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他有些失望
江不言跟着何小七到了武学堂,这里并不是一间屋子,而是像训练用的练武场,面积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上方有一个看台,看台两侧不仅有弓箭,箭靶,还有各种兵器,甚至还有不少的马匹,看起来像一个小型的兵营。
可能是因为王爷来了的缘故,今日场上的人特别的多,连平日见不到人的程祭酒也来了,还有其他的掌学。
这还是江不言进聚贤苑以来,第一次把这些人看全了。
有些人似乎看到她来,微微露出不屑的眼神,其中有个人江不言特别熟悉。
白莲花的表哥怎么也在这?
赫连墨看到她,正准备走过去,却被人捷足先登。
赫连笙热情的迎过去,语气亲呢:“不言,你怎么才来?一会儿本王教你骑马射箭怎么样?”
江不言偏头:嗯???
这是搞哪样?
赫连墨:“!!!”
找死!
所有人:“…………”
景小王爷邪祟上身了?
怎么突然对江草包这么热情?
赫连笙看她发愣,靠近她低声威胁:“快笑!不然,你懂的!”
江不言:草!
怎么一个两个都要拿捏她?
她只能端起专业的假笑,用手搭在赫连笙的肩上,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算你狠!”
假笑了两声后,她才扬声说话:“景小王爷,今日天气甚好,你教的时候一定要十分用心,我可是很笨的。”
都这会儿了,是个傻子都看出来了,赫连笙这是在借她给赫连墨找不痛快。
希望待会儿王爷发火,别殃及她这条被逼的可怜小鱼鱼。
看热闹的人群里,白子琛不屑的“嗤!”了一声,往地上“淬”了口唾沫!
真是晦气!
每次见到这草包,都得倒霉!
今日就不该来这武学堂。
旁边的眯眯眼王诚看他一脸不屑的样子,疑惑的低声问道:“白兄,你认识这江不言?”
白子琛脸色难看的说道:“岂止认识,我与她不共戴天!这草包仗着王爷的势,目中无人,横行霸道,等着瞧,总有她倒霉的时候!”
王诚两眼一转,把人拉到没人的角落低声道:“白兄,何不今日就让她倒霉?”
白子琛疑惑的看他一眼,沉声问道:“难道王兄也跟这江不言有过节?”
王诚立刻打开了话匣子:“白兄有所不知,我姐夫之前就被这江不言骚扰,还差点与我姐姐和离。
这江不言跟王爷搅合到一起不过才几日,就从白丁蜕变成朝廷命官。这人生得一副好相貌,说不定是用一种见不得人的方法,讨好王爷,才有的今日。”
说完他暧昧的伸出两只手比划一番,白子琛立刻领会:“你是说,她是王爷私下养的男宠?”
王诚给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又接着说道:“凭白兄的才干,何须用这种祖宗蒙羞的方法入朝为官,只要你除掉江不言,我回去就让父亲在朝中举荐白兄!”
白子琛立刻有了主意:“有王兄一番话,我自当为王兄分忧,你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怎么让她倒霉了,王兄可得助我。”
他就是因为考不上进士,所以舅父才不愿把表妹嫁给他,只要他当上大官,舅父一定对他刮目相看!
“一定!”
两人在角落里谋划了很久,才各自往另一边走去。
江不言跟赫连笙勾肩搭背的往看台上走去,看到黑了脸的赫连墨,她有些心虚的想把手从赫连笙肩膀上拿下来。
没想到某人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抓住她的手腕:“不言,走,本王教你射箭。”
还没等江不言反应过来,就被人拉着走了,转身的那瞬间,她看到赫连墨的脸更黑了,似乎眼里还透着冰冷的杀气。
不会出事吧?
赫连笙拉着她走到放有弓箭的地方,放开了她,伸手拿了把弓做做样子。
江不言看了他一眼,不解的问道:“小王爷,你跟赫连墨到底有什么过节啊?”
不像有大仇的样子,不然也不必用这种小伎俩来惹人生气。
赫连笙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着弓箭摆好姿势,“嗖!”的一声射出第一支箭。
他似乎拿弓箭泄气似的,又射出几支,才愤恨道:“他的母妃是个贱人,我父王恨他母妃,我恨他,不是理所应当的?”
江不言接着问:“他母妃?谁啊?你爹恨他娘?你恨他?怎么听着感觉好复杂的样子?”
赫连笙拧着眉看她:“你很想知道?你要是知道了真相,就该远离这样的小人!那个贱人教出来的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江不言就不懂了,一口一个贱人,这王爷的娘到底做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
“你先说说,他母妃到底干什么了?”
赫连笙看了一眼她的身后,突然拉着她来到放弓箭的地方,拿起一把弓交到她手里,低声道:“他来了,真相以后再说,你配合我点。”
说着把江不言半抱在前胸,双手帮她调整弓箭。
这样暧昧的姿势,看在赫连墨的眼里,立刻像炮仗遇到了明火,炸了!
他疾步走过来,右手把碍眼的人使劲一推,左手立刻把江不言拉到自己的怀里。
眼眸里冷箭直射:“找死!”
赫连笙被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停了下来,他冷笑一声:“呵!小皇叔?你真以为你辈分比我大,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赫连墨,你不过就是个贱人之子…”
“嘭!”拳头砸在肉上的声音乍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赫连笙捂着嘴角,倒在地上,满眼的不可置信,似乎没料到他会动手。
江不言赶紧拉住赫连墨的手,低声道:“王爷,冷静点。”
赫连墨寒眸冷冽的看她一眼,有些失望的松开了手,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本想让她来看看自己精湛的骑术,没想到她会跟着外人一起欺辱他。
江不言追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望着那人落寞又伤心的背影,心里堵得难受。
她也是被逼的呀!
赫连笙抹了抹嘴角的血,愉快地站起身,拍了拍衣摆,揶揄道:“怎么?心疼了?”
江不言转过身,脸色难看的瞪着他,看了看远处的其他人,
低声说道:“小王爷,冤有头债有主,就算王爷的娘再不是人,关王爷什么事?他娘如果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自有国法来惩处,你这样,真算不上什么君子!”
赫连笙冷眼看她:“如果,他的娘害死了我的亲姑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