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哪里来的疯狗?
赫连墨有些不自在握拳咳嗽:“咳!你给何小七做的那个东西,给本王也做一个,这些金锭给你去办好这事,剩下的你留下。”
江不言:所以这金元宝不全是给她的?是做眼镜的原材料?靠!
狗王爷果然不是吃亏的主!
想了想又厉声嘱咐:“做好点!太差的东西,可配不上本王的身份!”
江不言挑眉道:“王爷说的是眼镜吧?您看书也不清楚?”
某人气急败坏:“你只管去办!哪那么多废话!我先走了,何三四,你留下!监督她做好这件事!”
何三四赶紧道:“是!”
往外走的赫连墨紧抿的嘴角不自觉的松了,薄唇忍不住开始上扬。
堵在心口的这股浊气总算舒畅了一些。
他不敢承认,曾对下属的东西存过觊觎之心。
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气闷。
这鲤鱼精为什么不第一个给他做呢?
居然让何小七抢了先!
可恶!
江不言问留下来的何三四:“狗腿子,你主子看书不眯眼吧?”
何三四苦兮兮道:“王爷没有何小七的毛病,不过江公子,你能不能别叫我狗腿子了?我只是听命于王爷,你就别记我的仇了!”
江不言指着自己的脖子,怒道:“不记仇?谁让你当初劈我!”
何三四赶紧讨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要不?你劈回来?或者你随便使唤我!”
得了好处的人借坡下驴:“好吧!那就麻烦何壮士了!”
何三四一听喊他何壮士,就知道这人已经放下往日恩怨,不跟他计较了,开心得露出后槽牙。
江不言突然想起:“哎!何壮士,何小七怎么没跟来?”
何三四“他啊!惹王爷生气了,怎么可能让他来,而且王爷还让他以后不准再进你的书房。”
江不言:这何小七不会是狗王爷悄悄养的男宠吧?
看何小七天天跟自己相处,所以吃醋了?
江不言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难道王府的暗卫都跟王爷不清不楚?
旁边的何壮士也…?
江不言悄悄的往何三四身上瞄去。
一旁的何三四本来还沉侵在,能留在江府的喜悦中。
转头就发现,江公子看他的眼神略显古怪。
难道他脸上沾了脏东西?
何三四用衣袖擦了擦:“江公子,我脸上有东西?
江不言被自己的想象力,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有,什么都没有!”
别想了别想了!
越想越不能直视王府的这群狗男人。
还是不要跟王府里来的人多说话,万一惹怒了那狗王爷吃醋,迁怒她这个池鱼就不好了!
第二天一早,她以为王爷交代她去订做眼镜,不用再去王府,于是直接带着荷月还有何三四又去了那家玉器店。
这次江不言根据赫连墨提的条件,还有他的脸型,重新设计了一款眼镜。
她算是看出来了,狗王爷根本不近视,想要眼镜完全是为了装逼!
不过平光镜倒是更容易做,只需要告诉师傅注意一些细节,再让人试试尺寸,就能直接来取成货。
既然大佬要装逼,江不言干脆满足他的愿望,设计了一款镜圈为圆框的眼镜,还在镜圈的两侧设计了一条金链,看起来颇有点斯文败类的闷骚气质。
玉器店老板兼手艺人孔师傅,对她印象深刻,直言从来没做过这么特别的首饰!
江不言趁机问他,做这个有没有利润可图?
一旁的何三四赶紧提醒道:“江公子,主子应该不想只属于他的东西,突然满大街都是,难保他不会生气。”
江不言摆手:“放心!不是谁都像你家主子那么有钱!这琉璃又贵又难找,我让师傅用其他便宜的材质替代,你家主子的这款,我也不会再让人做,行了吧?”
师傅听完乐呵呵的笑起来:“小公子想得真周到!我为那些学子多谢您!”
江不言乐了:“孔师傅,来,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过不久,江不言喜气洋洋的离开了玉器店,他和孔师傅商量好,她出图纸,孔师傅出手艺。
材料成本两人对半承担,不过孔师傅听说她还考虑做老年人能看清的眼镜,孔师傅一咬牙直接决定跟她利润对半分。
现在,只需要画些图纸交给孔师傅,以后就有源源不断的银子进账。
太好了!
这下跑路的时候不愁没有路费!
离开的玉器店,江不言又去卖文房四宝的铺子买了一大推纸墨笔砚。
以后要不停的翻译这里的文字,笔墨纸砚肯定是越多越好。
买完了东西,她顺便问问掌柜,他们的毛笔是从哪里进货的。
掌柜告诉她,街尾有家专做狼毫的铺子,手艺很是精湛!
狼毫店并不是太远,三人很快就到了。
江不言一到铺子,就直言要找掌柜的。
从里屋走出来一个玉面书生问道:“我是这里的掌柜陆柒染,请问公子找在下有何事?”
江不言被这人的长相惊到了!
此人一身淡青色的缎面长衫,腰束玉带,腰间挂着一块青色玉佩,头上简单的同色玉簪,加上这矜贵的俊秀脸庞,气质清冷出众。
连声音都如山间的清泉流转,让人听了格外舒心。
好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荷月看自家小姐眼睛都看直了,悄悄的用手指捅了捅她的侧腰。
花痴的某人赶紧回神,轻咳了一声,行礼道:“陆掌柜,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种笔,想问问你们店能不能做出来。”
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图纸递了过去。
陆柒染接过图纸,仔细的看了看,并没有看懂这画的是何物:“敢问公子,这笔叫何物?”
江不言耐心解释:“这叫铅笔,笔芯用石墨和黏土调配即可,外面包裹的外壳,用木头就能做成,只需要最后把笔芯放在里面,用胶水粘住,就成了!”
还好小时候闲着没事干,把铅笔弄开,又把中间的笔芯拿出来研究,甚至为了搞清楚铅笔有没有毒,专门去问了隔壁读大学的邻家哥哥。
这些知识都是那个大哥哥告诉她的,幸好她没有忘。
她这几天写毛笔实在难受,还是现代的笔好用,所以才想出这个主意。
陆柒染听完一头雾水:“这胶水又是何物?”
江不言想了想:“这里应该有一种树的汁液,粘性十足,就是那个东西!”
江不言解释半天,才勉强解释清楚。
陆柒染猜测:“你说的是油脂树?”
江不言有些懵,这是她想的那种树吗?
只得再次确认道:“难道陆掌柜说的是那种分泌白色汁液的树?”
“正是!”
咦?这不就是橡胶树吗!
江不言连连点头:“对对付,我说的就是这种!”
她还想跟这俊俏的掌柜说说细节,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刻薄的声音。
“哟!这不是闻名京城的草包吗?大字不识一个,居然来买狼毫充面子!真是笑死人了!”
江不言怒了,哪儿来的疯狗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