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正义个屁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他心里就生出了这样的感觉，凶手的作案动机，也许正是张长善和刘百花之间的冲突！
张长善的行为，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看了都会觉得气愤，会为那位母亲打抱不平，觉得当初还不如不生他。
而张长善的话，更是让这种感觉达到了顶峰。
有本事把我塞回去？
好，就把你塞回去！
水袋象征子宫，液体象征羊水，四十多岁的张长善成了新生的胎儿，永远在子宫中沉睡。
这应该就是凶手想要表达的，他可能和张长善无冤无仇，所作所为，只为了践行自以为是的正义。
莫名的，方白羽联想到了死去的店长。
肚子被划开，内脏掏空替换成人偶，这又是代表着什么呢？
背地里，店长是否也有着和张长善相似的过往？
两起案件的凶手，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城市之光么？”
方白羽喃喃自语，虽然还没有证据，但直觉上，他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一旁的纪瑜听了他的分析之后毛骨悚然，害怕的抱紧自己，蜷缩在沙发上。
这样可怕的凶手，她今晚可是和对方擦肩而过的！
差一点，只差一点，她的下场可能就会和那个保安徐有才没什么两样。
不过恐惧之余，纪瑜小声问了一句：
“那你觉得，他的做法正确吗？”
凶手的做法固然触犯了法律，可张长善这种人渣也配受法律的保护？
不能给予他制裁，只能任由其逍遥自在的法律，岂不是对正义二字最大的践踏！
察觉到内心想法的纪瑜吓了一大跳，自己居然会和凶手共情。
本能的，她去询问身边的方白羽。
“正确个屁！”
方白羽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如果说杀死张长善是情有可原，那徐有才又做错了什么？
他兢兢业业的工作，对身边所有人报以最大的善意，就因为挡了对方的路就要被顺手干掉？
可笑这样的凶手，居然还有人认可他的正义。
杀人就是杀人，终结纷争最简单直接的手段，哪有什么正义与否，对错之分。
方白羽也杀过人，这一世有恃无恐，前世是有着同归于尽的觉悟。
世上哪有绝对的对错，做了就认，有什么后果自己担着，连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不敢背负，他还谈什么强者之道。
纠结对错正义有什么意义，这种东西只有在演讲忽悠傻子的时候才用得上。
“对了，你这几天注意一点，无论如何不要单独外出，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包括执法队，一定要确认对方的身份不是冒充的。”
纪瑜吓了一跳，有，那么严重吗？
方白羽呵呵冷笑，对方明显已经杀红了眼，连碍事的保安都清理掉了，解决一个有可能暴露他身份的弱女子有什么奇怪的。
方白羽不在乎，因为他足够强大，可纪瑜就和没有硬壳的蜗牛一样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纪瑜哭丧着脸，欲哭无泪。
刚才她还纠结对错呢，忽然发现自己居然也是目标之一。
错，大错特错！
邪恶，太邪恶了！
纪瑜害怕的缩成一团，方白羽呵呵一笑，趁机轻轻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隔着一层单薄的睡衣，纪瑜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方白羽的体温，和他身上炙热的男子气息。
她虽然羞涩，却出奇的没有抗拒。
大概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恐惧的她也渴望抓住一根稻草。
此时此刻，身边的这个人或许已经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两个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就这样不知不觉的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晚，方白羽睡的很香。
第二天，夏日的阳光散落进屋内，照得人暖暖的，懒洋洋的。
睡的正香的方白羽觉得脸上痒痒的，猛然间惊醒了过来，发现纪瑜正倚在他的怀里，像八爪鱼一样抱紧自己，乌黑的秀发从脸颊滑落，有些痒。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这个女人还真是美得惊心动魄。
方白羽不由的感叹命运的离奇，只是一夜的功夫，两人居然已经变得如此亲密。
许是方白羽的动作惊扰了纪瑜，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双杏仁眼呆呆的看着方白羽，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很快清醒过来的她似乎吓了一跳，想要尖叫，可方白羽眼疾手快的用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不轻不重的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下。
“唔！”
纪瑜低低的嘤吟一声，娇俏的脸蛋红的像要滴血，她用尽力气挣开方白羽的怀抱，杏眼羞愤的盯着他。
“喂，你搞清楚，昨天晚上可是你先抱我的。”
方白羽耸了耸肩，一张嘴就颠倒黑白。
纪瑜脸上的红晕更甚，一想到昨晚的经历，她就不由得羞愤欲死。
自己苦苦保留了二十年的身子被人看个精光，居然还不知羞耻的和人家抱在一起。
纪瑜在心里不住的埋怨自己不争气，嗫嚅了半天才羞赧道：
“那我也没让你打我，那里啊！”
“哪里？”
方白羽装作不懂的调笑道，眼见纪瑜羞的杏眼中又涌上来一层水雾，才举手投降。
“好啦好啦，别说这些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方白羽说着站起身朝厨房走去。
纪瑜有心想要叫住他，有骨气的拒绝说：我才不吃你做的东西。
可她昨天忙着和公司谈判，连晚饭都没有吃，之前又受了惊吓，肚子早就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最后犹豫再三，还是红着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方白羽在厨房看了一圈，冰箱里有之前用剩下的排骨汤，和一些海鲜。
用虾壳煎出底油，再就着骨汤下了点面条，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调味，只是撒了一点淡淡的葱花，就已经香气扑鼻。
客厅里，闻到香味的纪瑜有些坐立不安，一边暗骂自己不争气，一边又有些好奇他到底做的什么居然这么香。
又煎了两个荷包蛋，方白羽端着面条出了厨房，一进客厅，纪瑜的眼睛就盯上了他手中的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