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附近有人用催情药?
拖拉机的轰鸣声延续到山底下,宋元洲隔着几百米,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
不等拖拉机停稳就跳下去,大长腿比普通人走得都快。
脱下满是油渍的外套,钻到树下和心爱的姑娘打了声招呼:“我回来了。”
花镜的脸唰地红起来,道:“知道了。”
两人四目相对,脉脉含情。
听到孙子的声音,宋爷爷直起腰,回过头道:“回来了啦,怎么去了那么久?”
宋元洲笑了下,“茶油厂有坏了的,也叫我过去修,耽误了些事,都弄好了。”
宋元洲把组里的茶果集中倒进两个麻袋里,准备挑下去,花镜看到他脖子上沾了一块脏东西,伸手摸上去。
宋元洲只感觉到,劲后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一路扎进心底,拿好的袋子也差点掉到地上。
他回头望向花镜的黑眸,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欲望,如同猛兽一样,能随时将她吞没。
花镜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他像生气了一样,冲下山。
回来后,宋元洲也总是躲开不看自己,花镜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后背,咬紧下唇,用手戳他的背。
“不是说不能生气吗?”
宋元洲僵着身子没转过头,喉结滚动,用力压下心里快要出笼的野兽,哑声道:“没有生气,就是想压你。”
花镜不是很懂,压着不难受吗?
又想欺负自己?
晚饭后散工了,花镜才明白了这话真正的意思。
他牵着她的手,快速的离开人群,直到确定没有人在附近时,他一手扣住少女的腰肢,欺身将她压在胸前。
一只手托住脑后,低头,狠狠地含住她的唇,从深到浅,缠绵缓长。
花镜背紧紧地靠着树干,腰上的大手在背后点火,被吻到缺氧,眼圈隐隐发红。
脑中已经一片花白,全身所有的感觉都已经失灵,唯独那两片花瓣唇上的温热,被一个人牵动。
直到她软成一滩水,他才缓缓移开,低笑一声,“傻瓜,你呼吸啊。”
下一秒,温柔代替了暴戾,像是在安抚一般,用薄唇轻柔地描绘。
花镜感觉像又沉睡了二十多年一般,柔若无骨地推开他。
宋元洲没有勉强,两手扣在她圆润的肩头,滚了滚干涩的喉咙,狭长的眼尾也染上一抹红。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她眼里有潋滟秋水,透着迷离、又带着些无知的慌乱。
但她不知道这种眼神,只会让男人更加需要肆掠摧毁,宋元洲放在她肩头的手,不自主的扣紧,花镜疼地眯了眼。
他才慌忙放下,柔声哄道:“对不起,你实在太迷人,我以为自己可以控制……。”
花镜烧起来,滚烫发热,“我生气了,都是口水。”
这是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关系好就需要做这个吗?
她在唇上湿润的光泽擦去,唇色显得更深了,比玫瑰还娇艳鲜嫩。
宋元洲耳根通红,双手无措地僵在空中,“对不起,我下次弄干净。”
最后花了好久,宋元洲才把娇气的对象哄好,并承诺下次决定要提前说,不能搞突然袭击。
宋元洲表面上浅笑答应着,心里却早把她的话自动粉碎了。
没有男人能忍住心爱的人坐怀不乱,何况是宋元洲这种表面清冷斯文,内心糙野的人。
第二天上工时,宋元洲换了条裤子,几乎是贴着花镜站在她后头的,呈半包裹的姿势。
惹得宋书珍看了一眼又一眼。
等村长他们讲完话,宋元洲就一直跟在花镜身后,宋爷爷摇摇头没眼看了。
从队伍中间,走到最边上,和另外两个老爷子扎堆。
昨天下午元洲哥不在,自己才敢用法力,今天是不能了,他肯定会发现不对劲。
大约摘了得有一麻袋的山茶果,宋书珍用手擦去脸上的汗,疑惑道:“花镜,你怎么今天累了?昨天我们可是远远领先别人。”
完蛋!
花镜缩着脖子,现演现卖地捶捶胳膊,嘟囔道:“是啊,胳膊今天太酸了。”
“嘭”地一声,树上跳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宋元洲接过她的细胳膊,全掌包裹着手臂,温热、有力的动作不断重复。
花镜舒服地眯着眼,把另一只手也塞到他怀里。
他唇角上扬,眼里也带着笑意,“回去我给你好好按按吧。”
她应该是没吃苦苦的娇娇小姐,每次干活都很认真,不知道是哪家教出来的傻千金。
“咳咳”宋爷爷实在看不过眼,重重地咳两声,示意两人收敛点。
牛爷爷笑得合不拢嘴,打趣宋爷爷说:“年轻人就这样,我和淑芬以前就可以,她头疼,我就天天给她揉。”
宋爷爷想到自己老伴,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年轻的时候,就一直钻研学术,很少有用到自己的地方,除了生孩子。
老脸上挂不住,没理会老牛后面说得话,专心致志地干起活来。
心里打算忙完这段时间,就得给元洲爸妈寄信过去,顺便问问老伴的事。
几百亩的茶果,已经收了二三,村里人刚开始都累得脖子疼腰疼,胳膊酸的,知青更是浑身被车压过一样。
采完熟的,半生不熟的也熟了,今年产量有过去三倍,劳动量也是过去的三倍不止。
“快中午了,大家提前休息吧,吃完饭再干活。。”村长见大伙萎靡不振,就放话了。
顿时,山上一片气声,大人小孩都不管不顾的席地而坐,讲究点的爬到树干上靠着。
宋元洲把衣服脱下来,外面朝下铺到地上,向花镜招呼道:“过来吧,你和她坐。”
见花镜丝毫没有犹豫地坐上去,宋书珍讶异地指着自己,想要确认自己真的获取资格了吗?
还不等她开口,宋元洲漠然地点头。
“谢谢哥。”宋书珍脸上荡起浅浅的弧度,小心地坐到衣服上,和花镜背靠背。
闻着空气里浅浅的山茶花香,宋书珍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喟然道:“好香啊,淡淡的像铁观音的气味,是我喜欢的味道。”
茶林里一朵山茶花都没有,香气从哪来呢?
宋元洲闻到的是浓郁的芳香,无孔不入地钻进身体里,让他情不自禁想拥住花镜。
附近有人用催情药?
宋元洲眼底迸发出骇人的冷意,仔细地观察周围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