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意总难平
借着落下的势力，金元又加了一份力时空巨石下，老三感觉力道变重，急忙撤去凝结的时空巨石，向一旁跃出。金元俞也借着他撤去的一瞬间在周围开启了多个时空通道，老三也过去时，恰好进入到了其中一个空间，暂时被送到了其他地方。
此时二人空出余力，向着周舆源转移，和其他人一同对抗周舆源。
二维域中，佟芳瑶和佟芳依旧僵持不下。
周舆源盯着二维域，心中感觉甚妙，似乎从未见过此等操作，心中既有欣赏，又有些落寞，这竟然不是自己曾经想过的操作。
佟芳的周身凝结出许多的时空散弹，但似乎强行控制着，并没有向佟芳发射出去；反观佟芳，她似乎并没有凝结什么带有攻击性的武器，反而周身有许多盾牌旋转，似乎只是为了做好防御。
“你这样是赢不了我的。”佟芳瑶说道。
“我也没有打算赢你，我们两个人本可以彼此忽略对方，各自安好。”佟芳说出自己的观点，似乎对这一战总觉得多余。
“哼！你可知道烂柯兽和主人的关系？我们从诞生那一刻起，就做好了要么杀死主人，要么就自己死的准备。”佟芳瑶似乎认准了什么规则，心里早就做好了要么死要么生的准备。
“我听说过，可并不以为然，小玉姐姐和她的烂柯兽就做了姐妹。”佟芳和玉琢两人聊了很久，两人对最近各自的经历都非常了解。玉琢和她的烂柯兽以及在一方土的种种，自然也都告诉了佟芳。
“你以为你编个故事就能骗我吗？我劝你不要天真，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佟芳话音刚落，身后凝结好的时空弹珠开始发起攻击，向着佟芳迸发过去。
佟芳操纵身边的时空盾，应对迸发过来的时空弹珠，尽数阻挡过来。弹珠每接触一次时空盾，时空盾便受损一点，厚度和刚度也逐渐减弱。弹珠还没有完全消失，佟芳瑶已经发起另一轮攻击，向前跃进两步，手中长枪刺出，向着佟芳面门直接刺了过来。
佟芳在自己的手腕处凝结出时空护腕，格挡佟芳瑶刺过来的长枪，两人就这样近身而战。那些剩余的弹珠似乎已经被设置了固定的轨道，两人交锋时，弹珠依旧在发动攻击，以致于佟芳有些应接不暇，只得步步后退。
佟芳瑶见此，士气大振。手中长枪消失，化作一把利剑，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佟芳见此，料到佟芳瑶必然会逐渐靠近自己，这时空散弹一时又不会完全消失，自己还腾不出手凝结时空盾。如果靠得太近，自己的行为被她限制，那必然要被时空散弹击中了。
因此手腕一翻，弹开刺向自己的时空长剑，手中快速结印，一把长枪从手腕处延伸出来。照样向着佟芳瑶的面门刺去，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自然将佟芳瑶给逼开了几步。顺手长枪横扫，送走几个时空散弹。
佟芳瑶再向前扑来，佟芳直接从手腕中甩出一张时空巨网撒了过去，此网看起来如同锁链形成一般，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突破，并且面积之大，也无法直接绕过去。佟芳瑶不清楚为什么佟芳始终用的是防御手段，倘若直接洒出一堆的时空利刃，那攻击力要远强于这张网。佟芳瑶不慌不忙，看好空间点，在时空网上选定四个固定点，将大网固定在两人之间。
佟芳瑶两手上举，手中多了一把巨型大剑，向着时空网劈了下去，时空网便消失了。随着时空网的消失，佟芳也不见了。
佟芳瑶有些莫名其妙，竟然没有看明白佟芳的这招。四周望去并没有见到佟芳的身影，心下不快，总结此事一日不决，心中便有一块石头压着。但此刻佟芳既然已经逃走了，只好想去帮周舆源。不管怎样，他总该有方法找出佟芳。
佟芳瑶越走越觉得奇怪，走了很久，自己似乎始终在原地，好似被关在了一个空间里。可是，这人已经不见了，怎么可能还把自己关在里面？以她现在的能力，竟然能创造这么大的领域？或者和老三一样是一个移动的领域？
正在寻思，佟芳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佟芳瑶心中一惊，下意识向后一退。这一跃，好像撞在了什么身上，随即迅速在自己背后形成一面时空盾，以防不测。再仔细看去，眼前的佟芳又不见了，佟芳瑶顿感疑惑，总觉得佟芳似乎并非只掌握了一种术法。
回头看去，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只是多了一面时空墙。佟芳瑶此时并不明白佟芳的用意，但觉得这时空墙的存在总是会有些用处，手中凝结时空斧，将时空墙劈成两半。削去一半的时空墙后，露出佟芳的半个人影。
佟芳瑶手中不停，挥舞着时空斧，向前一跃，朝佟芳的头顶劈了过去。然而跃近佟芳所在的位置，佟便便不见了。
“你算什么东西，装神弄鬼，有本事直接出来和我一战。”佟芳瑶恨得牙痒痒。“躲在背后玩弄我算什么？侮辱我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么一招，现下只有你在这里，只好试试了。”佟芳的真诚反而使得佟芳瑶无话可说。“现在看来，你是破不了我的阵法了。”
“你真以为我是要和你说话吗？”佟芳瑶循声辨位，向着声源来处劈了过去。时空斧尚未落下，余光处有一个身影闪过，从自己旁边一闪而过，便又消失了。佟芳瑶也不管这些，直接将手中时空斧甩了出去，朝着人影消失的位置挥了过去。
然而时空斧就这样直直地向前甩了出去，似乎那人影消失的地方，什么都不存在。直到很远的地方，斧子的势头慢慢减弱，直至落在地上便消失了。只可惜此时并没有人看着这场面，在二维域之外看来，两人更像荧屏中的人，在一个平面上切换位置。如果患者角度看，总能在某个角度看到佟芳的身影，只是身在其中的佟芳瑶却无法锁定佟芳的位置。
其实佟芳一直都没有想要和自己的烂柯兽决一死战，即便是大金说过必须做出决断，但她始终抱有幻想。毕竟在她身边，玉琢和她的烂柯兽情同姐妹，金元的烂柯兽不但不和他作对，还一直保护他。那她的，为什么就不能和平相处呢？
因此佟芳使用的一直都是防御性定术，并没有发起真的攻击。
待和佟芳瑶拉开距离后，撒出时空网作为掩护，自己则躲在了时空盾之后。只是这时空盾和普通的并不相同，而是按照金元指导，采用了折射的手段，隐藏了自己的行踪。
佟芳瑶见佟芳消失，又无法找到人，便打算出去。佟芳自然不会让她出去，虽然不愿意杀了她，但也不能让她出去添乱，毕竟周舆源就已经很难缠了。
想到此处，结合这时空盾的特点，佟芳一时计上心来。趁着佟芳瑶摸索着想要走出二维域，佟芳在二维域中凝练出很多时空盾，并且每面时空盾的凝结度都可以发生改变，佟芳便是在这些具有折射能力的时空盾后进行位置更换。
需要现身时，便改变时空盾的折射角度，使自己显露出身形，需要隐藏时便改变时空盾的折射角度，将自己身形藏起来；如此便激怒了性急的佟芳瑶，斧子一顿乱砍，然而并无任何用处。
佟芳瑶见此阵法可行，既然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撤去了所有的时空盾，重新出现在佟芳瑶面前。
“这是什么阵法？”佟芳瑶问话间，身前便出现两个圆环，似乎是瞄准器一般。两个圆环向远向近一拉，中间便出现更多的圆环。这些圆环从小到大排列，像一个断开的大喇叭一般。靠近佟芳瑶的地方，圆环最小，朝着佟芳靠近，不大扩大。
随后有一颗时空弹珠从最小的圆环中迸发出去，并且随着穿过的圆环越多，时空弹珠的体积也逐渐增大，但这圆环的存在似乎几保证了时空弹珠体积增大，同时并没有减缓弹珠的速率。因此几乎是一颗巨大的球朝着佟芳迎面而来。
此时，佟芳还在认真给自己的新阵法想名字。
“镜花水”话未说完，放大的时空弹珠已经到了眼前。佟芳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被佟芳瑶所欺骗，只是注意力这么一分散，差点殒命。急忙在手中凝练出时空手套，双手抵在时空弹珠上。然而这弹珠的惯性实在太大，抵着佟芳向后退去，如果冲到二维域的边缘，自己必然被这弹珠和高度浓缩的空间边缘夹死。
想起刚才和金元的切磋，佟芳干脆曲臂双掌用力一推，略微减缓了时空弹珠的速率，并将自己向后推出一段距离，手中结印，将空间凝练成了波动的时空墙。第一面墙撞过来，时空弹珠的速度便减慢了许多；紧接着第二面又撞了过来，时空弹珠的速度进一步减慢了；紧接着第三面墙又撞了过来，依次而已。
佟芳瑶看到如同波浪一样的时空墙一面面阻挡时空弹珠的去势，便撤掉眼前几个小的圆环，直接纵身进去。不过她的身形并没有变大，而是速度变快了。看来佟芳瑶的这个装置似乎是一个放大装置，但似乎可以选择放大的维度。
借着自身的速率，一脚踹在时空弹珠上，借此重新加快弹珠的速度。然后佟芳瑶还是来晚了一步，佟芳早就在第二时空墙撞过来时，已经踩着时空薄片翻越到时空弹珠上。第三面墙只是为了障眼，让佟芳瑶以为自己还在后面奋力抵抗。
佟芳翻越时空弹珠后，从上而下直接攻过来，一把时空扇子已在手中。只见她将扇子向下挥了过去，扇子末端依旧连着时空细丝，用以控制扇子的行动。佟芳瑶只好再次用力，屈膝借助时空弹珠向前一跃，躲开这致命攻击。
佟芳瑶一个转身，手中已多了一把利剑，剑尖抖动，朝着佟芳刺了过来。佟芳用扇子将长剑向身侧一档，手腕一抖手中扇子朝着佟芳瑶打开，沿着剑身向佟芳瑶滑去，佟芳瑶手掌旋转，反手握住剑柄，抽捡回来格挡，扇子尚未碰到剑身，那长剑竟然断裂开来。
佟芳瑶正自纳闷，变觉面前的空间有异动，急忙侧身让开，就在自己身旁，空间中竟然出现一条裂缝，黑暗深邃，不知通向何处。佟芳连续几次攻击，佟芳瑶都无力抵抗，只有闪避的份。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随着空间的异常撕裂，这里的力场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刚刚要滚向二维域边缘的巨型时空弹珠重新绕了回来。见此情形，恐怕时空弹珠此时也是受佟芳操纵了，佟芳瑶只好撤去时空弹珠，不然后续的场面恐怕有些不好控制。
两人再战几个回合后，招数开始发生变化，似乎不管佟芳使用什么招数，佟芳瑶也能使出同样的招数；反过来，佟芳瑶使出什么招数，佟芳也跟着使出相同的招数。至此，两人如同一人一般，二维域也开始跟着变化，似乎是两人的领域重叠在一起。
这片区域，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只身出去，必然要一人死掉，另一人才可以解脱。
两人的招数越来越相似，究竟谁是赢家，完全看谁的维力更为浑厚。墨镜金元在远处看着有些着急，看着佟芳逐渐趋于弱势，心中有些踌躇不定。看金元和金元俞暂时将老三暂时传送至他处，急忙奔向二维域。
众人都在凝神战斗，并没有注意到墨镜金元向一旁瞬移过去，即便是有人看到，也以为他有其他用意。
佟芳此时凝练出两面盾牌，却马上被两把匕首替换，只因佟芳瑶手中也持有两把匕首；这二维域在判决时，似乎是按照谁凝练的物体更具有攻击性，变偏向于谁。佟芳瑶向着佟芳的颈部划去，佟芳则直接将两把匕首凝练成长剑，竖剑格挡。虽然佟芳瑶手中匕首也已经变成长剑，但是此时两人距离太近，只能缩手躲避，同时手中长剑化作锁链，向佟芳的长剑缠绕过去。
佟芳手中的长剑也化作锁链，失去了抵挡的作用，只能低头躲过佟芳甩过来的锁链，再将锁链变作长枪，刺向佟芳瑶胸口。佟芳瑶手中的锁链也边做长枪，但这一周抡回来的位置无法抵挡，即便是将佟芳的长枪压下去也没有用，只不过是刺胸变成了刺腹，到底还是会死。
然而佟芳的长枪刚抵住佟芳瑶的身体便停了下来。
“你赢了，在等什么？”佟芳瑶问道。
“本来就没有什么输赢，我一开始就说过，我们两个人是可以同时存在的。”佟芳解释道，手中长枪被收了起来，逐渐消失。
“宁可死，不受此辱。”佟芳瑶看着佟芳撤掉凝练的时空，自己重新再次在手中凝练出长枪，佟芳手中也同时出现长枪，只见佟芳瑶向前一步，长枪入胸。
佟芳大惊失色，墨镜金元也终于闯了进来。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
“这是我的原则。既然没能完成我的使命，自然也没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况且你实力明明在我之上，即便是我接着烂柯兽的原始空灵都没占到便宜，你的术法比我运用更灵活。”佟芳瑶咽了一口气，“或许，或许我永远都是你的影子，始终都无法代替你。”
“你别胡说，我带你去找小姨，她可以救你。”佟芳似乎满脸急色。
“哼，还是留着力气对付他吧。”佟芳瑶的眼神开始飘忽，脸上突然笑了起来，“再也不是那片黑暗了。你说当时我如果没有跑该多好，你们这些人肯定会待我很好的。”
佟芳瑶又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听到了什么人说话。
“滚蛋，我不会再听你的命令了，我不会杀她的。”佟芳瑶突然说道。
“那你可愿意陪着她？”墨镜金元问道。
“陪着她？可以吗？”
“你的原始空灵可以”
佟芳瑶原本已经开始发散的维力重新凝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