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鲤鱼精被锁住,逃不了了
江不言刚下马,就“嗷!”了一嗓子。
“腿好痛!王爷,你故意整我是不是?好好的马车不坐,非要骑马!”
大腿内侧快痛死了!
绝对破皮了!
这男人绝对是自带诅咒,只要靠近他就没好事!
赫连墨在一旁看她痛得龇牙咧嘴,有些不知所措的抿了抿嘴唇。
倒是忘了,鲤鱼精脆弱娇嫩,不适合骑马狂奔。
“我这,有金疮药,你回去擦擦吧。”
赫连墨带着有些不自在的神色,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她。
“快走,我得去拜拜菩萨!自从遇到你我就倒霉透顶!你克妻就算了,还克旁人!”
江不言一边接过药瓶,一边碎碎念的往石梯上走去。
走两步就痛得停下来喘气。
她肯定也是被这厉王克住了!
以后还是不要来往的好!
赫连墨:?
“我…”
这要怎么解释?
没想到有一天,遇事从来面不改色的厉王,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
气死!
江不言一边呼痛一边迈着企鹅步伐,往庙里走去。
还在生闷气的人,看到她的样子反而忍不住嘴角上扬。
虽然这鲤鱼精嘴巴不饶人,但是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可爱!
就比如现在。
一进门,江不言就被里面的阵仗惊呆了。
怎么这么多人?
今天有什么特殊日子吗?
还是说大家今天都倒霉,趁没天黑来求神保佑?
咦?这么多侍卫!难道来了什么大人物?
江不言往前走了两步,想凑凑热闹,就被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拦住了。
“公子,止步,请改日再来。”侍卫客气的对她说道。
听说过包房的,包店的,没听过包寺庙的。
这大人物来头不小!
江不言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不耻下问才是好学生。
侍卫看她还在逗留,语气有些不善:“国公夫人在此祈愿,闲杂人等回避。”
好吧,听说这林国公还是皇上的老丈人,确实面子够大,有包场的底气。
江不言转身欲走,准备明天再来,一旁的厉王却直接亮出了身份。
“拜见厉王!”守着正殿大门的侍卫,赶紧小步跑过来跪拜。
赫连墨摆出威严气势:“今日有事找了尘大师,不用报给你家夫人了。”
赫连墨带着江不言往正殿的右侧绕了过去,往后面走去。
江不言经过的时候,往正殿里瞟了一眼,一个哭得死去活来的中年妇人,正被丫鬟扶坐在蒲团上。
这是怎么了?哭得这样伤心?
江不言悄声问:“厉王殿下,这国公夫人是怎么了?”
“不知道!快走。”赫连墨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凶什么凶?不就说他克妻嘛,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说,还记仇!
何三四:敢当着王爷的面说的,你是第一个!
赫连墨带着她到了寺庙的会客室,一个穿着黄色僧衣的老年僧人正坐在蒲团上,看样子等候多时了。
虽然这僧人胡须花白,年龄很大的样子,但眼神却清亮有神,没有一丝浑浊。
“王爷有礼了。”
“了尘大师。”
江不言学着旁边人的样子,也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老和尚看着江不言:“王爷,你昨日所说之人,是这位施主吧?”
“正是!”
了尘大师仔细瞧了瞧江不言,随即又眉头紧蹙,似乎察觉到什么东西。
江不言:?不会这大师是什么得道高僧吧?
会不会看出她的灵魂不是原主的?
老和尚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施主印堂发黑,最近可能有血光之灾。”
了尘看了半天,得出这个结论。
江不言:这哪是什么大师!这明明就是江湖骗子!
天桥下天天拉人算命的骗子,不就是同一个套路!
亏她刚刚还以为是什么得道高僧。
老和尚接着拿出一串佛珠:“老衲这里有一串佛珠,已开光七七四十九日,请施主戴上,切记遇火则避,可保无性命之忧。”
江不言:就说是骗子,道具都准备好了!
遇火躲避?谁遇到火不躲?那是个傻子吧!
这老和尚不知道靠这套路,骗了多少香油钱!
连这自恋狂王爷都上了当。
“谢谢大师!”
赫连墨神色有些激动的双手接过佛珠,拉过江不言的手,不容拒绝的给她戴上了。
大师果然是大师!
鲤鱼精不就是怕被火烤吗!
以后烤鱼这些还是不要吃了。
免得吃到一条受过点化,还未成形的妖怪。
如果遇到的是坏妖,到时候再杀也不迟!
赫连墨带着江不言谢过大师,走到山门外,就听见鲤鱼精悄悄问他。
“王爷,你投了多少香油钱?”
赫连墨扫她一眼,语气冷淡:“这是皇家寺庙,每年有专门拨下来的香油钱。”
“哦。”
“刚刚我另外添了一百两。”
江不言:!!!
我草!这厉王就是个冤大头!
这么多钱做什么不好,就买串佛珠?
败家子!
心疼死她了!
她现在手臂的幅度都不敢甩得太大,怕一不小心把佛珠甩到地上。
得找个盒子好好保存起来。
回到江府的时候,天快要黑了。
江不言害怕再传出不好的谣言,坚决在刚进城的时候,雇了一辆马车。
今天跟王爷共骑一匹马的事,可千万别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她不想到时候因为骚扰皇族,被皇帝砍头。
江不言一看拐弯就是江府了,赶紧打发赫连墨快走:“王爷,我快到了,你回去吧!”
赫连墨淡淡的回了一句“嗯。”就快马离开了。
鲤鱼精已经被大师的佛珠锁在这躯壳里,应该不容易逃跑吧。
看着赫连墨骑马离开,江不言松了口气。
她刚下马车,就听见荷月着急的语气:“主子,怎么才回来,大公子担心死了!”
荷月一直守在大门口,一看到江不言下马车,赶紧跑上前去。
江不言急急忙忙的拉着荷月进了府:“走,快进去,饿死了。”
刚进前厅,江不言就看到黑着脸坐在太师椅上的江霁月。
他脸色阴沉得能滴水,语气阴冷:“还知道回来?你跟厉王到底怎么回事?”
江不言急忙走过去,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一字不漏的说给他听,除了她穿越而来,还被赫连墨拆穿这事,其他的都告诉他了。
江霁月听完,脸色还是有些难看,盯着江不言半晌,才担心的问道:“厉王对你当真没有不轨之心?”
呃,其实连江不言都有点怀疑,这厉王突然这么关注她,到底是不是准备让她当男宠?
不过她肯定不能这么告诉江霁月。
江不言肯定道:“当真!千真万确!兄长别担心了,你忘了我以前吗?都是别人吃亏,还有谁能占我便宜。”
江霁月鄙夷道:“你也知道是从前,现在你不是已经决定要改好?从明天开始不准备再出府,在家好好习字!太傅嫡子居然目不识丁,成何体统!”
江不言有些为难道:“兄长,可能不行,王爷让我从明天开始,去他府上习字,说要监督我。”
江不言打得一手好算盘。
让这个便宜哥哥去跟赫连墨杠,江霁月赢了,她以后也不用去王府了,要是赫连墨赢了,也没什么损失。
果然,江霁月一听,气得立马站起身来,脸色难看:“别怕,我明天去找他!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还说对弟弟没企图!
今天在酒楼发生的一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赫连墨就是居心不良!
也就他这个倒霉弟弟,还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