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整理线索
“这么说，你是通过做梦预知到了这个蔡华要自焚！”
此时胡九天正坐在旅馆房间的凳子上，一边摆弄着桌子上的东西，一边听白楚叙述前因后果。
白楚点头，然后说道：“你昨天晚上说那群伥鬼有幕后之人，我怀疑就是梦里见到的那个陈凌霄。应该也是他放蔡华进的宿舍楼。我看见的把铜像交给蔡华的手不出意外也是他的。”
胡九天一边摩挲着桌子上的铜像，一边说：“你这个梦不一般啊，还有预知能力。我就说怎么其他被长生君标记的人没做梦呢，原来是你小子的特殊能力啊。放宽心，这没什么不能说的。现在是修士时代，开启精神海就有无限可能，有点什么特殊能力都是你的天赋而已。”
其实白楚压根没有担心这个，他甚至不知道诡梦竟然是自己独有的。而且相比起属性面板的bug能力，这个连开启都是被动的特殊能力即使暴露也没人会在意吧？
白楚突然好奇地问道：“老胡，你昨天去哪了？我原本想叫你一起帮忙的。”
胡九天早就知道白楚会问这个问题，从铜像上抽开手，拿起桌子一旁的红色塑料袋向白楚晃了晃，说道：“我去处理这个了。”
“什么东西？”白楚上前。
胡九天一边不急不缓地解开塑料袋，一边解释道：“你昨天睡着不久，我就感觉你身上开始散发特殊的精神波动。然后就有一个东西闯入了我的感知里。我感知到那个东西后，顾不得叫你就去追它。但是那东西太能跑了，我一直追到它藏身的地方才收拾掉它。”
“就是这个？”白楚指着胡九天从塑料袋里掏出的几块散碎的银灰色物体。
“就是这个。”说着把几个碎块大致还原了一下原本的位置，竟然拼出来一个雕像。其与桌子旁边的铜像除了颜色简直一模一样。
“长生君？”白楚惊讶。
“没错，昨天晚上被你的精神波动吸引来的东西就是你们说的长生君，我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它，但是那股淫祠邪神的味道不会错的。我一直追到它在十公里外藏身的地方，然后找到了这个东西。当我摧毁了这个银像，原本怎么都打不死的长生君也跟着消散了。”
白楚听到胡九天的话，不敢置信地问道：“长生君被你处理掉了？”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当我找到你时，看到那些伥鬼和这个铜像我就知道事情还没完。幕后的人和长生君都还躲着呢。”胡九天神色严肃。
“你不是说打碎了长生君的银像后，它就消散了吗？”白楚不解。
“这个银像的长生君消散了，不代表长生君就真的死了。”
“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明白了。秦桦刚才发消息跟我说已经锁定了陈袁河、顾小琴的藏身地点正在实施抓捕。马上就能验证我的猜想了。”胡九天老神在在的说。
白楚虽然没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也知道等赣西行省那边的行动结束，胡九天就会解释了。
两个小时后，胡九天看着手机突然神秘一笑：“我猜对了……”
“什么？”白楚走到胡九天身边。
胡九天将手机递给他，“看看这个。”
白楚拿起手机，上面是胡九天和秦桦的聊天界面，翻到最新的消息，是秦桦给胡九天发来的抓捕情况。大致意思是，对应局的特勤组去晚了。等他们赶到主犯藏身地点时，陈袁河和顾小琴都已自杀。
不过一番搜寻倒是从他们的住处缴获大量木雕神像和护符。最后特勤组在陈袁河住处的后院挖出一个箱子，里面放着一尊用混铜金属打造的红铜色长生君神像，秦桦等人判断这就是长生君本体。神像受到刺激，长生君被逼了出来。最后在对应局特勤处三位科长联手之下消灭了长生君，并将神像销毁。
下面还发来一张图片，是已经变成铜汁的神像。白楚猜测在这之前，秦桦所说的神像本体应该跟眼前桌子上的铜像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你消灭了一个长生君，秦科长他们也在赣西毁掉了一个长生君本体。也就是说不止一个长生君？”白楚脑子转不过来弯，他才成为修士没多久，对眼前的情况只能用懵逼来形容。
胡九天很肯定地点头又摇头，他冲白楚说：“长生君确实不止一个。如果昨天不是你的干预，很快邰隆市又会多一个长生君出来……”
白楚听到这将目光放到桌面的铜像上，这应该算是个半成品吧？
“但赣西那个铜像可称不上什么本体。就像我说的，如果不是你的干预，昨天幕后之人就又能造出一个来。不仅那个不是本体，我杀的这个银色的同样不是。”胡九天抬起手，把散碎的银色碎块拿近眼前，笑着向白楚解释：“现在这东西才有点二级灾害的样子。能被褪凡尘修士压制的二级灾害，说出去它都会嫌丢人。”
“可是我们总教官就成功压制了长生君啊…”白楚不是很懂二级灾害的定义是什么，但看胡九天的样子好像很强的样子。
胡九天摇摇头，他回道：“我给你科普一下对应局对二级灾害的评级：“具有污染性并借此快速提升实力，在更强的力量不介入的情况下能轻松杀光一个城市的灾害事物才能叫做二级灾害。没有这个能力的都是一级灾害。像秦科长之前给我的情报里，长生君只能算是个具有二级灾害污染性的污染源，有潜力成为二级灾害，但实力不强，依然是一级。”
白楚点头明悟，“所以，长生君现在的实力够资格被称为二级灾害了？”
“如果我没猜错，它现在已经具有通过杀人获取力量的能力。即使现在不强，但是放任它成长，迟早也会危及到整个邰隆市。毕竟邰隆市公开的最高战力就是褪凡尘大成的对应局局长，成熟的二级灾害是有能力威胁到这个境界修士的。”胡九天神色严肃，不似作假。
“那现在怎么办？”白楚急忙问到。
“当务之急是找到长生君的本体。显然那个陈袁河只是弃子，一系列事件的幕后之人就在俊泽县，长生君本体的所在位置就得由他嘴里问出来。”胡九天一边说，一边在手机上打着字：“我把现在的情况给秦科长解释一下，让他们通知还在邰隆市的人赶紧排查还有没有买了木雕的人，那玩意只要没露出本来面目，买回家了没人会报警。”
“你是担心接下来狗急跳墙的长生君会杀了那些人以此快速提升实力？”
“对。到时候不仅会死很多人，那东西的本体还会变得很强，那就不好处理了。”胡九天看了一下手机说道：“秦科长已经了解了。他正在安排人去排查，还说他们会很快回到邰隆然后来俊泽处理这件事。”
“等他们到这还来得及吗？”白楚很急。
“那要看幕后之人会不会行动，他们明显是有组织有行动纪律的团伙，昨天我们属于打草惊蛇了，也许他们现在也不敢高调行事了。”胡九天说道。
经验不足的白楚问道：“所以我们现在不用着急了？”
“当然不是，难道打仗的时候要靠敌人可能的战略撤退获得一时的和平？更何况这战略后退也只是我们的猜测，也许他们会更激进也说不定。”胡九天反驳到。
“那我明白了。”白楚只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有些慌乱，但是调整过来后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于是他很肯定的说：“我们现在就沿着线索找到幕后之人。而现在的线索就是那个陈凌霄。找到他很多问题都能浮出水面。”
胡九天没接话，只是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欠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