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起失踪了
江阳市一角的某破旧小区。
仅穿着一条过膝短裙的中年女人推开了家门，笑脸盈盈的送男人出了门。
对面的邻居刚好也开了门，四目相对的刹那，立刻嫌恶的撇开了脸。
“大冷的天你看她穿的那点东西！”中年女人挽着丈夫的手，一边下楼一边冷嗤道：“骚货！整天就知道往家里带野男人，什么东西？我呸！”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
中年男人压低声音阻止着老婆。
他虽然也看不上那女人，但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是不习惯嚼人舌根，尤其是还当着人家的面。
女人握着门把的手不禁缩紧了几分，看着快步下楼的中年夫妻背影，嘴角的笑容逐渐变得苦涩。
他们的对话她听见了，但她只是个单亲妈妈，带着两个还在上初中的女儿。
没有依靠，没有希望。
除了忍辱，她别无选择。
转身进屋关上门，不过短短的几分钟她就已经被冻的浑身打颤。
因为没钱交取暖费，屋里冷的跟冰窖一样，女人只能躲进被窝里，闻着那股难闻的迷乱过后的气息，手心里紧紧握着刚刚赚来的两百块钱。
那是她两个女儿接下来几天的伙食费！
浑浑噩噩的睡着，再醒过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抬头望向门外，客厅里漆黑一片。
女人下意识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晚上八点，早就过了放学时间。
“嫚嫚？妍妍？”女人掀开被角坐了起来，试探着喊了一声。
死寂的屋内，没有任何回应。
“嫚嫚？妍妍？你们在哪儿？”女人突然有些慌了，赤着脚跳下床跑进了隔壁房间。
同样漆黑一片！
床上的被子整齐的叠着，旁边摆着枕头，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一个小时后，辖区派出所闯进了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
只裹着一件破旧的棉服，脚上穿着廉价的棉拖鞋。
民警差点把她当成疯子赶出去。
“你说你两个女儿都失踪了？”隔着一张桌子，民警倒了杯热水给她，拧眉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她们失踪的？”
“我、我两个女儿都很乖的，每天晚上放学后就会立刻回家，可是今天晚上都八点了他们还没回家，我去学校里问过了，保安还帮我联系了我女儿的班主任，他们说我两个女儿今天根本没去上学!”
民警目光沉了沉：“学生没到校，也没人通知你吗？”
女人脸色不禁一红，片刻后才小声道：“我……我没有手机。”
2020年，在全世界人都离不开手机的年代，面前的这个女人却说她根本没有手机。
民警迟疑了两秒，还是在记录本上如实记录了下来。
“那你两个女儿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女人连连点头：“我听我大女儿说过，就在我们小区对面，有家叫豪迈的网吧，她有时候不愿意在家待着，就会去那儿上网！”
“你没去那儿找找吗？说不定是贪玩儿逃学了呢！”
“我去过了！”女人的语气有些急促，一双手紧紧扣着桌沿：“但那家网吧锁门了，里面根本没人！”
……
夜幕降临，极地的温度再次骤降。
身上的防寒装备也逐渐被冷风吹透了。
辛丛之打了个哆嗦，笨重的从废墟里走了出来。
“已经都检查过了，所有药品都被毁了。”一名警员跟在辛丛之身后，喘着粗气说道：“这是在里面捡到的两把手枪，外壳有点被烧融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说着，警员将一个大号透明物证袋递给了辛丛之。
极地最大的好处，大概就是月光明亮，也有可能是满地白雪的反光。
反正虽然夜色浓郁了，但辛丛之还是能看清未被烧融的枪身上那半串数字。
z-10……0后面半个圆，因为被烧毁了下半部分，不能确定是2还是3。
“这是什么？”
见辛丛之打量的认真，民警也探过头来，疑惑问道。
辛丛之微眯着眉眼，轻摇了摇头：“不知道，像是序列号。”
辛丛之小声呢喃着，眉心却拧成了川字。
他好像在哪儿见过类似的符号，但是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了。
废墟旁，还好好停着两架直升机。
一架已经被大雪掩埋了一半，螺旋桨上都结了厚厚的冰凌。
另一架虽然还没冻那么结实，但显然也开不了了。
两名警员正在搜查两架直升机。
瞥了眼还在除雪的同伴，警员戴着手套的手掀开了操作台下的柜子。
最上面扔着一些美女杂志，还有近几个月来加油的票据。
警员随手翻着。
突然，在柜子的最角落他发现了一枚小巧精致的u盘。
u盘通体金黄，看上去就像一个完美昂贵的工艺品。
说不定能卖很多钱！
警员突然想到了什么，心跳不自觉加快，下意识扫了眼对面的同事，然后又看向站在废墟旁的辛丛之和警队队长。
没一个人在看他……
警员心一横，小心翼翼拿起u盘，然后快速塞进了自己的裤袋里。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的几秒钟。
他以为没人发现。
却没注意到，就在他脚边的雪地里，有一点蚂蚁般大小的红光快速闪了一下。
然后彻底淹没在积雪中，
很快，最后的搜索扫尾工作结束，队长命令收队。
坐在越野车里，辛丛之的目光还落在那片废墟上。
想到先前在局里看见的那六具烧焦的尸体，辛丛之还是觉得后怕。
如果小陌和阎辞没能及时逃出去……说不定现在躺在停尸房里的就是他们了！
“实验室负责人余丽云已经联系过我们了，在一楼发现的两具尸体是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二十四岁的卓柏羽和三十岁的周深，二楼发现的四具尸体是周边村里的村民，都是因为患了重病而导致成了植物人后，家人自愿将他们送过来，做临床试验的。”
坐在辛丛之对面的队长突然出声说道。
辛丛之点点头：“这么说，实验室的实验都是备过案，合法的？”
“是！并且是国家出资赞助支持的。”
“那植物人的身份都已经确认过了吗？”
队长再次点头：“确认过了，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