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子嘤的妹妹?
赵清羽趴在床上,心里郁闷得要死,最近倒霉喝水都塞牙!
旁边的侍女正埋头苦干,帮主子抄写女德女训。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清羽,娘进来了。”
赵夫人推门进来,又朝侍女使眼色让她出去。
赵清羽看着娘神神秘秘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娘,怎么了?”
赵夫人慢慢走到软塌边悄悄说道:“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子嘤的伶人?”
“娘?你怎么…”赵清羽有些心虚的捂住嘴,立刻反驳道:“不认识,我不认识他。”
赵夫人看她的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忍不住叹了口气:“没事,你别怕,那人已经死了,我今天是跟你说另一件事,今天有个叫子莲的丫头来,说是子嘤的妹妹。”
赵清羽一愣,子嘤的妹妹?
疑惑道:“她怎么找到这来了?”
“她倒没说什么事,就是问我能不能给她些路费,还有派个人跟着她,好像是要去什么尼姑庵?”
赵夫人也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求到这里来,还提这么奇怪的要求。
赵清羽好像抓住了重要的信息,尼姑庵?江不言不就是从尼姑庵里出来的吗?
那天子嘤在江府大门说的话,她后面也有听说。
这叫子莲的丫头,不会是他哥哥把江不言的秘密告诉了她,所以她要去查证据,替她哥哥报仇吧?
赵清羽有些兴奋,她一直想置江不言于死地,却总是没找对方法,没想到现在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即决定:“娘!给她!她有什么要求,统统满足她!”
“嗯?为什么?”赵夫人更迷惑了,“清羽,你知道其中缘由?”
赵清羽不耐烦道:“娘,别问那么多,等着吧,快要看好戏了!对了,娘,你知道去江都的路程要走几天吗?”
“加上来回,得要二十几天吧,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想去江都?”
“随便问问,娘,你出去吧,我休息会儿。”
打发了赵夫人,赵清羽把脸藏在被角里,偷偷乐了好半天!
江不言啊江不言,你死期快到了!
之前就觉得厉王对这贱人不一样,通过这次的事,她总算明白厉王为什么要帮她退婚了。
搞了半天是为了那个贱人!
只要这贱人遭了报应,死状凄惨,她就解气!
再除掉那个整天趾高气扬的柳倾城,王妃之位是她的!
乃至以后的皇后之位也是她的!
谁敢抢,就是跟她作对!
……………
聚福楼里,江不言并不知道自己随时被人惦记着,风卷残云的炫了两大碗饭后,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大饱嗝,才慢慢转头看着盯着她看了一路的人。
胡扯道:“王爷,我脸上绣了花还是刻了字?难道你是嫉妒我倾世的容颜?”
某人没皮没脸:“看你。”
江不言:“………”
得!
当她没问!
这人中毒不轻!已经无药可救了。
今天就回去找洛心瑶来商量婚期,早点甩掉狗皮膏药,早点清净!
江不言站起身,拱手道:“多谢王爷请客!我这就先告退了!”
她刚放下手,准备抬脚离开,突然手臂被人抓住。
赫连墨有些严肃的说道:“最近不太平,我跟你一起。”
江不言:“王爷没事忙吗?”
“你忘了早上的圣旨?”
江不言看到突然变脸的人,赶快说道:“记得,王爷,走吧。”
说着抬脚先一步走了出去。
赫连墨为了跟这人多相处一下,所以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坐马车。
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倒像两个吃饱喝足的好友逛街。
江不言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戴眼镜的人越来越多了。
明明是为了眼睛看得更清楚,到这里反而成了有钱人的装饰品。
她状似无意的问道:“王爷,早上那个野…不是,你那个表妹,她的眼镜跟我碰到的时候弄坏了,我是不是得赔她一副啊?”
赫连墨冷声道:“她不是我表妹!你不用赔。”
江不言:“那为什么喊你表哥?”
旁边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她好奇的抬头一看,却撞进一双深邃的眸子,黑眸里的漩涡似乎更深了,让她头脑有些晕。
连耳根都有些热热的。
她想,未来有一天,自己会不会被卷进这漩涡里,无法自拔?
突然,一声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江大人似乎看我看呆了?”
江不言闻声赶紧回神,却发现这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不自在的干咳一声,挪开了视线:“咳!那个,王爷是不是说错话题了?我们正在讨论你的表妹。”
赫连墨轻笑出声,轻声解释:“那不是我表妹,那女子是皇后的妹妹,皇后是皇兄的表妹,她与我无直接血亲关系。”
原来这人并不是,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不,已经在开始打听接近他的女子了。
真好!
他可以理解成她也有一点点吃醋吗?
江不言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太高兴。
不是表妹,却乱喊人表哥。
古代表哥跟表妹,不就是现实版哥哥和妹妹吗!
打着兄妹旗号,暗戳戳的谈着恋爱!
变相乱伦!
恶心!
赫连墨看她似乎有些不开心,有些不知所措,又不知该怎么哄她,只得从旁边买了一串糖葫芦递过去:“不言,来,尝尝?”
江不言看着眼前的糖葫芦,突然笑出声来:“王爷,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完还是接过了过来,中午有点吃撑了,正好吃点山楂消化消化。
接下来的几天,江不言每天都会在门口看到那辆熟悉的马车。
车窗里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她想,再这样下去,要是习惯了这人每日陪伴,以后可怎么办?
必须坚决抵制这种行为!
于是在这天早上,她严肃对赫连墨说道:“王爷,我已经对聚贤苑熟门熟路,以后自己去吧,就不麻烦你了。”
赫连墨愣了愣,没有吭声,只是吩咐了车夫把她送到国学,自己则下了马车。
原来她还是这样抗拒自己,为什么他的心微微有些痛?
是不是得听皇兄的主意?
江不言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停!
想什么呢!
这样才是对的!
不想成为男宠,就得远离他!
必须把这句话写在床头,每天看一遍,防止自己头昏!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都没有再看到这人,猜想应该是最近调查刺客的事比较忙吧。
倒是被程老头发现她睡大觉,又气得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