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偷换药膏
脱掉梁莫的短靴,只见素色足袜已浸满了鲜血,粘在脚背上,揭开足袜,脚背血肉模糊,王府医清理干净凝神观察。
安谚眉头紧皱:“王府医,阿莫的脚怎么样了?”
“万幸骨头没有裂开,外伤比较严重,但是没有伤到筋骨,我去取些药膏。”
王府医转身走向药柜,拿出一盒药膏,用木制刮片刮出一部分涂在梁莫脚背上,
“嘶~”梁莫倒吸一口气,这药膏涂上实在太疼了。
王府医见梁莫年纪小,安慰道:“再忍忍,过一会就不疼了。”接着用纱布把伤口包裹起来,剩余药膏和纱布交给梁莫,交待其每日涂抹三次,不可沾水,涂上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多谢王府医。”梁莫忍着疼痛,诚心向王府医道谢。
安谚将梁莫背到寝舍,便匆匆回去领罚。
梁莫脱掉靴袜,躺在床上,伤口已不不似刚才那般疼痛,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四周无人,绫见春偷偷潜进梁莫寝舍,看了看床上酣睡的梁莫,“三年之约还早,我先收回点利息出出气。”打开桌子上盛放药膏的盒子,从怀里拿出在府医那里偷来的不知名的药膏混入进去,拿刮片搅了搅,擦干净刮片,合上盖子走了出去。
“驱蚊膏呢,明明放在这里,怎么找不到了,唉,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
王府医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忙其他事情去了。
待梁莫睡醒,天已经黑了,安谚正好带了些吃的回来,“阿莫,你起来了,脚怎么样了?”
“表哥,好多了,已经不流血了,也没那么疼了。”
“那就好,你行动不便,我从膳堂带了些吃的回来,你快趁热吃吧!”
“表哥,你对我真是太好啦!”
五号寝舍,“阿兄,训练结束你去做什么了?”这些日子阿兄总是神神叨叨,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绫旭抓着堂兄问道。
绫见春嘿嘿一笑:“做了点好事。”
一听这话,绫旭就知道,定是有人要倒霉了。再问堂兄,堂兄如何也不肯开口。本来这学府之中与堂兄最为不睦的就是那梁莫,上次堂兄说要带梁莫去从军,想来两人应是和好了才是。那这倒霉的人到底是谁,绫旭一时也猜不出来。
睡前,梁莫又涂了些药膏,涂完片刻觉得脚背仿佛更疼了,想了想上午王府医给自己涂完药膏也是疼痛,便忍着疼痛睡去。
次日一早,梁莫解开缠在脚上的纱布,一惊,脚背竟肿得颇高,伤口还有些溃烂。
安谚已经去训练了,梁莫因受伤无法训练,孙武将军允许其休息几日。梁莫一瘸一拐地去找王府医。
“王府师,还请您看看我的脚,早上起来伤口溃烂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啊,我来看看。”
王府医看了看伤口,仿佛问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驱蚊膏的味道,打开梁莫拿来的药膏细细研究,“这药膏里加了其他东西?怎么像是我的驱蚊膏。我再去给你拿一瓶新的。”
“多谢王府医。”
两日后,梁莫的伤好了许多,走路略微有些疼痛,同表哥去用早膳,“表哥,这两日比赛,我们可赢了?”
“赢了一次,输了一次。我们毕竟少了你一人,有些项目不占优势。”
两人正在路上走着,绫见春和绫旭从对面走来,绫见春看着梁莫一脸坏笑,嘴巴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梁莫眼睛睁大,霎时反应过来,药膏,绫见春分明说的是药膏二字。
梁莫不顾脚伤,快速走到绫见春面前,拦住他,低怒道:“绫见春,是不是你在我的药膏里加了东西?”
“什么药膏,你可别冤枉我。”
绫见春一脸无辜。
“你刚才分明说的是药膏。”
“阿旭,我刚才说了吗?”
“梁莫,我堂兄刚才正与我讨论武学之事,确实未说药膏二字,可能是你听说了吧。”
梁莫用手指着绫见春鼻子,满眼怒气道:“你,你……你给我等着。”
“哼,怕你不成。”绫见春扬长而去。
本以为用那赌约换三年学府太平,没想到绫见春这人还不放过自己,梁莫恨恨地想,“最好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
又休息一日,梁莫好了大半,索性回到骑射场继续参加训练,因伤口并未完全愈合,涉水的训练没有参加,又过几日,伤口完全愈合,长出了粉色嫩肉,梁莫完全回到训练中来。
哗啦哗啦的声音传来,梁莫攀到山坡中间,正在寻找下一步落脚之地,一阵小土块砸在梁莫脸上,梁莫呸了一声,眯着眼睛往上看,绫见春正在其上方数米远,
“对不住啊,梁莫,脚滑了。”说完,绫见春飞快攀岩到山顶,不见人影。
脚滑,信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