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师长惩罚

    “人道经纬万端，规矩无所不贯，诱进以仁义，束缚以刑罚，故德厚者位尊，禄重者宠荣，所以总一海内而整齐万民也……”

    今日是吴师长讲学，学子此刻都有些困顿，已有数名学子摇头晃脑，只待一个契机便能入梦。

    梁莫坐于二排中间，与安谚为同桌，正认真听学，魏廷山与严诚坐于梁莫身后，绫见春、绫旭二人坐于后排左侧，都有些疲倦。

    绫旭是绫将军亲弟之子，父母双亡，一直跟随绫将军，与绫见春一同长大。前日学府放假，两人回到家中，绫见春的娘亲许久不见儿子和侄子，心中想念，拉着两人说了好一会话。用过午膳，两人就偷偷跑了出去，在都城中游玩半日，过了晚膳才回到家中。第二日，两人又去城外农庄溜达一日，离下午入学一时辰才回到家中，一回到家中便被绫将军叫到书房，训了好大一会，说绫见春在学府闹事，与同窗不睦，害得同窗显些丧命，绫旭身为阿弟，不阻拦绫见春，也连同受训，如果二人胆敢再犯，便退学回家，请师父来家中教导。

    这同窗虽未指名道姓，但绫见春知道说的就是梁莫。绫见春和绫旭自然不愿退学。

    玩了两日，今日早上起得早，又跑步三刻，两人疲惫不堪。绫见春此刻浑身如散架般瘫坐在座位上，累得不行，眼皮似粘在一起。

    “咳咳咳。”吴师长清清嗓子，说道：“下面找一位学子来讲讲自己的见解。”环顾整个讲堂，属绫见春最为过分，有意借其整顿一下诸位学子的态度。

    “绫见春，你来。”

    绫见春尚且瘫在座位无所察觉，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绫旭却猛地一惊，睁大略显沉重的眼睛，见堂兄还在睡，慌忙在桌下踢了踢他，见其毫无反应，下大力气拧其大腿。

    “嘶……”绫见春清醒过来，低声喊道：“阿旭，你为何这般拧我，疼死我了，莫不是还在怪我连累你……”

    见阿旭挤眉弄眼似在暗示自己，觉察出一丝古怪的气氛，抬头看了看，见吴师长正肃着一张脸，眼含怒气地盯着自己，其他学子或眼含嗤笑，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而梁莫正好整以暇嘴角带笑，瞧自己笑话。

    吴师长怒道：“绫见春，你来解释一下，我刚才所说内容是为何意？”

    绫见春哪里听到讲了什么，想着第一节课无外乎告诫学子勤勉好学，为国效力，吞吞吐吐胡诌道：“呃，就是学子应好学善问，学有所长，为国……”

    “胡说，你可知错？”

    “吴师长，今日早起练操实在困顿，学子下次再也不敢了。”绫见春知晓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即乖乖认错。

    “困顿？如今方才第一日，你们便如此疲乏，求学之路又岂是坦途？你们从众多学子中脱颖而出，却不珍惜求学机会，三年之后如不能顺利结业，岂不辜负家人重望？可对得起自己三年光阴？边疆多少士兵常年驻守，不得与家人相见，只为守卫疆土，保我等安居乐业，那冀州常年水患，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若你们学有所成，造福百姓，才不负方学府三年栽培啊！”

    众学子听完，静默无声，内心却深为触动。

    “绫见春，今日我便罚你抄写前五章经学，你可愿意？”

    “弟子愿意，多谢师长教导。”

    “如此，你便下学前交给我吧。”

    吴师长接着讲学，学子再无三心二意。

    上午的讲学很快过去，午膳的时刻，梁莫、安谚、魏廷山和严诚等人同去膳堂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