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花知青怪邪乎
“拖拉机坏了,就在村口,我们修了好久都没动,宋元洲呢?让他帮帮忙去看看吧?”
开拖拉机回去的那三个人中,跑过来其中一个叫张好的,冲大家喊道。
拖拉机坏了是大事啊,村里人都惊叹地议论起来。
村长连忙答应,在四周找了一圈,喊道:“小宋,你赶紧跟着去吧,能帮就帮。”
宋元洲没有片刻犹豫,从地上坐起来,拍了拍身后的灰,走到那个拖拉机手面前,“我去看看,不一定能修好。”
找的就是他,张好对这年轻的后生是信服的。
上回厂里的维修师傅都修不好,他一上来咔咔两下就搞定了。
张好性格外向,大大咧咧地给宋元洲手臂上,锤一下:“好兄弟,这回又得让你上场了。”
他这一下结结实实地,捶得不轻。
宋元洲只是蹙眉,微微咳嗽一声,面不改色。
花镜好奇地跟上去,她想去看看元洲哥去做什么。
张好发现身后跟了个娇俏的姑娘,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暧昧得打量两人。
“行啊,兄弟,你小子样样都比人强,找个媳妇也是一顶一的美人。”
拖拉机手冲宋元洲竖起大拇指,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宋元洲没开口,但能明显感觉到,他没那么生人勿近了。
到了村口,坏的那辆拖拉机,就停在路中间,表面看上去没什么毛病。
宋元洲一过去就往发动机上看,果然是线路的问题,又乱又有油污。
“你们得定时保养,不然车的寿命会影响。”宋元洲说。
张好尴尬地挠挠头,“师傅没教这些,我光学怎么开,就费了家里一百块钱,后面的实在耗不起了。”
这年头,当师傅的都得留一手,得把师傅伺候舒服了,看你顺眼,那才教你点实用的东西。
不过要想学到家,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宋元洲对他的话不可置否,把总开关关了后,把线都抽出来,用车上的抹布把油撸干净。
其实那块毛巾是自己擦汗的,拖拉机手没好意思说,挠头的动作更厉害了。
头一次见,花镜好奇地想凑近点看看,被宋元洲喝道:“离远一点。”
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又陡然放缓,柔声道:“这个油脏,洗不掉,别弄脏你的手。”
花镜似懂非懂地退开几步,张好喜得跟朵菊花似的,揶揄道:“妹子,我算看明白了,你对象对你真不一般,跟他错不了。”
“对象?什么意思?”花镜轻蹙眉头,疑惑道。
张好一拍脑门,暗叫不好。
难不成自己猜错了,这是宋元洲妹妹?
“没什么,没什么,咱们看修车吧。”拖拉机手赶紧换个话题。
花镜还想问,那边宋元洲轻唤一声:“花镜,过来一下。”
“嗯,什么呀?”花镜迈着碎步过去,眉尾轻扬。
宋元洲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露出极白的皮肤,和宽阔的胸膛,嘱咐道:“帮我拿好,我得去车底下看看。”
拖拉机开不动的原因不止一个,不光是发动机故障,底下的一些零件也故障了。
底盘上的油污重,沾上衣服洗不出来,只能脱下来。
花镜蹲在车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见他拆了几个下来,又添了几个上去。
那个拖拉机手看得更是津津有味,不停地问宋元洲问题。
“好了,你去开试试。”宋元洲钻出来,抬起手腕扫去身上的脏东西,接着把手伸向花镜,“把衣服给我吧。”
半天没见动静,突然感到背后一阵细微刺疼,“你受伤了元洲哥,有小石头进肉里面了。”
花镜咬着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背上很白皙光滑,两颗石头在背上,显得十分刺眼。
花镜把手附上,想也没想,就用法力消除了。
然后把衣服盖到他身上,退后几步,眼神闪躲。
宋元洲感觉到她手碰过之后,疼痛消退了,还以为是自己心理作用,穿好衣服后,就准备携花镜回去。
拖拉机手坐上驾驶位,打开发动机后,拖拉机启动得比以前还快,真是神了。
他跳下车,心里有了个主意,“宋元洲,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趟厂里?
我们厂里那几辆拖拉机,都有不少毛病,还有三辆报废在仓库吃灰的,去省里申请的修车师傅,让我们等了几个月还没影。”
宋元洲果断拒绝说:“不了,我这身份不方便见人。”
“哎呦,不用见人,就在我们那黑不溜秋的仓库里,门口还贴着大字‘谁修好奖励100元,特聘为厂修理师’,这你不心动吗?”
100元?有些意动,自己辛苦打猎一个月,也才卖十多块,至于厂修理师,自己压根不会考虑。
“你确定不用见人?”宋元洲抿唇,思考一会问道。
拖拉机手把汗巾藏到角落,无奈地笑道:“兄弟,你就别多想了,谁要是说你什么,我第一个上去给你帮忙,或者去那我就把门一锁,谁也进不来。”
他又看了眼花镜,“你看你对象,手上连个梅花手表都没有,做对象哪有你这样的。”
宋元洲摸了摸花镜的手腕,纤弱无骨一般,确实需要一个装饰物,她戴上一定好看。
别的姑娘有的,他都会赚钱给她买更好的。
“不用说了,我去找村长他们请假。”宋元洲决定道。
把花镜送回来,顺便把这事告诉村长。
村长了解情况后,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行啊,去茶油厂露一手,让他们看看我们茶村,不光是茶籽好,人才也多。”
书记颔首道:“修好了,也能多运些回去,运不回去的放在村里,我总不放心。”
“那好,我去镇上,花镜她们就5个人也行,我争取早点回来赶上来。”
宋元洲把宋爷爷的深色外衫,跟自己换了。
临走的时候,捏了一下花镜的小手,温言道:“乖乖等我回来。”
花镜甜甜地答应了,“好,那吃完饭前,能回来吗?”
宋元洲沉吟道:“不一定,我尽快,听爷爷的话。”
午休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元洲哥不在的这一下午,花镜用法术作弊,硬生生和第二名那组,拉开几百斤的距离。
宋爷爷看着自己身后堆起来那些,默默点头,心想孙子回来不用忙活了,小花太厉害了,就跟长了双无影手一样,碰一下果子就掉到一块了。
第二组的张婶子叉会腰,望着上面叹口气道,“你们别说,这花丫头做事真不赖,别看老的老,小的小,咱们累得腰疼都没赶上。”
张婶子大儿媳笑道:“您就别比了,累坏了不是得多花冤枉钱嘛,慢慢来,我和孩子他爹手脚快点。”
二儿媳:“我怎么觉得,花知青怪邪乎呢?”
张婶子一个眼刀子甩过去,“我看你怪邪乎,胡咧咧,干活!”
被熊了一脸,二儿媳的嘴抿成一条直线,认命地继续和山茶果较劲。
两个知青组“光荣”垫底,看花镜和宋书珍的眼神都有些幽怨。
苗蜜本来觉得无所谓,看到自己身边的知青气压低沉,心里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