第一时间爬到蝶莉卡的身边,他将蝶莉卡抱在怀里,看着她那已经全无生命迹象的面目,瞬间感觉痛之入骨。
怎么就死了呢,明明刚才还在一起生活着呢,怎么就天人永隔了呢。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幸福走的是如此的突然。
庆云思他享受了一会,直到看腻了风笑的哭脸,他便道:“呵呵,白斩大人,我该怎么处置他。”
白斩笑容可掬,他让庆云思走到自己的身前,庆云思愣了一下,便照做走到了他的身前。
“白斩大人,您这是?”
白斩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嘴里说出的话却让庆云思毛骨悚然。
“你没用了。”
涮!一只手臂穿过了庆云思的胸膛,那恐怖的灵力瞬间摧毁了他全部的生机。
庆云思满眼的不可置信,他呢喃道:“你你居然!”
随后他便倒下了,而且以后再也不会站起身来。
风笑:!!!
白斩杀了庆云思?!
按照现在的场面来看,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是,为什么?
白斩甩了甩手上的血污,他转过身来看向风笑,眼中所饱含着的是莫名的情感。
期待?失望?坚定?犹豫?又或者都不是。
白斩淡然地道:“这次,来好好地聊聊吧。”
风笑:
风笑抱着蝶莉卡,这是他们最后的亲昵了。这段感情从未开始,他们之间没有确定任何关系,即便到了最后,风笑他路人的身份也没有摆脱掉。
好像这段感情就是没存在过一样,但在风笑的回忆当中,蝶莉卡无疑是占据着一片“心中净土”的。
她是风笑无比美好的回忆之一,这一点永恒不变。
看着风笑将蝶莉卡慢慢下葬,白斩总感觉有些事情仿佛就是命中注定。
还记得上次,风笑也是这样埋葬着自己的父母,而他则是站在一旁看着。
给足了风笑时间,直到他再次从蝶莉卡的墓前站起身来。
他的双眼充满着憎意,这份憎恨毫无疑问是针对于白斩的,虽然动手之人是庆云思,但若是白斩没有计划着这一切,那蝶莉卡她绝不会死。
白斩瞧见了风笑此时的情绪,他轻笑了下,便道:“死者既然已经安息,那我们就不要在这里唇枪舌剑了吧。”
风笑点了点头,蝶莉卡的墓地不是争吵的地方,先与白斩前往别处。
两人默默地走着,直到风笑走累了为止。
白斩叹了一口气,说道:“此地,甚是美丽。”
神经病!风笑听到白斩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心中顿时不满了起来。
你这个心怀鬼胎的小矮子,设计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斩,我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要继续浪费时间了。”
“呵呵,之前解决掉了庆云思,心中甚是畅快,现在不由得啰嗦了起来。”
“呵呵,的确,你能杀掉庆云思的确在我意料之外,不过,很爽快!要是他能死的再惨一些就好了。”
“我剥夺他生机的方式要比你想的恐怖多了,理论上来讲,他还是挺惨的。”
“是吗,那挺好的。要是白斩大人您也能这样去死就更好了。”
“呵呵,你还是这么出言不逊。”
风笑闻言突然情绪失控,他怒道:“白斩!我不是你的朋友,这一生都不可能是你的朋友,只要我今天不死,就一定要在将来的某天弄死你。”
“为此不惜一切!你必须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白斩笑道:“这种场合还是不要讲笑话了,你作为凡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战胜的了我。”
风笑道:“话说回来,你所做的这一切,白龙大哥好像不知道吧。也是,你不敢让他知道,一旦白龙大哥了解了你的所作所为,那他——”
“必定会杀掉我。”白斩接话道。
论起了解白龙,风笑可比不上白斩这个贴身护卫。受白龙的思考影响最大的便是他了。
白斩继续笑道:“还记得上次我和你所说的吗?其实那次的对话还没有说完,正好这次一起告诉你。”
风笑冷哼了一声,没有选择接话。就算是他不想听也没用,白斩会让他慢慢听完的。
“你可知我本来是想干什么的吗,反正你肯定不知道,我就来跟你讲讲。”
“我本意是让郭浩民和庆云思将你设计入狱,那两个人渣在这点上没有让我失望。”
“进入牢狱的你,则是遭到了庆云思的恶毒对待,没错,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风笑:
“你这个狗东西!果然和那两人是一伙的,我本来应该和白龙大哥上了器艇,准备去前往白家。都是你这个心怀鬼胎的阴种在暗中作祟!”
“没错,就是我白斩。而且我还要告诉你,要不是那个蝶莉卡她将你救走,那接下来的半个月中,你会被庆云思折磨成无法独立思考的傀儡。”
“就如同你所见到的那些人一样。”
风笑心中一阵恶寒,每每想到猪笼里的那些人,他都会心生恐惧,那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白斩道:“本来也是要让你变成那种好操控的傀儡,但可惜蝶莉卡先我们一步,将你救走。”
“而现在看你的精神状态,应该已经恢复如初了。”
“可惜了,前功尽弃。”
风笑闻言有些不明白,他将自己弄成那样的好处是什么,还有,他说前功尽弃?自己不是还在这里的吗,无非就是再来一次罢了。
难道说是白龙大哥要来了?
有可能,白龙大哥消失了那么久,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耽搁了,现如今应该也摆脱掉了,那么他很有可能会来找自己。
白斩的目的就是在这段时间内,将自己折磨成傻子。
有病风笑总结完后,还是得出了这个评论。
白斩他莫非是有什么先天脑疾,怎么老是来针对自己呢。
风笑此时是又怒又惊又悲伤,他已经不知道该和白斩说什么了,早在以前他就无法和这个人正常交流。
到现在也是一样,他还是一头雾水。
风笑悲切地道:“你怎么我都行, 不要波及到蝶莉卡啊,她只是一个无辜的普通人。”
白斩道:“是她先插进来的,本来我另有安排,但都是因为她的无知行为,竟然敢趟这浑水,死亡也不过是注定结局。”
其实白斩设计了差不多的戏码,由一个女人去营救风笑,两人在逃难中生出爱意,这时白斩再让那人去背刺风笑,那风笑的心就必定会彻底沉沦。
蝶莉卡这次的行动,虽然终结了自己的性命,但却将风笑从阴谋的泥潭之中救出。
白斩怕蝶莉卡活着会影响到后续的一系列安排,所以不得不把她杀害。而且还是当着风笑的面。
如果风笑就此一蹶不振,那反倒成全了白斩。
风笑对着白斩怒目而视,这家伙现在开始对蝶莉卡出言不逊了。
白斩道:“你在得意什么?又在愤怒什么?你以为那个蝶莉卡真的很喜欢你吗?”
“你知道她在这山里待了多久吗?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她心中难免会有些寂寞,没有一点人烟的大山,哪里会是一个小女孩能待的住的。”(蝶莉卡18\白斩30+)
“从她冒死去救你来看,她可能已经忍受不住心中的孤寂了。将你带回去,只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罢了,就算是换成别人,她也会像对你那样对他!”
“你所见的一切柔情,都只是意外而已。”
风笑听完气笑了,这白斩说话真的是搞笑,他笑道:“你堂堂白家的护卫,是没有谈过恋爱是吗?”
“知道什么是命中注定吗,知道什么叫庸人自扰吗,恋爱本来就是那种随机性很强的东西,你个小矮子,今天我就给你长长见识。”
“你说过,蝶莉卡对我的情感是不确定的,换做别人的话,她也有可能依旧温柔。”
“对于这点我不否认,但我想说的是,那又怎样?”
“她确切地照顾我了,她确切地关心我了,她确切地尊重我了。要不是因为你和庆云思,此时的她也会在我身旁,和我谈笑。”
“你这个始作俑者,怎么敢说出这种无用的谬论来?”
命中注定的爱情的确可贵,但偶然相遇的邂逅就不值得珍惜了吗?
所有感情都是独一无二的。
你这个身穿白衣却心如黑炭的阴谋人,哪里有资格来谈论蝶莉卡。
风笑的心更加的坚定了,这一次次的磨难就如同对他的历练一般,虽然他还未成气候,但此人已经在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