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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忘忧镇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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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旺的眼睛是绿色的, 黑色眼珠的部分被纯粹的绿色代替,晶莹剔透很漂亮,跟玻璃珠似的, 看人的时候没有一点温度。

    二柱子被吓了一跳, 只感觉心里一颤, 直接把孩子就给扔了出去。

    “怪物!怪物!”恐惧和因为被孩子吓到的愤怒在心里纠缠, 二柱子恨恨的对孩子拳打脚踢。

    孩子因为疼痛整个人蜷缩着像是被晒干的小虾米, 不断的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声,可怜极了。

    二柱子见此心中恐惧越发微弱,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刚才自己看错了,硬生生把蜷缩着的孩子扒拉开再去看对方的眼睛, 很正常的颜色。唯一相同的是从这双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情绪。

    二柱子狠狠地对着孩子的脊背踢了几下, “让你吓人!让你吓人!”

    而招娣只会在一边看着哭,等二柱子打完了这才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又是一阵大哭。

    柳七觉得这人有毛病,孩子都这样了之前不阻止也就算了,现在这么死死的抱着哭有啥用, 没看小孩都快被箍得窒息了么?

    柳七挑眉,可惜他只能这么看着。

    天很快亮了,柳七也从过去的时间线被踢了出来,其他人都没事,只是大家做了同样一个梦,好不容易醒来一点没有休息一晚上的精神气, 一个两个看着精神萎靡跟病鬼似的。

    看着比柳七这个一晚上没休息的还要累一些, 柳七眼神示意容锦时:怎么回事?

    “我们玩了一整晚的游戏。”

    容锦时给柳七描述昨晚的异样。

    几人在睡前达成了共识在做了简单的防护措施之后, 并没有拒绝被拉入深眠。

    然而他们并没有真的睡着,而是化作了六七岁的小孩,除了他们还有一些看不清面貌的小孩。

    几人都保持清醒没有因为被拉入睡梦中而忘记他们的真实情况, 见此彼此确认身份之后并没有选择惊动孩子们,而是选择融入其中。

    因为柳七没有被纳入的缘故,少了一个人的梦境竟然退而求其次的把顾淮安作为一个独立个体拉了进来。对他们来说这也算一件好事,保障了柳七那边的行动没受影响。

    除了他们五个,对面看不清长相的孩子有八个,大家年纪相差都不大,他们都被默认为忘忧镇的孩子。

    “好了,我们现在换个游戏玩。”听声音是一个女孩子,她从身后掏出看着一块布的玩意,“我们来玩丢手绢吧。”

    “好啊好啊好啊。”其他孩子都很配合,“我们到哪里玩呢?”

    “那里!”女孩指着一间看着有些荒废了的屋子,“现在天不大亮了,我们到二楼阁楼的房间,把窗户们都关紧,就只有一点点光。”

    “嘶。”有小男孩倒吸一口凉气,“要不要这么狠啊,其实可以打开一点点,不然大家都看不到了,怎么抓人啊?也不知道手绢丢的是谁。”

    “就是要这样才好玩吗!”有孩子反驳,“就是大家都不知道丢的是谁抓的是谁才公平嘞。不然要是故意让一个人当鬼就不好了,旺旺又不在这。”

    “提那晦气玩意干嘛?我爸妈都不让我跟他玩,他看着太奇怪了,长得又特别丑像个怪物。”

    “不提不提不提。”有小孩子附和,“大家都没意见就这么觉定了,我们来玩丢手绢。”

    决定了之后一群孩子默契的开始向着游戏场地转移,五人组也不动声色的走到一起用他们听不到的方式交流。

    “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熟悉,围坐在一起不出声或者大家一起发声唱歌谣的时候不一定能分辨出来,尤其还可以假装变一变声。”

    “可这个游戏是这样的,所有人围成一圈不去看当鬼的人,足够的黑的确防止了偷看和互相提醒,也有效防止了鬼盯着某一个人丢手绢。可黑暗的歌声也同样容易掩盖脚步声,一旦没有能够意识到被丢的是自己,并且抓住那个鬼,或者说没有在最后把身份给传递出去,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苏修远总结,“我的意思是不确定结果的情况下尽量还是不要去保留鬼的身份。”

    其他人都没啥意见。

    只能说这些小孩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选定的屋子怎么看怎么阴深深的,其他小孩也不是完全不怕,走着走着大家都合成了一堆,有点人多壮胆的意思。

    这个镇子很有意思,他们高楼很少,镇民们住的基本上独门独户,以二层居多。然而他们吃饭睡觉的地方都在一楼,二楼主要用来储藏和晾晒等,放的东西很杂。

    谷子马铃薯土豆还有一些晾晒的干货什么的都在二楼,棺材,柴火木炭什么的也在二楼,导致二楼白天还好,晚上总有些阴沉沉的。因为货物堆积的原因,空气也很是沉闷,不如一楼亮堂。

    但也不是所有人家二楼都不住人,他们现在去的这家就是。

    屋子是三房一个堂屋一个厨房的样式,不大,厨房在拐角偏长,整个呈现一个7字形,占了两个阶梯,一半在上一半在下,看着有些诡异。

    说起来这两层偏窄,也就只有这么一家人的房子修建在这里。

    楼梯也纯粹的木头做的,看着很是陈旧,走上去倒稳稳当当,说起来这里的木制建筑都是几十年往上走,都是山上砍得大树做的,选的不容易蛀虫的木材加工打磨,全是实打实的实心木,笨重但是极为经用。他们踩在上面并不担心木头经受不住一个不小心踩空摔下去。

    因为是7字型,这家人也不是全无讲究,走到楼梯口左右都有们,一边通向住房,一边通向放东西的地方。

    带头的人并没有犹豫直接推开以前住人一边的大门,其他人紧紧跟着。

    住的房间有两间,一间上了锁,锁已经有些生锈,另外一间只是虚掩着,打开的时候还能闻到一些东西放久了的陈旧的味道,不是很好闻。

    一群小孩子也不介意,他们打开门稍微通通风就鱼贯而入准备开始游戏。

    很显然,他们这样玩过许多次。

    而且这些家伙很是不讲究,直接就坐在没人打扫的房间里,想来整个房间看着不全是厚厚的灰尘全靠这些孩子化身扫地机了。

    五人混入孩子当中确认彼此的位置,尽量能够互相照应又不至于是全部混作一堆万一有什么事被一锅端。

    丢手绢游戏的规则很简单,首先有一个人被单独拎出来拿着手绢,其他人则围成一个圈坐着,不能互相提醒,当然如果你的提醒不被发现也不能算作违背规则。游戏开始后围坐着的人开始一起拍手并哼唱丢手绢的歌谣,负责丢手绢则在坐着的人背后绕圈,选定一个人丢下手绢然后按照固定的方向继续绕圈,被丢手绢的人在发现自己身后的手绢后最好立即捡起手绢起身去抓丢手绢的人。

    不管是丢手绢的人还是捡起手绢去抓的人,所有的行动都需要在歌曲未停歇的时候进行,丢手绢的人在歌曲未停之前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丢下自己手中的手绢,并且占据被丢手绢之人的位置,而被丢手绢的人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歌曲停之前抓到丢手绢的人。

    被抓到视为失败,需要站在圆心中央进行惩罚表演,表演结束需要继续在外进行丢手绢,直到成功把手绢送给下一个人并占据他的位置,下一个人就要成为新的丢手绢的人。

    游戏很简单,比较麻烦的是他们并不知道失败的惩罚表演是什么,而且这个镇子上将负责表演的人称之为“鬼”,这样一来配合着忘忧镇的背景,整个游戏就充满着一种不祥的气息,鬼丢下手绢并占据原本人的位置并代替他的身份…

    五个人当中唯有顾淮安兴致勃勃,“嘿,这个游戏可有意思。”

    其他四人才反应过来,说起来顾淮安真算不上人,也不知道他玩这个游戏会不会触发意外惊喜。

    不管他们心里是个什么想法,游戏还是正常开始,为了公平,大家选择的是最简单的剪刀石头布决定,但13个人不是很容易做到不同时出现剪刀石头布三个手势,于是按照以前一向的规则,首先手心手背去掉一批人,在出手之前确定同样手势多的人先排除,剩下的人再进行石头剪刀布的游戏,输到最后的人扮演鬼。

    他们五个人直接在手心手背的时候就同时手心成功扮演普通玩家,最后输的人是一个矮矮壮壮的小男孩。

    “哎,我输了,我是鬼。”那小男孩叹气,单独站在了外边,“好了,都准备好了吗?”

    “那我们开始吧。”女孩的声音响起,她有点像这一群孩子里面的老大,反正其他小孩都挺愿意听她说话的,女孩开始拍手,“丢手绢,丢手绢,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边,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捉住他,快点快点捉住他…”

    由女孩开始,其他的小朋友也全部跟着一起拍手唱,唯一的鬼则在背后慢跑。

    容锦时一直注意着背后的声音,小男孩的脚步声很轻,而且他跑步的频率很规律,呼吸声同样,说实话,有点诡异。

    这个小男孩他之前也注意过,在一群小孩子中都是最矮那一个,年纪也小,胆子也小,走路的时候喜欢紧紧的跟着女孩走,这样似乎让他感觉到安全。

    在开始玩这个游戏之前,小男孩也一副害怕的样子,可真游戏开始之后,他作为鬼表现得可以说十分优秀,他还会故意的做假动作破坏唱歌小朋友的节奏,也会莫名其妙的发出怪怪的声音。

    终于,手绢被丢在一个小朋友的身后,那个小朋友没有能够在第一时间抓到人,小男孩跑了一大圈那人才意识到可是已经来不及,小男孩成功代替了他的位置。

    “哇哦,输了输了,快表演表演。”没抓到人的小朋友被推到中间表演,对方唱了首歌就被放过了。

    游戏很简单玩了几轮都没啥大问题,比较好玩的就是其中一轮,两个小朋友都反应很快,一个追一个跑后面的人始终抓不到前面的人,前面的人也找不到时间坐到空位上,因为按照游戏规定,必须在不被抓到的前提下安稳的坐好才算成功,但两人的距离太近,前面的小朋友只要稍微放慢速度做出要坐下的动作就会很容易被抓到,那他就失败了。

    其他小朋友对这种情况十分乐见其成成故意一直拍手唱歌始终没让游戏停下来,两人就只能一直绕圈圈,气喘吁吁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太过分了,我放弃啦啦啦啦啦啦,表演就表演!”最后捡着手绢抓人的人选择了放弃,然后被拖到中间进行表演,然后下一轮他成为鬼。

    容锦时五人都很幸运一直没有被丢到,但这份幸运并没有能够持续下去,很快的容锦时感觉到那手绢轻飘飘的掉在了自己的身后。

    容锦时第一时间转身捡起手绢就追,在这一瞬间他感觉时间过得极为缓慢,他甚至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也抓不到前面跑步的小孩,在另四人惊恐的目光中,容锦时失败了,容锦时手提着手绢有些呆呆的站在中央。

    “输了哦,你输了哦。”

    容锦时听到许多声音在耳边念叨。

    “他输了怎么办,我们要怎么惩罚他?”

    “要怎么惩罚他才好呢?”

    “他长得真好看,看着跟我们不一样。”

    “他的衣服也好看,看着干干净净的,跟我们也不一样。”

    “他说话也特别好听,声音好听,说的话跟我们也不大一样。”

    “他的皮肤很白,看着游戏由嫩,我都不敢碰,怕不小心碰到就会受伤,受伤了就说是我们欺负他了,我们哪里敢欺负他。”

    “就是就是,我们成天山上河里到处玩,身上天天都是伤口都没说什么,随便擦擦就过去了,哪里要那么小心翼翼的。”

    “他吃的也跟我们不一样,住的也跟我们不一样,玩的也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总是关在大房子里面不知道每天都在做什么。”

    “他真的好奇怪,我么要怎么惩罚他才好?”

    “他的眼睛好好看,跟我们的颜色都不一样,看着好奇怪。”

    “那就要一只眼珠好了,你们说怎么样?”

    “一只眼珠?一只眼珠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分啊?根本不够的吗?”

    “那他还只失败了一次怎么办吗?”

    “我们先要一只眼珠,然后继续玩。”

    “我们先把东西放在一起,之后再说怎么分,都是大家一起的。”

    “可以可以,就这么决定了,我们要一只眼珠。”

    容锦时只感觉左眼一疼,左眼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这时候才能听到正常的声音,一群小孩子笑道,“惩罚结束啦结束啦,快点来新的一轮啦!”

    “刚刚发生了什么?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喊都喊不应?”这是苏修远的声音。

    “我的左眼完全看不见了。”容锦时冷静道,“他们说拿走了我的左眼眼珠。”

    “我们的惩罚是不一样的,最好注意一下。”

    “我那时候感觉你不对劲,但是他已经坐了你的位置,就算想要继续唱歌拉长游戏世界也没用。”

    “身体有点不受控制,拿到手绢之后就这样了。”

    “眼珠的问题会不会对之后有影响?”

    “不清楚。”容锦时道,“我有种感觉他们抓到他们和他们抓到我们,我们抓到他们情况是不一样的,我需要做测试。眼睛的问题不大,我感觉能拿回来,只要能够抓到他们。现在眼珠他们并没有能够达成共识,不是固定人员的所有物,所以只要抓到人就行。”

    不等其他四人松口气,容锦时说出了自己不大好的猜想,“只是被丢下手绢没有抓到人就能被取走部分器官,如果是被抓到我怀疑惩罚力度会更大。”

    “这次轮到你丢手绢!”

    容锦时还是站在中间没有动,说起来这次身边的那些小孩有些过分激动了,一个两个一直喊着,“快点,快点,我们要进行下一轮游戏了!快点,快点,我们要进行下一轮游戏了!”

    而容锦时面前也出现了一个倒数计时,一分钟之内再不进行新一轮的游戏就会被视为消极游戏,直接进行惩罚。

    容锦时简单的把情况说清,便开始进行了下一轮的游戏。

    黑暗中容锦时能够看清的范围本来就很有限,围坐在一起本来就看不清面貌的孩子们在黑暗中越发融为一体,除了能够区别的他们自己的人,另外八个孩子,原本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孩子,随着时间的进行形象越来越接近,尤其是被换过位的孩子,容锦时几乎已经不能分清楚他们之间的差别。

    容锦时格外注意了一下占据了自己位置的那个孩子,有些意外的是这个孩子跟其他孩子相反,他反而显现出了一些独属于自己的轮廓,虽然清晰程度远远不能同苏修远他们相比,但比起那些几乎要融为一体分不出彼此的孩子,这个孩子的特殊性太明显了。

    容锦时对此隐约有些猜测,这一次他选择把手绢丢给顾淮安。

    顾淮安情况特殊,说不定是破局的关键,在容锦时剩下的眼睛看来,顾淮安也是所有人中情况最不一样的,他不同于他们,也不同于另外八个孩子。

    手绢被丢下的瞬间就被顾淮安发现了,气氛有一瞬间的停滞,很显然那些孩子不是很高兴,拍打和唱歌的动作都变得快了许多。

    丢手绢游戏正常情况下都是一个输家,如果两方旗鼓相当,唱歌的小朋友一般会选择不断的重复歌谣让两人不断的绕圈跑直到其中一个人承受不住分出胜负。但也有少见的意外情况,针对这种情况也设定了相应的规则。

    一:明显的假追假跑消极游戏拖延时间可以直接认定两人都输进行惩罚。

    二:不明显消极游戏,但玩的过程中固定在几个人当中丢手绢,将大家一起的游戏变成少数几个人的互坑游戏降低整体游戏可玩性。

    后一种并没有直接的惩罚,但参与游戏的个人可以表达不满退出游戏或者针对胡乱游戏的个人进行针对和惩罚,让游戏正常进行。

    当然如果玩到最后大部分人都消极游戏不想玩那就另算。

    由此容锦时对怎么结束游戏也有些想法,因为他们的存在那八个小朋友绝对不会消极游戏或者想要结束游戏,那边的人数偏多,以多剩少,他们无法结束游戏。而比较安全的在玩家内部之间的游戏交换消耗时间也不能持久,同样是人数偏少,少数服从多数游戏远离,被判定为消极游戏的他们依旧要接受惩罚。

    容锦时只能建议大家交叉进行。

    问题是,谁能抓到那群孩子扮演的鬼,和水能逃脱那群孩子扮演的鬼的抓捕。

    现在手绢到了他们身上手绢要传递出去就免不了这两种状况。

    简单的商量过后,选择了顾淮安来尝试。

    顾淮安本来就算不上独立的人,就算有什么问题,只要顾淮宁还是安全的,就可以避免最糟糕的状况。

    容锦时占据了顾淮安的位置,顾淮安没有抓到了进行惩罚。因为抓捕双方都是玩家,没有额外的强迫性惩罚,顾淮安被推到了中央。顾淮安在大家的建议下为了拖延时间传递消息讲了一个短故事,成功过关。

    接下来是最重要的,顾淮安要将手绢重新放到那边的孩子当中。

    顾淮安选择了占据容锦时位置的男孩。

    顾淮安拿到手绢的感觉和容锦时拿到手绢的感觉很不一样,容锦时拿到手绢的时候感觉身体十分沉重有些不受控制,这也是导致他无法追到丢手绢孩子的最重要的原因,顾淮安在这一点上影响却不是很大,他跑得很快并没有被追上,成功占据容锦时的位置。

    在顾淮安坐下的瞬间,那个原本有了一定轮廓的孩子仿佛宣纸上的墨迹碰了水,瞬间就淡了下来,但是墨迹还是在,而在容锦时感觉来就好像是自己原本失去的一部分重新回到了身体当中,却也只是一部分,没有说全部。

    这种感觉很奇妙。

    顾淮安本人也挺高兴,据他自己所说就是,“手绢上留存有东西,很美味。不过那个部分很少,他在尝试进入我的身体影响我的时候第一时间我就感觉到了,直接就把那玩意消化掉了。”

    “手绢没有多大的问题,在我看来他就跟我使用的身体一样就是一个还算合适灵体依附的介质,本身没有威胁性。只是跟人触碰之后里面的东西会通过触碰的地方影响到碰到他们的人。我跟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类似的东西,可以互相吞噬。”

    说到这里顾淮安有些委屈,不大高兴的承认,“我能够感觉到本体是比我厉害一些,我就只敢偷偷的嗦一口,不能动静太大。这个对你们的伤害也不大,但是能够影响你们的身体尤其在这种环境之下,追捕的时间太短他们的反应速度又快,短暂的影响就能够让你们抓不到对方或者被对方抓到。”

    “我不知道被抓到之后的感觉,看容锦时的惩罚应该是很难反抗我也不行。”

    “淮安能够做到的话,我应该也没问题。”顾淮宁插口,“我和淮安想办法抓他们,然后把失去的东西要回来,你们就不要被抓就好。一旦手绢到手,就把手绢交给我或者淮安,我和淮安的手绢就丢给他们。”

    几人决定之后便按照这样子开始游戏,很好的保证了他们没有再失去多的器官。

    然而完了几轮之后,对方似乎意识到了这点,他们联合起来不断的完善游戏规则,当丢手绢的人连续3次丢给同队人便会触犯消极游戏规则,第一次提醒,第二次直接进行惩罚。

    不止如此,在被迫将手绢丢给对面玩家的时候,他们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占据位置不局限于最开始的位置,他们没换一个地方都会被留下身体的一部分,当位置被同队人占据,玩家这边不会有任何影响,对面则会趋向于彼此更加接近。

    而当位置被不同队占据分两种情况。1、玩家占据对面小孩的位置,针对没有占据过玩家位置的小孩,玩家会被迫同化小孩的一部分,针对占据过玩家位置的小孩,可以夺取玩家被夺取的部分,如果是本人可以收取全部,如果非本人则是拿回80,顾淮安第一次占据占位容锦时位置小男孩的位置就是这种情况。容锦时感觉失去的一部分重新回到身体当中,但是不全。

    2对面占据小孩的位置。本身这种占据是相互的,然而对面的小孩占据玩家位置的时候根本不会考虑夺取自己失去的部分,而只会不断索取玩家的部分。

    在这种情况下,玩家的情况就比较危险,游戏进行时间越长,他们失去的越多。

    最后还是容锦时根据实际情况调整,“他们不会主动结束游戏,我们这边人数不够也没办法沟通策反,不出意外的话直到我们在现实中醒过来这游戏才会结束。同化不可避免,而且你们应该也发现了,他们彼此之间同化程度越高,行为动作愈发趋于统一反应速度越快,导致我们辨认和追逐越发困难。我们会累,他们却不会累。”

    “他们明明特别想要同化我们,他们人数多就算不断的针对我们,根据少数服从多数原则我们也没办法指认他们消极游戏,在这种情况下,一开始丢手绢的时候他们是在内部,后来开始针对我们丢手绢也是搁几轮就会在他们内部进行几次。”

    “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状况,被同化的程度增加之后我的行动受限的程度开始降低,不会次次被抓住,偶尔也能抓到他们。抓不到人被夺取的器官诸如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其实夺取的是我们的感官。被抓到基本上是断手断脚影响的是我们的行动,我想在这些之后就是我们的脏器。”

    “这些东西他们暂时没有用上,可能是还没有达成一致的分配先不管有什么作用。占据位置同化的影响很明显了,他们的轮廓会变得清晰,但同时他们的行动也会受到我们的影响变得迟缓,同化越多,他们跟我们身体的情况越接近,相对的我们也会更接近他们。”

    “50。”驭妖师开口,“器官必须抢回来,同化可以继续加深,只要不超过50我们就能醒来。不超过50,大家的身体情况就会处于极为接近的状态,这个时候就看谁能够更好的掌控身体。对他们来说是变得笨重的,对我们而言是变得轻松的,这种情况下我们具有优势。”

    “驭妖师说得有道理,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计算。每个人的身体情况不一样,同化的情况也有区分,随时注意自己身体的状况,所有人都要成功离开这个梦境!”

    苏修远笑了笑,“一群小孩的游戏而已,我就不信了,来吧!”

    直接把整个游戏套路摸清楚的五个心脏的大人可不是单纯的小鬼能够对付的,接下来的游戏用苏修远的话来说就是溜着玩,还有一个偷偷摸摸不断嗦鬼的顾淮安,游戏进行得极为顺利。

    大家都成功的等到天亮醒来。

    柳七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将近50的同化率,你们现在感觉身体有什么异常么?”

    “没有。”容锦时摇头,“硬要说的话感觉更舒服了。”

    顾淮宁补充,“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浑身舒畅的感觉,特别舒服。”

    驭妖师放出小妖怪,“不仅是身体有种身心舒畅的感觉,这些小妖怪也格外的活波,他们很喜欢这里。”

    苏修远也摇头,“硬要说异常,就是没感觉这么舒坦过。”

    “别的不说,驭妖师你不觉得你的小妖怪有很大的问题吗?刚进忘忧镇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你说的是,你的小妖怪并不喜欢这里,即便这里的绿化很好,花草树木都被照顾的十分繁盛。”

    柳七一脸一言难尽,“而且即便你们都这么说…”柳七搬出镜子让他们看镜子里的自己,“你们看自己的样子可不像身心舒畅。”

    “我们看到的跟你看到的可能不大一样。”容锦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没什么反应,“我看自己很精神的样子,精神焕发。”

    其他人也点点头。

    “要么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要么是我们的问题,先说说你昨天又遇到了什么。”

    柳七把自己昨日的见闻说了一遍。

    “嘘。”原本几人还想交流,柳七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没一会儿门口的敲门声响起。

    “我看旁边的房间没有人,客人们醒了吗?你们是不是又凑到一起了?”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还是苏修远开的门,“都醒了,大家醒的比较早,昨天做了个梦梦到了对方觉得很有趣就过来聊了。”

    敲门的人有一瞬间的僵硬,“做梦?”

    那人忧心忡忡,似乎“做梦”这件事在忘忧镇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怎么会做梦呢?”

    “是人都会做梦啊?”苏修远表现得比他还惊讶,“做梦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吧?”

    郑明根本听不进去,“怎么会做梦呢,不可能啊,不可能做梦啊?”他就这么边说着边自顾自的走进房间里看房间里的忘忧草。

    忘忧草并没有什么异常,这让郑明更加无法理解了,他就像是一个已经固定了程序的并不很智能的机器人,在遇到了程序之外的东西超过了他cpu能够处理的范围,这让他十分困惑只能不断的重复着相同的话,柳七看着对方简直觉得对方马上就要cpu过热冒烟了。

    幸好炸西瓜的事情并没有再眼前上演郑明对着忘忧草在不知道念叨了第几十遍之后突然卡壳,卡了一会儿之后郑明整个人特别僵硬的动了几下终于恢复正常,跟电脑重启似的。同时他也忘了做梦的事情,转过头看着房间内的几人,“哦,都醒了啊,刚好,早餐那边都已经在准备了马上就好,差不多现在就可以准备准备下去吃早餐了。”

    “好的。”柳七点头,“可不可以稍等一下,我们还有点事,就一会儿我们可以自己下去,你可以先去叫其他客人不用管我们。”

    郑明脑袋动了动,好一会儿才答道,“好的。”

    “他刚刚的样子你们都看到了,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苏修远摇头,“有吗?挺正常的啊?”

    “说起来昨天还觉得这里的人都有些奇怪,今天看到这个叫做郑明的,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吗,是不是我们想多了?我们的重点还是在调查忘忧草,不要再这些无关的居民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苏修远说这话的时候相当真情实感,他是真心实意的认为郑明各种表现都很正常,言语中还流露出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对于继续调查镇上居民的不认同。

    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没有完全忘记调查忘忧草的事情,可在柳七看来,忘忧草和忘忧镇,和生活在这镇上的居民,他们必须全部调查得清清楚楚才能够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根本不能分开来看待,这是个很简单的逻辑,之前他们都是相同的看法。

    然而苏修远的这番言论得到了除柳七以外的所有人的认同。

    不对劲。

    柳七盯着容锦时,“你也是一样的看法?郑明没有任何问题,只要调查忘忧草不要浪费时间在这里的居民身上?”

    容锦时有些茫然的点头,突然又反应过来,眼神变得清明,“接近50还是太大胆了,我们的思维也受到了影响。虽然不至于让我们忘记自己的身份来这里是做什么,但我们眼中看到的东西跟你看到的东西完全不一样了。”

    容锦时尽可能明白的解释现在的状态,“如果我们刚进来的状态是0,所有的认知源自我们自己本身,现在我,驭妖师,苏修远,顾淮宁,顾淮安,我们的世界是偏向1,偏向于忘忧镇本身。在没有明显刺激的情况下,我们看到的思考的,整个行动和思维都会比较偏向于这个镇子,我们的潜意识会让我们自然而然的将一些不正常的人,行为,画面正常化。”

    “你跟我们相反你偏向于-1,你看到的我们,你看到的郑明都是十分异常的。柳七,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肯定是异常的,但你未必正常。”

    柳七皱眉,他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但是见容锦时这么说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对方的考虑是错的。

    “在走一遍。”柳七是个实用主义者,既然不确定对与错,还是两边都出了毛病,最好的办法是他们一起再把这个奇怪的镇子走一遍,然后自己看到的和他们看到的和昨天看到的进行对比,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规律。

    “不管怎么样,先吃饭。”容锦时见柳七听了进去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强迫对方认同自己的观点,“饭堂里也会有许多客人,我们可以直接从饭堂开始。”

    两人的对话另外几人也听在耳中,认同这是最好的方法。

    “昨天还是不喜欢的,今天一觉醒来就变得活跃和依赖,要么是这个镇子真的在一夜直接产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要么就是它们也被骗了。”驭妖师若有所思,“我最后一轮游戏结束的时候同化率已经到了499,这种情况下即便我个人还能保证自己是主导,但已经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被自己骗了。”

    “他们首先拿走的是眼睛。”驭妖师指着自己的眼睛,我认同容锦时的话,“我们现在看到的可能更接近镇上居民们看到的。”

    “柳七看到的也许更接近那个叫做旺旺的孩子眼中的世界,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也许破局的关键就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8-17 22:35:58~2021-09-08 18:45: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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