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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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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阿心的话,阿心的父母对看了一眼,脸色凝重,觉得兹事体大,三个小屁孩不知轻重,平静的村落一旦惹上官家,后果堪忧。

    “这可不是玩的,怎么会和土族人有了瓜葛。土族人俺从没见过,到底长得啥样?”阿心娘一脸彷徨地问阿心爹。

    “听故老相传,土族人生活在蛰央山里的“黑土坡”上,他们皮骨坚硬,眼晴火红,从未涉足圣湖以东三族所居之处,是以向来非敌非友。此番前来,必不寻常。圣碌为何要悬赏三百两黄金活捉你呢?”阿心爹一脸和蔼地问不拉。

    “他和我父亲有些过节,要抓我回去砍我的头。”不拉低声说。

    “你爹呢?”阿心爹问道。

    “他过世了。”一说起爸爸,不拉的眼睛瞬间变红了。

    “那你娘亲呢?”

    “也过世了。”

    “你还有其他族人吗?他们在那里?”

    “没有…”不拉揺了揺头,他唯一视为亲人的阿礼叔叔也死了。

    阿心父母又互看了一眼,均想道:原来是个孤儿。

    阿心娘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阿心。不由得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她的举动,阿心爹自然瞧在眼里。阿心娘庆幸自己的孩子能在身旁,不至于这么流离失所,无依无靠。

    “咳!区区一个土族人,我们也不用怕他。你就在我家住下。阿呆迟早回来的,别看它叫阿呆,它可一点不呆,或许晚些便叫唤着飞回家了。我们先吃饭,可别饿着了。”阿心娘说道,夹了一块鱼肉放在不拉碗里。那鱼肉外焦里嫩,雪白脂滑,一滴黄油跟着渗进大米饭里,真是叫人垂涎欲滴,恨不得饱吃三碗。

    “阿姨,我吃完饭就走,我有家的,就在摘星崖上。”不拉涨红了脸说,他不是麻烦别人。

    “阿姨?哦也对,你就当我是姨娘吧。摘星崖上有什么村庄吗?”阿心娘问道。

    “都是雍和,那有什么人。”阿心爹说道。

    “怎么可以和雍和混在一起。就在我家住下,和阿心睡一个床铺,家里有谷有麦,四时鱼肉也不缺,干脆给我们添做义子算了。阿心爹,你看来怎么样?”

    “嗯,这个,这个很好…却不知不拉觉得怎么样,你先考虑好了再回答我。我们先吃饭,你放心,既到了云落村,不管如何,总归保你周全。”阿心爹说道。

    不拉有这么个落脚之处,自是感激。可是他拿不定主意,自己要在此长住还是等机会去崖城找长公主。但不管如何,在云窟里,有这么一家人是自己的亲人总归是很好的。

    阿心和阿德一听说要将不拉收为义子,马上挤眉弄眼,乐得忘了扒饭,想着以后多了个玩伴,自然开心。

    阿心爹趁隙向阿心娘使了个眼色,说道:“三个小鬼快吃,不是说要去老爷宫找奚长老吗,等会我领你们一起去,我正有事要请示他呢。”

    阿心娘一下子领会到丈夫的意思,想道这事情已经不止是自己一家子的事情了。她看着三个孩子,一样的惹人疼。但听阿心和阿德同时应道:“好嘞!”便拿起筷子拼命扒饭,大口吃肉。不拉见他们吃得起劲,便也不客气,痛痛快快地吃了起来。

    这顿饭直吃得大家肚皮鼓胀,满嘴打嗝,一大锅干饭给扒了个底朝天。

    阿心娘站起来收拾碗筷说:“这就该动身了,早去早回,奚长老的茶不要贪杯。”

    “夫人说得是。”阿心爹笑道。

    阿心娘瞥了他一眼,走近身边帮力绰理了理衣裳,这才让他领着三个孩子出门去。

    此时屋外夜色清朗,烟雾弥漫,四野虫声轻鸣,细小的白色蚊虫在空中乱飞乱窜。天上出现了一块块形状各异、玻璃似的“星星”,它们淡淡地发着亮光,如同一块块黄色腊镶嵌其中。这时正值人人均在屋里用膳时间,屋前悄无人影,偶有一记碗盆相击之音从屋里传来,间着几句听不清的话语。有些未关的门还能看到里面围坐吃饭的人们伴着烛火,其乐融融。不拉瞧着又是一番新鲜。他们四人沿着溪边走着,当溪水绕过了前排屋子时,水面变得敞阔起来,直有两丈来宽,在河流拐弯处,一颗大树枝繁叶茂,横生水面,堪堪遮去了大半个河面。

    “这是我们平常玩“守镖”的地方。”阿德悄声对不拉说。

    “什么是“守镖”?”不拉问道。

    “就是大伙爬到树上,一个人守着一处标志,那标志是一个凸出的树榴,我们称之为“镖”,众人围着他,他必须守好那个镖不被别人边按着边数数。他一边守着镖,一边见隙去抓某个人,四肢任何一处碰到谁,谁就“死掉”了,呆着不动,没资格继续玩这游戏,对方就算少了一人。而其余人等却可以趁他去追别人的空儿,猛窜上去按住那个镖,口里快速数数,一、二、三、四…数完规定的数,守镖的人还没把对方的人全部碰“死”就算输了。”阿心抢着回答。

    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不拉想着。“掉到水里岂不糟糕?”

    “咳!你还别说,还从来没见人掉过呢。”阿德笑道。

    “不掉自有它的道理,这颗树我们叫它“河藤”,其树枝最是柔韧。就算一个两百来斤的人,压在树枝末端,那树枝也不会轻易折断。倒是有人为了不被抓住,沿着树枝一直退、一直退,最后连屁股都退到粘着河水,变成一个“湿屁猴”。”阿心说道。

    “怪不得你娘老说衣服满是沙,原来“湿屁猴”是你,又粘到沙,变成了“沙屁猴”。”阿心爹说道。说得不拉和阿德都笑了起来。

    “那有,爹,您甭乱说。我那有湿到。”阿心急道。

    “不然敢情我是“沙屁猴”?”阿心爹笑着问。

    “那难说,爹爹下田去,弄了一身水,累了就一屁股往田埂上坐去,不就泥沙、浑水都齐了吗。”阿心说道。

    “嗯,有些道理,说来我们父子还是一对大小“沙屁猴”呢。”阿心爹笑道。说得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做什么去啊?力绰。”三人经过村角,冷不丁一个声音问道。四人应声望去,一个老叟蹲在墙跟边上巴吸着水烟,身边伴着一只鸽子,腰上别着一个油光锃亮的酒葫芦,睁着红红的豆眼儿。只见这人生得尖嘴猴腮,胡子拉扎灰白,下巴顶在膝盖上,似睡非睡。

    “原来是鸽子叔啊,我去找奚长老吃杯茶呢,你老安好啊。”阿心爹说道。

    “天黑了,还到处乱窜!今儿我见天边云霞聚散,狼烟乍起,屋顶上面有群鸦过境,铁不定村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就放心挽香独自一人在家?要是出了啥子事,怎么和我那老表妹说去。”

    这老叟是云落村里的孤寡老人,平日里也不知何故,一到天气恶变,便疯病发作,席地翻滚,指天骂地,周身粘满灰尘,脏兮兮地,要是喝了几口酒,更是疯得厉害。只不过倒也没做出什么坏事,可是小孩子们都远远地躲着他,又因他养着一只鸽子,通体粉白,背后叫他粉鸽子。大人们便也跟着叫粉子叔,也没怎么和他来往。他的衣食都来自老爷宫的香火钱,但和老爷宫里的长老却说不到一块去,大家都视他是个“无用”的人。算起来还是阿心娘挽香的亲戚,阿心外婆家里的表哥。身上仅有的衣服便是挽香她趁着农闲用黑麻布裁剪出来送与他的御寒之物。阿心爹力绰每次见到,总是有烟便递根土烟,怀里没烟就笑着打个招呼,问个好。他也甚少回应搭理,这会说出这话倒让力绰心里一颤。要不是孩子们刚刚饭前的话,他也就不当一回事。云落村建村九百年来一直风调雨顺,无灾无害。一来有摘星崖雍和们阻挡外敌,甚少有人能绕过它们,来到云落村兹事。二来凡事有老爷宫长老们主持,历来人人和睦,大小平安,便如世外桃源一般。难不成那个土族人真的会是云落村的灾星。

    “鸽子叔,您是不是算到会有什么事发生?”力绰带着三个小孩走近一步,恭敬问道。

    粉鸽子眼皮一翻,青紫的嘴唇像鸡屁股般深吸了一口烟。力绰不敢说话,等着他开口。俄顷,却等来了他鼻子里发出低沉的鼾声。竟然睡着了。三个小子抿嘴偷笑。力绰只好带着他们轻轻退去,想必他疯病发作,胡言乱语,就算那个土族人再怎么厉害,以阿心他娘的身手,脱身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但为了小心起见,觉得还是应该快去快回。想罢,朝三个小子说道:“我们来比谁的步子快些。”

    “好啊。”阿心和阿德欣然叫道。他们看着不拉,不拉心里却似有什么事情搁着,又寻不着尾。含含有糊糊跟着点了点头。

    “我来数数,一、二、三…”力绰说道。

    三人应了一声,便争先迈着大步越过了力绰,从村后穿过水田,向不远处山脚下的老爷宫走去。

    三人神气十足,昂首阔步,在澄澈的夜色下,在两边生长着绿草的沙子路上,走得不亦乐乎。

    “爹,你快点啊。”阿心扭头向身后的力绰唤道。

    “来了,来了。几个臭小子还走得真快。爹都快赶不上了。”

    于是力绰脚底用力,飞快地追上了三人。四人便又走到了一起。来到了碧瓦红墙的老爷宫前。

    那老爷宫贡奉的是“山神老爷”,宫前的广场上种着两颗巨大的老榕树,枝叶婆娑,盘根错节。老爷宫檐前两个红灯笼高高悬挂,一股香火气从山门里扑鼻而来。檐下三位身穿褐色长衫的老人围着一张功夫茶桌,谈笑风生,个个生得高大威武,面相慈祥。他们的旁边放着一个炭炉,对角处养着一盆墨绿兰草,那兰草典雅脱俗,精神抖擞。三个孩子会心一笑,松了一口气,原来奚长老已经觅得一盆佳品。

    “奚长老、方长老、许长老,三位长老好。打扰长老们喝茶了。”力绰拱手说道。三个孩子围在边上,睁拿双眼瞧着那盆兰草。

    “不妨、不妨,今晚趁着好夜色,喝喝茶,赏赏花…你坐。”奚长老从旁边拉出一把椅子,示意力绰坐下说。

    不拉就见奚长老虽则须发全白,但脸色红润,眼光清澈,宛如除了头发胡须,其他身体部位并未老去一般。

    “这兰草丰姿卓越,健而不俗,看着是个佳品。”力绰说道。

    “你也如此觉得吧。算一算过几天就是正月三十,我与锁云峰燃灯祖师的门下——清忧老者比武论道的日子也快到了,不知到时是我输给他这盆“金嘴”,还是他输给我一盆名种。”

    “原来这盆兰花叫金嘴啊!”阿德不禁伸手轻轻摸了摸兰草的金边。

    “可不是,我本来正苦恼着无上好的品种可拿得出手,没想到踏破铁鞋,竟在这宫殿的后墙根上长有一株,可见是老爷显灵,垂怜我们平时殷勤伺候,解吾等燃眉之急啊。”奚长老说着笑了起来。

    “长老,那您正月三十就要带着它去往锁云峰吗。”阿心问道。

    “是啊,每年一会,岂能缺席呢。清忧老者是我的至交。他师父正是慈悲大爱的燃灯祖师。清忧老者的武功修为和文采不知高我多少,却宁愿以兰草换之。指点我武功文学。我从他那里得了不少好处,最近几年,几位老兄弟又跟着我上山讨教,他仍十分欢迎。我们自己反而没什么给予,实在惭愧。今年就算赢了他,也不好意思得他指教了。”

    “这花如此好看,除非他更有好品种,不然长老必能胜出。真想看看到时两盆花卉孰优孰劣,还是旗鼓相当。”阿德拉着奚长老的手说道。

    “哈哈,你这小子,原来是想去凑热闹啊。”奚长老说道。

    “他是想结识那个骑鹤女孩呢!”阿心说道。

    “难道你不想吗。”阿德急道。

    “你才想,你最想了。”阿心笑道,引得三位长老不禁莞尔。

    “好了,好了,在长老面前不可嬉笑胡闹。”力绰笑容一敛说道。

    “无妨,我看你今晚是有事而来吧。”奚长老早已看出力绰满怀心事。

    “不瞒长老,皆因有一事正想听长老们示下。”力绰说道,腰身不自觉地挺了直来。

    “想必是与这孩子有关,这是谁家的孩子。”奚长老说道,三位长老业已见到不拉。这时不禁都对不拉多看了两眼。这一打量,三人眼中又都齐刷刷放出光来,目中均有几分讶异,几分赞叹,便如看到何等宝物一般。

    “这孩子看着像块练武的好料。” 奚长老向不拉招了招手。不拉本来与奚长老隔着兰花站着,此时便走上前去。奚长老迫不及待地按了按他的肩膀,又捏了捏他的琵琶骨,欣喜地点了点头。

    “三位长老想必都看出来,他并非我们村里的孩子。这孩子现如今无父无母,更受仇人追杀,逃到我们这里。我家挽香见怜,想收为义子,以护于翼下。只是兹事体大,晚辈做不了主,是以前来请三位长老参详参详,若得长老们恩准,晚辈才敢收纳,若是不妥,还请长老们给个主意。”于是,力绰将孩子们说的话对长老们转述了一遍。

    好长一段时间,三位长老各自沉默不语。长着一张红脸的方长老捏着空杯悬不落。许长老捋着颏下几根黑须若有所思。奚长老双眉紧蹙,站了起来,在门口来回踱步,说道:“这事一旦牵扯到泽城,就不好办了,虽则圣碌家族垂涎云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碍于雍和还有摘星崖的天然屏障,总归没有轻易出兵。现如今既已动用兵马,则不会轻易收手。眼前这个小孩,的确是个烫手山芋,不得不叫人三思啊。但话说回来,若因此我们便见死不救,却又于心何忍。”

    众人听了一个个不由得神情凝重。

    不拉看在眼里,觉得自己就是天降的一股祸水,让云落村陷入了两难之地。本来听了阿心说得好,自己的事只是小事一桩,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记得奶奶常对自己说,要学会自足自立。可是,现如今不就是给这村里的人添上了大大一个麻烦吗。自己可不能忘了奶奶的教诲。不拉咬着牙低头想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来,神情刚毅地说:“三位长老,力绰叔叔,你们都别为难了,我决定回返景洞去。阿心、阿德,谢谢你们带我玩了一天,又请我吃了好吃的果子。我会记住你们的,我走啦。”说罢立马转身而去。只见他还没走出两步,一个黑影猛地一闪越过他的头顶,落在面前挡住了去路,正是在檐下来回踱步、思索良策的奚长老。没想到奚长老年过八旬,动作竟然如此敏捷,着实叫人惊叹。奚长老之所以露了一手,正是要让不拉放心,他们有能力保护他。

    “你这小孩,虽说懂得人情事故,不要拖累别人,但脸皮儿太薄,性子也忒急了。不等我说完就走。你既然来到云落村,遇到我们。我们又岂会袖手旁观,见死不救。你可知道,你这一去,先不说前途凶险如何,倒叫我们变成了无情无义之人,坏了云落村“凡是落难之人必予庇护”的祖训。不管那圣碌是举倾国之力,还是只此土族一人前来找茬,我们都会护你周全。”

    “是啊,不拉,你就别回去了,在这好好住下。如果你实在想去崖城,等阿呆好了,也好送你前去,总比你独自一人关山万里来得安全。”阿心和阿德同时走过来挽留。他们实在不舍得小伙伴就这么走了。

    不拉自是感激,瞧着阿心、阿德均是一脸诚意的挽留他,更不好拂逆奚长老的好意。当下便只好和阿心、阿德重回兰草花边上,静听大人们从长计较。

    其时夜色朦胧,老宫爷前面的一方空地上,落叶纷飞,凉风舒爽,吹在各人心头。

    奚长老抓起沙泥茶壶巡了一圈茶水,缓缓说道:“云落村四面环山,土壤肥美,自来就是落魄之人的避护所,七八十户人家倒有四五十个姓。虽然村中人大部分血脉来自崖族和火族,其余便是水族、树族,唯独没有土族。比如村西的黄家、林家便是水族。而村北的福家、殷家便是树族。大家因缘际会,终于住到了一起。崖族人擅长攀爬,以速度取胜,火族人胜在力量,人人天生一股力气。两者结合,却变得中庸起来。大部分云落人速度不如崖族,力量稍逊火族。但云落村是一个大伙共生共存的地方。不是逞强争斗之所,倒也不必在意,只在节日庆典游戏略见高低。但树欲静而风不息,人性复杂,利欲熏心,你想苟安,别人偏偏不让。泽城里的当家人便垂涎云落久矣。我们这个小村落当然经不起圣碌铁骑大军的碾压。好在有雍和们的保护。而这又得益于燃灯仙师的功德。雍和们出生之后,长到两三岁,大多会得一种怪病,无不毛发脱落,混身发烫,九死一生。是以本来数量极少。皆因锁云峰先人们慈心大发,用师传古法浸泡药水,给予洗身,才可避过死劫,免生疾病。那些雍和既天生灵性,便不去他处,世世代代在摘星崖生活产子,那是它们天然的栖息之地。到了我知晓人世的时候,就知道它们只等着锁云峰的燃火仙师每年莅临施法消灾,便可快活一生。

    云落村有了雍和,圣碌想要越过它们,挥军直达云落,倒也并非易事。只是如若派个小分队悄悄侵入村里,也不是不可能。如是这般,尽管云落多少会糟秧,不过也总能对付。为今之计我们要多加小心,一来防范意外,日夜派人去摘星崖察看,一旦圣碌再次对雍和们发动进攻,而雍和们抵挡不住,则要速速回报,大伙好避其锋芒,暂躲深山。二来我们要时时留意有无外村人员趁机入侵,特别是那土族人,不可让他伤了村里老小。”

    “奚长老,就由我去蹲守摘星崖,一有风吹草动,便速来报告。”力绰说道。

    “你去本来很好,只是阿呆现已受伤,难以负你前去。此去摘星崖路途甚远,就怕来回耽搁了。于我之见,还是派福家阿顺去,他家的两只骏马正好派上用场。另外殷家老二殷应文日常里与他颇为交好,再添上他,正好凑成两班,好日夜轮替。”

    “老奚这么安排最好。我这就去传达,叫他们着手准备出发。”许长老说着站起来,身子一晃,已在众人面前消失。

    “老许还是这么神速。”方长老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笑道。

    “他的轻身功夫向来胜于我俩,倒是不消说的。老方,你为人稳重,事事想得比较周全,你觉得这孩子是在力绰家里住下来好,还是暂时寄居在老爷宫里?”

    “这孩子现在走到那,那里就会成为敌人攻击的目标。我想还是暂时住在宫里好,由我们就近护着,等过了这场风波,平安无事了,再送回力绰家,与阿心阿德同上学堂,同吃同住。不知你可愿意?”方长老最后低下头来问不拉。

    “但由长老安排。”不拉说道,心下甚是感激。

    “那好,如今便以不变应万变,不管是圣碌派人来,还是那个土族人自个寻隙找来,我们都能从容应对。有老爷宫长老组在此,全村人上下一心,还不能保一个小子的周全吗。”奚长一拍桌子说道。

    “奚长老所言极是,万事有长老们主持自然百无一失。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力绰说道。

    “尽管说。”奚长老道。

    “我想恳求奚长老收阿心和不拉为徒,教授他们防身武功。不拉虽未行礼,我已视之为义子。晚辈承家父教导,虽学有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但毕竟粗浅,教之无益。是以还请长老成全。”力绰两手一揖,恭敬说道。

    “哈哈,想我村子近百年来上下安宁,重文轻武,大家均能学得斗大的几个字,懂得一点斯文,武功却多少落下了。实在不知是喜是忧,这个暂且勿论。如今懂武之人,一见不拉骨格清奇,天生异禀,那有不暗中欢喜的,招纳还来不及呢。而阿心天生神力,也是一个可造之材。就算你不说,我也早有此意。可是光学我一人的功夫还是未免不足,要成全才,不如就拜长老组为师。方长老和许长老与我心意相通,自不用说了…”奚长老说罢停下来看着方长老和许长老,见他们均微笑点头赞成,便继续说道:“至于卓、福两位长老,我想他们也不会拒绝此等佳事。你看怎么样?”

    力绰没想到两个小子竟一下子能得五位长老的垂青,当真大喜过望。忙不迭地示意阿心和不拉快快跪下磕头行礼。只听阿德扑嗵一声,抢先跪下,急道:“长老也请一并收下我吧,我也要学上乘的功夫。”

    “哈哈,你娘亲好早之前就来求我收你为徒,只是我觉得机缘未到,没有爽快答应。吃了那么多顿红烧肉,不收怎么可以,哈哈哈,今儿就一起收了,还要算你为大徒弟,不拉排二,阿心最小,是老幺。”

    三人听罢相视大喜,可以一块儿学艺,一块儿玩耍,当真妙极。立时齐齐刷刷磕头叩拜,认了师父。

    “好哩好哩,不要光顾向我行礼,还有方长老呢。”奚长老笑道。

    三人便又一起向方长老跪下,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行了,其他长老日后补拜不迟。这就起来吧。力绰,你带着阿心、阿德回去,早点歇息,明儿一早过来。不拉今晚就和我睡在厢房里。大家不必过分担忧。”

    阿心、阿德自然难舍不拉,本来说好三人要一起同睡一张床的。现在只能分开安睡。但一想到明天就可一起学艺,却又不觉得良夜漫长,当下开开心心的和力绰一起拜别长老,返回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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