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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宴席第章 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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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人各自屋内的家具、被褥等日常生活用品,武安早就命人备好了。

    这次带来的东西都不多,命家里的仆妇把行李带到各自屋里后,刘从彦过来告诉武安,他们夫妇今晚就要回武安给他们准备的宅子。

    至于雪娘则留在武家陪郁氏和姐姐刘大娘子。

    武安听雪娘留下来,自然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并亲自带着刘从彦夫妇去了给他们的新家。

    刘从彦的新家离着武家不远,是一处二进的新宅子,有十几间屋子,家具什么的都齐全,安置好带来的行李,已是黄昏。

    武安又带着刘从彦夫妇回了自己的新家,今晚要专门为他们接风洗尘。

    这是武安出发之前就让人准备好的宴席。

    当初众兄弟搬了新宅子后,大伙聚在一起已经大肆庆贺了,这次家人来了,晚上叫上兄弟们热闹一番,倒不用再次庆贺乔迁之喜了。

    回了武家后,外厅内早就摆了三桌酒席,武丰、韩潮、吴玉宝、高进、韩涌、杜白、周渭等十几人陆续到了。

    武丰、高进还把各自的娘子给带来了,就在内院摆了几桌,由母亲郁氏带着女眷行乐。

    武安把张雍和张暑兄弟俩也叫来入座,自己当仁不让的坐了主位,看着舅舅郁显也坐在下面,没有说什么,站起身来,举起酒杯,看着众人道:“我等有今日风光,少不了咱们兄弟的齐心戮力,以后望众兄弟还要继续同心同德,不忘初心,拼出一个更好的前程来。”

    “好——”

    “说得好——”

    “二郎,干一杯!”

    ……

    众人一起站起来应和,武安把杯中酒一口饮尽,众人也把手中的酒干了。

    武安坐下后,自有身后的婢女斟满酒杯,对坐在他身旁的刘从彦道:“这位郎君不用我介绍,大伙都认识,以后二哥就跟着我们一起做事了。”

    刘从彦站起身来,给众人敬了一杯酒,大伙知道他和武安的关系,不敢怠慢,都站起来陪了一杯酒。

    武安又看向高进,笑道:“自丁洪兄弟走后,高先生几次都找我抱怨事情太多,忙不过来,这次有二哥分担些,先生可不要再说我劳累先生了。”

    高进也调笑道:“在下以后可算是可以松口气了,大官人不知道,我家的几个女人怪我晚上不着家,还以为在下又在外面养了外室呢!”

    众人哈哈大笑,都知道高进好色,别看他在大伙中年纪最大,家里的女人却是最多的,连自认风流的武丰都比不过他。

    武安大笑的对刘从彦介绍道:“高先生是咱们的军师,有大才,二哥以后就和高先生一起做事,多学习些本事。”

    “不过找外室小妾的本事就不要学了,免的嫂嫂回头找我算账。”

    大伙又是一阵大笑,刘从彦脸有些红的给高进又敬了一杯酒,高进早打听了刘从彦的身份,他也是个人精,知道以后两人要常打交道,马上回敬了一杯,两人算是初步认识了。

    又说笑一番,席上的气氛也热闹起来,酒过三巡后,众人开始三三两两的相互说笑敬酒。

    让武安没想到的是,未来大舅哥刘从彦的酒量很好,和众人说说笑笑,谈笑风生的,连喝十几杯酒,面不改色,这让武安刮目相看。

    喝了几杯酒,武安开始吃肉,席上除了几道蔬菜,全都是鸡鸭鹅鹿驴肉,兄弟们都是些糙汉子,对于太过精致的小菜不感冒,对他们来说酒肉是最实在的美味佳肴,尤其是武安让后厨按照后世做的一道烤全羊,是昨日开始腌制的,每桌一个烤全羊,众人吃的满嘴流油,赞不绝口。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是好汉的标配。

    武安挽了挽袖子,豪放的撕了一条羊后腿,大快朵颐起来,转眼间一条羊腿就剩下骨头,武安又喝了一杯酒,舒服的呼了一口气,感觉还是大口吃肉吃的痛快。

    吃了羊腿,武安又吃了一整只鸡,三四斤驴肉,才算是饱了,而众兄弟都是大胃口,桌上摆的肉食很快被一扫而光,家里的仆妇婢女在三个桌子间穿梭,不停地添菜加酒。

    而这里面一直被武安忽视的舅舅郁显独自吃着酒肉,心里还吐槽着自家外甥,在席上隆重介绍姻亲刘从彦,却不把他放在眼里,按理说他作为长辈,应该坐在主位上,享受着众人的吹捧敬酒,如今却待在角落里不闻不问的,武二郎竟然如此轻贱他这个亲舅舅。

    真是岂有此理!

    郁显狠狠地吃了一大口羊肉,真是好吃,外焦里嫩的,一口下去满口肉香,心里堵了一口气,又去撕了一大块,多吃几口,又饮了好几杯酒才算解气。

    酒是真好呀,听旁边的人说是羊羔酒,这酒他听说过,这可是豪富权贵家享用的呀!

    他生了四十多年还没尝过呢,听说一斤就要花费上百文钱。这酒色泽白莹,入口甘绵,加入肥嫩的蝎羊肉,常喝补元气,益脾胃,健腰肾。

    他随着年龄越大,越发力不从心了,听了后面那方面的效用,让本来好酒的他更是恨不得多饮几杯,免的错过机会后悔莫及。

    他平日在家都是喝的五文钱一斤的低档酒,就是没有败家前喝的最贵的酒,也不过二十文一斤,不想今日竟然有口福喝到如此美酒,要是回到老家向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吹嘘,那些眼皮子浅的还敢小瞧他吗?

    想到日后还要靠外甥发迹,他心里的怨气倒是消了不少,自家那婆娘说过,武二郎已经答应替他偿还赌债,虽然外甥不待见他,但还是要管他的,幸亏还有大姐姐在,有她的维护,不怕武二郎不好好对他。

    郁显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一时没有了节制,他酒量本来就不好,只听扑通一声,直接栽倒到桌子底下,倒下前,手还顺势还打翻了几个盘子,留下一片狼藉。

    大伙正在热闹的寒暄喝酒,郁显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下子把众人的目光给吸引过去,和他同桌的几人忙把他从桌上拉了起来,左右两边架住了他。

    武安瞧见又是自家便宜舅舅出洋相,皱着眉头,上前让几个兄弟把他抬到后院去,还没带他走,郁显直接“呕”的一声,喷吐了一地,幸亏两个架住他的兄弟在他两边,没有被喷一身,只是腿脚沾了些秽物。

    武安眉头皱着更深,嫌弃的退后几步,用手紧紧捂着嘴巴和鼻子,这味道太上头了。

    好在大伙都吃喝的差不多了,也该到了散席的时候了。

    郁显吐出胃的酒,脑袋倒清醒了一些,他低头醉眼模糊的看着自己吐出的东西,吧嗒着嘴,口中忍不住的嘟囔道:“可惜了这么好的羊羔酒……可惜了……羊肉……”

    竟然要挣脱束缚,好像要去捧起地上他吐出的东西。

    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武安胃里恶心的翻腾,赶紧让两个兄弟把他拖到后院去,免的丢人现眼。

    还在郁显没有耍酒疯,趁着醉酒胡言乱语,让他下不来台的话。

    武安也知道今晚他做的不地道,郁显再怎么不好,为了好看,在外人面前也要装着给他脸面。

    只是他在前世就遇到过相似的事,明明不是他的错,却为了脸面不得不逢场作戏,后面自己得到的是什么,除了生气,就是后悔。

    如今他看在母亲郁氏的份上,对郁显已经算是忍耐了。

    众人都酒足肉饱了,经郁显这么一闹,武安也没有说笑的兴致了,大伙看出武安脸上的不悦,就纷纷告辞离去。

    武安就让婢女去内院叫高进和武丰的娘子,跟着他俩一起回家。

    送众兄弟出了宅门,武安回到外厅,里面已经被打扫干净,空气中也没有了异味,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郎。”

    刘从彦还没走,走到他身旁安慰道:“莫要生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没有几个不着调的亲戚,你若厌烦他,费他几个钱,打发他走就好了。”

    武安摇摇头,想到母亲郁氏,又想到可怜的舅母、表弟、表妹,心里很无奈,家务事是最难处理的。

    “二哥,这事不说了,他毕竟是长辈,我做的差了,怕是要伤了母亲的心。”

    刘从彦知道这件事麻烦,没有再多说什么。

    当晚,雪娘住在武家,武安带人送刘从彦夫妇回家。

    告别刘从彦夫妇,武安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人巡查庄园,尤其是看看巡逻站岗的兄弟们,有没有偷懒喝酒。

    侯家的前车之鉴他可是牢记在心里,所以每晚巡查一遍,成了他睡觉前必须做的事。

    巡查无事后,武安回到家里,洗漱完了,美美的睡上一觉……

    第二日,用过早饭后,武安去外面处理一些事,又把刘从彦和高进叫来交代几句,两人一起去做事,武安回到家里,陪着家人熟悉家里的情况,昨日时间短,看的并不仔细。

    他和雪娘也终于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两人一起慢慢走在花园里,雪娘看着寒梅笑道:“还要等许久,才能见到梅花,那时怕是就见不着了。”

    武安看着她清澈美丽双眸道:“那三妹妹就多待些时日,自然就见着了。”

    雪娘似笑非笑的问道:“二哥哥,你这是留妹妹长住下去,安的什么心思?”

    武安笑道:“自然是妹妹心里想的那心思。”

    “那二哥哥说说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知卿心,卿亦知我心,心心相印,彼此契合。”

    雪娘假装生气道:“二哥哥,妹妹好心陪你聊天,你却说些让人听不懂的疯话来逗我,待我一会儿就去找伯母给我做主。”

    武安怕惹恼她,忙讨饶道:“三妹妹大人大量,原谅二哥哥嘴快,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雪娘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朝方塘那里走去,武安知道她没真生气,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方塘边的亭子上,两人坐在一起,看着方塘中的荷花,已经枯萎衰败。

    雪娘叹息道:“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秋阴不散霜飞晚,留的枯荷听雨声。”

    武安记得这是李商隐的诗,雪娘表达的相思又萧瑟的感情让武安听在耳边酸酸的。

    武安思索一会儿,缓缓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雪娘双眼饱含深情的看着武安,喃喃细语道:“二哥哥,这是你写给我的吗?”

    武安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

    雪娘嘤咛一声躲入他的怀里,武安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两人静静地抱在一起,听着彼此有力的心跳。

    雪娘主动抱住武安,害羞的脸发烫,她没有想到自己能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很快就后悔了,害怕武安看轻她。

    “二哥哥,我难——受,我喘不过气——来了。”

    雪娘脑袋还有一丝清明,打断了武安的遐思。

    武安强忍着激动,松开手臂放开她。

    雪娘直起身子,好久才呼吸正常。只是那双清纯疑惑的眼神让武安备受煎熬。

    雪娘突然起身朝亭外跑去,武安没有去追,雪娘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武安低头看了一眼,苦恼的一笑。

    秦观的诗果然杀伤力惊人,此诗一出,连矜持的雪娘都情动了,怪不得秦大猪蹄子能引得无数佳人投怀送抱。

    只是自己该怎么办?

    唉!

    随后两日,雪娘都躲着武安远远的,弄的武安心里很憋屈,好在她很快恢复了正常,两人又能说说笑笑,只是雪娘再也不单独和武安单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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