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葛文生病,众人各显身手
宋元洲端着一大盆粥回来,花镜跟个被欺负的小媳妇一样跟在身后,头作鹌鹑状看着地面。
宋书珍盯着她看了半天,没看出端倪,怪异地看了一眼堂哥。
宋元洲唇角微勾,他已经让花镜把痕迹疗愈了,又怎么会让你们看笑话。
“嗯,这是谁的手艺,真香啊。”宋爷爷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感叹道。
淑芬奶奶:“花镜这丫头煮的,我就说她心灵手巧,再过两年我也就没什么可教的了,要是去京医大学,可能会得到更多资源。”
“那就去,我回去找人多方面打听,有消息就送来。”宋爷爷大手一挥。
寒意悄然袭来,推开门就见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冬至这天,大雾。
晚上病倒了一位,葛文早上没起来吃饭。
花镜好奇去看的时候,葛文脸色透露着不正常的潮红色,嘴巴抿得紧紧的,额头上冷汗岑岑,嘴里含糊不清,不知在说什么。
“葛文,葛文,额头好烫,应该是昨天晚上受冻。”花镜把手背贴在葛文眉上,自言自语地说着。
“……好舒服……”葛文虚弱地低喃。
花镜的体温很低,特别是手像冰块似的,把高热的温度,吸走一部分。
“她这是病了?”宋书珍等了半天,就跟过来看看。
“你在这看着,我去淑芬奶奶那拿点药来。”花镜提议道。
葛文这体温太高了,撑太久不傻也对脑子有影响。
“你快去吧,我用毛巾给她擦身子。”宋书珍对葛文不讨厌,还是不介意照顾她的。
花镜从房间急匆匆跑出来,钟鸣就赶紧问:“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
“葛文发烧了,我去拿药,先不说了。”花镜摆摆手,风一般地跑远了。
“发烧了,你们不知道吗?,还有时间在这闲聊,团结友爱能做到吗?”
夏晨脸色涨红,哪怕钟鸣没有点名说自己,但在座的哪一位不知道,自己责任最大。
她实在不好说什么,只能忍着气回屋。
憋着气推开门,门框重重地往一边砸,屋里两个人都被她惊到。
“发什么神经,拿门撒气,门坏了你就等着赔钱吧。”宋书珍眼里凌厉的光,几乎要把夏晨一寸一寸凌迟。
“我…来看看葛文,心急了。”夏晨红着脸,凑到葛文躺的另外一边,关心道:“葛文,我是夏晨,你生病了怎么不和我说呢,我来照顾你。”
葛文闭着眼,把脸朝向另外一边,表情抗拒。
宋书珍冷笑一声,低声道:“马后炮,她昏迷着怎么跟你说,假惺惺的。”
怎么现在谁都能给自己难看。
夏晨咬着牙,不断深呼吸调整气息,心里的火灭不下去了。
憋着气把盆里的毛巾拧干净,铺到葛文头上。
“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没那么坏。”夏晨尽量使自己把语气放缓。
宋书珍没理她,按照花镜交代的,把葛文的手心脚心用毛巾擦拭,物理降温。
这个办法更适合小孩,但这也是没办法,农村也没医生,连赤脚医生都不常来。
花镜一路抄小路,霜打的草木把她的衣服都侵湿,加持法术的速度,让她可以与林间的山风媲美。
眨眼间,就到了茶林山侧的树丛里钻出,头发被钩出一缕缕的碎丝,衣服湿了大半。
“奶奶,奶奶快救人。”
原本在屋里看书的宋元洲一惊,一听是花镜在喊,猛地跑出去看。
还以为是她受伤了,仔细地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全身没有一处受伤,除了有些狼狈。
眉目严肃起来,“谁受伤了,你衣服湿了,跟我把衣服换了,不然就着凉了。”
“是葛文,她受凉,发高烧了,我摸着可烫人了,先去救葛文吧,我不急。”花镜语气急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里带着明晃晃的担心。
宋元洲知道葛文,知青点一个默默无闻的女知青。
他先把花镜推进屋里,“自己找我的外套换上,我去找奶奶说这事。”
花镜想要出言叫住他,还没来得及张口,他就走得不见人影了。
只听见外面传来他清冽低沉地喊声:“奶奶,知青点有个女知青风寒发烧了,花镜过来拿药,她衣服湿透了,我先让她回房换。”
“行,我去煎药。”奶奶应该是在厨房应着。
花镜这才放下心来,打开宋元洲装衣服的竹筐,深色的衣服被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里面,很方便的就可以取出来。
伸手随便拿一件起来,就可以闻到上面专属于他的青草香,混杂着说不出来的气味,是让她心神宁静的感觉。
三下五除二地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再把他的衣服散开,这时候才发现,元洲哥的衣服好大,可以塞下三个她。
穿在身上,就跟小孩披着床单一样,
花镜低低地偷笑几声,就被他逮到现行,“笑什么,能告诉我吗?”
花镜被他突然出声吓一跳,闷声道:“没什么,你的衣服好大啊,你看。”
她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披着身上的头发放下来,随着她的旋转,发丝如泼墨般散开,如大师起笔惊艳围观者。
好看的人披件抹布都是好看的,这句话在花镜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宽大的衣服更显得她娇小柔弱。
“我是很大,不合身换一个,我还有件几年前的填在枕头里。”宋元洲说完,就去掏枕头。
一件军绿色的外套被放出来,比花镜身上这件衣服小了一倍。
“这是几年前,刚来这里的时候穿在身上的,我一直没舍得扔,没想到还有用上的时候。”宋元洲展开衣角,捋平衣服的褶皱递给花镜。
绿色的衣服,花镜很喜欢,充满生机活力的色彩。
高兴地拿到手,她又立刻皱起秀眉,道:“你不出去吗?书珍说女生换衣服要躲着男生。”
“我是男人,不一样,快换上吧。”宋元洲轻笑道,狭长的眼眸也因此微眯起来。
是这样吗?
花镜单纯的相信了‘男人’的鬼话,不过还是害羞的转过身背对着他,把衣服换下。
但对宋元洲而言,仅仅是寸缕不着的背部,就能使他精神失控。
她的背有种魔力,吸引他去注意它的线条,各种细节。
花镜听到背后沉重、急促的呼吸声,加快地套上他的外套,转过头。
见他似笑非笑地站在原地,黑眸中带着一丝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