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刺痛
师诗一改先前的温柔随和,妩媚一笑,一手轻勾起鬓间的卷发把玩着:“对啊,是我,好久不见,我的……小老板。”
阎辞只怔楞了片刻便反应了过来,扭头看向老板,不禁嗤笑出声:“老板还真是深谋远虑,原来这么早就已经算计上我了。”
“好说好说。”老板轻笑着起身朝两人走近了两步。
“给你们重新介绍一下,师诗,我女儿,她啊一早就听过你的事对你非常感兴趣,所以这次求着我一定要去江阳看看你,如今你既然和乔姑娘已经没感情了,那不如考虑考虑我女儿如何?咱们俩也好亲上加亲。”
阎辞嘴角挂着笑,看了看老板又转而盯着师诗细细打量着,仿佛真的在考虑老板的提议。
一旁的陆诏终是忍不住走近,蹙眉看着阎辞低呵道:“阎辞!你可别犯傻!”
阎辞闻声扭头,看着陆诏嗤笑出声:“陆诏,你在说什么啊?这么漂亮的美女,不动心才是犯傻吧?”
音落,阎辞便往前一步,抬手勾住了师诗纤细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人拥进了怀里。
英俊的脸庞随着逼近。
师诗脸颊顿时泛起了红晕,心跳也忍不住加快。
一手撑在阎辞坚硬的胸膛下,下意识微扬起了下巴迎了上去。
然而就在薄唇即将相触的刹那,阎辞却扭头放开了她,笑看向老板道:“那就多谢老板厚爱了,以后,我必定好好待师诗。”
“好!”
老板显然对阎辞的反应很是满意,连连笑着点头。
陆诏目光凝重的看着,垂在身侧的双手也不禁紧握成拳。
见他们三人‘其乐融融’,自己反倒成了局外人。
冷哼一声,随即转身便走,全然没注意到在他转身的刹那,阎辞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
……
黑衣人打开面前的门直接将乔陌推了进去。
乔陌怒而转身,对方却已经飞速将门关上。
直到此时,乔陌才能通过窗户观察这个地方。
窗外瑶瑶可见高耸的铁栅栏将整个别墅团团包围,正对着别墅的大门却比围栏还要高出二三十公分的模样,而围栏外全是高耸入云的树木。
窗外看不见公路,也听不见有汽车驶过的声音。
所以,她现在是身处深山之中了?
乔陌试图拉开窗户,但窗扇显然已经被提前锁死,她无法看到更多,只能转过身再继续打量这个不算大却简单整洁的房间。
正对面是一张双人床,铺着灰褐色的床单被罩,上面还有折叠的褶皱,看起来是新的,还没有被人睡过。
而正对着双人床的是电视柜,机顶盒的灯亮着,乔陌随手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电视显示屏里很快弹出了当下最热的电视剧。
然乔陌只是百无聊赖的扫了一眼,目光便被机顶盒上另一个红色光点吸引。
身为刑警,她很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好在这个房间里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乔陌几乎没有片刻迟疑的走了进去,随手撕了几张纸巾,沾了水,回到房间后准确无误的砸了上去。
摄像头随即模糊一片,只能看见白茫茫一片。
坐在显示器前的两个黑衣人下意识对视了一眼,随即将情况报告给了二叔。
二叔挂了电话,抬头看向坐在沙发中的三人。
老板俨然已经将阎辞看做女婿对待,不但让下人端来了最好的红酒,还亲自给他斟满。
师诗全程靠在阎辞身边,满脸娇羞。
老板见状不禁哈哈大笑出声:“我这闺女,打小性格就像个男孩子,没想到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咯。”
“爸,你说什么呢。”师诗立刻娇羞一笑,忍不住抬头看向阎辞。
阎辞嘴角微扬,挂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二叔随即走近,俯身在老板的耳边说了什么。
老板眼底寒光一闪而过,扭头朝二叔使了个眼色。
见二叔转身出了门,老板也随即起身,一脸慈爱的笑道:“好了,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们俩了,闺女,好好陪陪他。”
这话听着,就别有深意了。
阎辞抬头和老板相视一笑,看起来竟别有默契。
一众黑衣人跟在老板身后离开,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阎辞和师诗两人。
前一刻还温柔似水的女人突然站起身,眼角闪着狡黠,嘴角的笑容冰冷且不近人情。
阎辞微微挑眉,依然斜靠在沙发上,勾唇嗤笑道:“人人都说女人变脸跟翻书一样快,我本来还不信,今日一见,倒是不得不信了。”
师诗冷冷瞥向他,薄唇微启:“我知道你刚才在我父亲面前对我的喜爱都是装出来的,你都能装,我怎么就不能?”
阎辞再次挑眉,嘴角的笑容不由得加深了几分:“哦?这话从何说起?我可一直觉得你很漂亮,否则也不会在一干人等中选中你,把你带回家了,不是吗?”
师诗突然俯身扑向他。
阎辞不闪不避。
两人的胸膛相撞,脸与脸的距离不过几公分。
他们甚至能察觉到对方呼出的微弱气息。
阎辞眼底的冷意愈浓。
师诗却突然笑了,转而凑到他耳边,压低音量道:“你为什么选中我,你我都心知肚明,如今既然已经跟着陆诏来到了这儿,想走怕是就没那么容易了。倒不如……”
师诗故意卖了个关子。
本以为阎辞会迫不及待的追问,却不想他只是浅浅笑着,不疾不徐的模样简直要将师诗气炸。
狠瞪了阎辞一眼,师诗颇感无趣的小声道:“跟我合作。”
阎辞终于有了点兴致,挑眉轻声道:“怎么合作?”
师诗神秘一笑,随即起身握住了阎辞的手,温柔出声:“跟我走。”
房间内,老板坐在藤椅上笑看着坐在床边的乔陌。
二叔举着手机正在给她看客厅里此时的情景。
看着师诗扑进阎辞的怀里,看着两人亲密的耳语,最后两人牵手离开。
乔陌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拄在床上的双手却早已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刺进皮肉,刺骨的疼痛却远不及心上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