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秘境学技
祁浩突然发现真正的泉眼只有七个，并且每一个都各有不同，加上对佟芳一些观察，发现某些泉眼会把人推出去。所以打开了自己的洞察之瞳，师父曾经告知自己洞察之瞳可见万物奥妙，可惜自己只是简单的了解洞察机关术，唯一小成的是能够短暂地看到未来。
祁浩尝试遇到第一个泉眼，竟然并不排斥，这很奇怪，明明之前遇到泉眼会被送到其他时空，这次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之前未曾仔细观察过。开着洞察之瞳，发现另外几个泉眼发生了变化，第三眼和第四眼发生了变化，另外三个被验证了无用的泉眼此时若隐若无，看来这七个泉眼确实有些文章，现在只好先冲着第三个和第四个分别尝试一下了。祁浩集中维力在腿上，向第三眼奔过去，眼中蓝光一闪，已预见了自己身在百丈之外，即刻转向第四眼，之后第三眼泉眼恢复如前，第七眼和第二眼在此发生变化，借助上次的方法在两个泉眼之间做好选择，最终走完了七个泉眼。而这一切在金元和佟芳来看却是一瞬间的事情。
此处很是奇怪，祁浩一来到此处时而觉得维力枯竭，时而觉得维力充沛，似乎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这两种状态间切换，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祁浩刚才走过七个泉眼后便到了此处，纵眼望去，但见花开花落，水进水退；山间石落石起，鸟鸣鸟栖，似乎时间在往复变化，可自己却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变化。
“来了。”突然一人说道。
“您是？”祁浩见一人现在慢慢走来，却不见他有任何变化，而他走过之处一切变得有序，不再随时间往复变化，看起来似乎很不一般。
“祁浩，你终于是来了？”那人说道。
“这人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知道我的名字？”祁浩想着，刚打算要问。
“我叫隆逸，此处是两卦天，很早，也不是很早，我知道你会来，也知道你要问什么。”
“既然”祁浩想着还没待问出口，却不想隆逸却又接着说道。
“既然知道你要来，又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就好好好，是我的问题，你说话。”隆逸知道了他要说的问题，只是这问题略显尴尬。
“前辈是如何知道我要来，又如何知道我要问什么？”祁浩如实回答。
“要不我还是直接回答了吧，其实后面的几个问题我都知道。”
“好，您请说，我听着就是了。”祁浩心想这也挺省事的。
“你知道咱们纵术隙人是可以预测一小段时空，但是维力和境界够高，其实可以预测的时间会变长，但是不同于算术的人，他们的梦境是预测大事，并且是在很远的未来；我们呢只是抢先了一小段时间。所以你来之前我便知道你来了，你来之后索要问的问题，其实等同我已经刚看到了下一刻，你所说的话，我都听过了，自然知道你想要问什么。”隆逸一口气说完了这些，深深缓了一口气，“不过烦死了，其实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你要问什么，但就是会突然知道。”
“你说话一向都这么着急吗？”祁浩问道。
“你说的是，这话和我师父说的一样。让我静心，可是我静不了啊，你对别人好奇吗？”隆逸虽然不想多说，但还是听到了祁浩本要说的话：“多静心，不要好奇未来。”，所以才问他不对别人好奇吗？
“好奇是好奇，但不会总要想着别人说什么，可以多想想自己要说什么？”
“不听别人说，自己有什么好说，听完了别人的，还让人再说一遍，图什么？”
祁浩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正自琢磨，却不想隆逸又开口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急死我了，说句话。”
“你先不要着急。”祁浩发觉只要自己不说话，隆逸就不知道接下来问什么，所以无法继续，因此祁浩也尽量放慢了节奏，尽量把时间拉长一些。
“你说不着急就不着急，如果你说话”“好使”两个字还没说完，祁浩却打断了他的预测，直接发起了问题。
“这是什么地方？”祁浩问道。
“这是两卦天，我刚才不是”
“那为什么这里的一草一木总在反复变化，似乎是时间在往复。”
“你能不能不要打断”
“你看，现在你就没有再预测我了，只要我及时打断你，你的思路不前进，不着急，就不会预测别人。”说完此话，祁浩停止了说话，只是在心里思考和等待隆逸。
“是啊，我这会竟然没有再预测？难道我想着自身的时候就不会往前一步？怪不得师父说我空有纵术天赋，却笨得很。”隆逸想到此处，替自己的师父为难起来，不过还是吐槽了几句，“老头子说话竟然不明白说。”
“我可以帮你解释一下。”祁浩打断道。
“你也觉得”
“晚辈并无此意。”
“你预测我。”隆逸立马意识到他总是打断自己，说不定这小子也是像自己一样预测了自己要说的话。
“那倒也不必。”祁浩说道，按自己的性格，多半会加上一句有脑子就行。但此处人生地不熟，祁浩还是收敛了些，况且还不知道这人是善是恶。
“好，那我且信你一次。比预测，老子还没输过。”隆逸说着怀袋中掏出一个小本，上面似乎记了很多事情，写的密密麻麻。“这些都是课堂上我写的笔记，我那些师兄也都马马虎虎的，不懂这些，所以也没人教我。”
“那你的师兄想必学得也不太好。”
“大家都很一般了。所以师父常常叹气，说道聪明违天，天与不智者智。”这是隆逸听到老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但却不知道是何意。
“看来是您师父讲得太深奥了。”祁浩如此说道，想必这老师很迂腐，既然学生听不懂，为什么还用文言文，好好地白话文不好吗？还说别人“与不智者智”。
“我师父那是很厉害的，未经核爆期，直接飞升至上界。”
“你现在可是秩序王？”
“当然不是了。”祁浩听到这个回答放下了心，还好不是，不然自己要遭殃了，秩序王知道自己在背后说他坏话，不定在哪里收拾自己。却听隆逸突然感慨道，“咦？我怎么突然不预测你的行动了？”
“我想大概是你忙着翻自己的东西，所以才没有预测我。”
“哦，那你听一下这句。”隆逸看着自己的笔记本，“心境由我，空境唯己，时不替也。”
稍加思索，祁浩便已知晓这话的意思，并且不自觉的用了出来。身边的草木都停留在郁郁葱葱的时节，再无变化，流水淙淙，周身一切无序进入有序。远处山间虽仍有云起云落，但也不失为另一种美景。
“诶？小伙子，你怎么让你身边的时间停下来的？师父虽然讲过很多次，可是我看是兄弟里也没几个能做到，你怎么听我说了一遍，就做到了。”
“那您是怎么做到的？您走过之处一切皆有序，难道不是因为理解这句话吗？”
“那倒不是，我走过来它就会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祁浩真的是震惊了，原来他是用自己强大的纵术压制了这时空的变化，怪不得他的师父感慨他有天赋却说弱智似乎有点不合适，倒是自己有点弱智。
“前辈果然天赋异禀，我初到此处，一切皆乱序，刚刚周身才恢复了有序。”
“那你倒是说说这事什么意思。”
“这话就是说，我们所见是由心中所想而定，自己心性定住了，自然时间就会定下来，不会在过去和未来跳跃，这样我们便可以停留在当前时间，变能看到这里的本来面目了。”
“有说这么多？”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祁浩怕他听不太懂，加了一些自己刚才施术时的心得和结果，一块帮助他理解。
“那我试试。”隆逸闭上眼睛，思绪沉静，向远处望去，再回头看看自己身边，“它还在变。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不是想到了施术成功后的喜悦，或者施术失败后的落寞与不甘”
“虽然没你的词多，但是刚才我想的，不是或，两个我都想了。”
“不应该。”祁浩耐心地说道，“你得做到心思恪纯，就是干脆什么也不要想，你再试试。”
“这怎么能什么都不想呢？”隆逸再次闭上眼睛，试图去放空自己。
“嘿、隆前辈！”祁浩突然喊道。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隆逸吓得睁开眼睛，却见眼前一切竟都变得有序，自己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从未见过这样的美景，一度以为自己会在这世间反复变化的颜色中，双眼闪瞎掉。没有了这种往复变化，隆逸觉得两卦天果然美极了。
“龙前辈，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是，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隆前辈真的是对不起他的天赋，怪不得他的师父会发出那些感慨，他也挺惨的，听得懂课的人没天赋，有天赋的人听不懂课，真的是最差的一届。”祁浩心中嘀咕道，见他这样不开窍，急忙给他做了解释，“大概是因为我刚才吓了前辈一跳，所以前辈的心境只停留在了当前，没有想别的。”
“哦，是这样啊。我以为心境为空是什么也不想，原来是不要多想。”
祁浩对字还没说出口说对字，隆逸已经心满意足的笑了。
“我刚才试了一次预测和停留，知道你要说对。并且现在还停留在了这里。”
“前辈，你这样反复覆盖即将发生的事情，不会衍生出很多平行宇宙吗？”
“不会的，我在即将发生前已做更改，它的未来只能被覆盖，时间线会收束的。”
祁浩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还知道点东西。
“来来来，再听听这句。”隆逸又对着他的小笔记本看起来，“心随时易，呼吸刹那，身与天地同行，白驹追隙而不过。”
“这个有点复杂，我得想想。”祁浩反复琢磨这几句，也琢磨不明白如何与天地同行，难道是自己不动，或者达到极快的速度？可天地哪有速度？追隙而不过？难道是要与时间同步？时间每前进一秒，自己就会行动一秒？
“你别走了，我快跟不上了。”祁浩觉得自己被人拉住了手，回头一看真是隆逸。
“往哪走？我只是在”这下轮到祁浩吃惊了，和刚才相比，自己已经离开原地已有二三十米。“我怎么过来的？”
“我哪知道？我知道看到你突然间人影在那里出现，突然又在这里出现，我跑着追过来的。”
“那是我跑得快，还是你追的快？”祁浩问道。
“都差不多。”
“看来，我只是随着时间漂移了一段，也就是说这个与天地同行，只是自己浮身于时间之上，随心所致。”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还能再简单点吗？”
“你会游泳吗？”
“会点。”
“那就行，你抓好我的衣服，跟我一块在时间里游动。”祁浩这次尝试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就是此去五十米处的一棵树，顺便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伸手让它自由落体。待祁浩到达那棵树时，石子才刚开始下落，祁浩迅速再回到原处，从半空中接住了石子。也就是说，只有自己刚刚才停下来的时候，石子向下落了，但自己行动时，石子并没有落。所以“追隙而不过”是指自己和时间同步或超越时间，对于这个时空而言，自己是相对静止的。
“你这次怎么不动了一小步，就不走了？”隆逸问道。
“就是这种感受。其实刚才我们到了那棵树下，只是又回来了？”
“嗯？我怎么没感觉到。”隆逸有些疑惑，“这会你就把你的石子扔地上又捡了起来，哪里动了。”
原来和我在一起他也感受不到，看来是刚才在那棵树下停留的时间有点短。
“那你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吗？”
“能啊。这很难吗？”
“那就好。你看这时间是不停流逝，如果你顺着时间去追它，就能和时间同步，这个时空就会变成相对静止的时空，然后你再回到原时空点，在别人眼里你就是没有动。”
“后面没太懂，不过我试试吧。”隆逸的理解能力果然是令人堪忧，“哇，原来你刚才抛起石子的时候就到那棵树去了。我竟然没有发觉到我被你也带到那棵树去了。不过你接石子的速度有点慢，我差点想要抢了过去。”
祁浩又一次震惊，这隆逸真的是天赋非凡，我只是让他追上时间的流逝，他竟然超过了时间的流逝，看到了刚刚过去发生的事情，若非亲眼所见，祁浩绝对不相信真有这样的人。自己每次都要搞半天才能回到过去某个点，他竟然直接追了回去，在他眼里是不是根本不存在追悔莫及这四个字。况且他回到原时间点，竟然连空间和时间都无差别，在自己眼里，他分明动也没动，只是说了句话。而自己返回时，石子已经落下了一截。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祁浩讪讪地说道。
“太感谢小朋友了，我师父说只要这两句，我就够。这笔记给你吧，反正你也比我懂得多，我之后只要好好练习这两句即可。”隆逸将笔记递了过去，祁浩有些迟疑。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隆逸将笔记硬塞到祁浩手中，拉起他的手随时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