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白茹的改变
奶娘死了,被白茹一刀结果了性命,她的所作所为让酒梦起了疑,因为她太过迫切的杀了奶娘。像是在为了掩盖什么?
酒梦告诉书氏:“娘,你先前的药里被动了手脚,导致你总在做梦,梦见的都是最恐惧的一面,比如二十年前的那场意外。”
说到这里,酒梦看了一眼白茹,明显的看到她身子一僵。接着又道:“您再想想,当时那场大火有没有可疑之处?比如人为?”
白茹的身子更僵了,甚至是抖了起来,书氏以为白茹是因为杀了奶娘而颤抖,紧紧的抱着她,想了一会儿道:“我当时在房间里刚生了孩子,无法下地去,所以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
酒梦还想再问,外间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门被人打开了。白丞相带着一队人马赶来。见人没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来人,保住夫人和小姐下山。”他则留下来清场。
等人都走了之后,酒梦知道他想问什么,先他一步道:“人是奶娘找来的,目的是想取娘的性命。”
“什么?”白丞相怒气冲天,一脚踹在奶娘的尸体上。结果意外从她怀中掉出一封信来,酒梦弯腰捡起,随后面色大变。
信上说:“她来了上京城,也怀疑着自己的身世,多加小心。”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字迹。
她记得那是酒玲儿夫君的字迹,她曾见过一次。
酒家的信件为何在奶娘的怀中?
一个可怕的想法呼之欲出。
她抬眸看着白丞相,愣愣的。“怎么了?”白丞相接过她手上的信件看了一眼,皱眉道:“谁来了上京城?”
酒梦将飞镖递给他道:“飞镖上有一个肖字,我猜奶娘的真实身份是肖家的人。”
白丞相接过飞镖,脸色沉得可怕:“好啊,那个老贼早在很多年前就开始算计我白府了吗?”
想了想,白丞相又觉得不太可能。“若是很多年前就开始算计了,他是早料到我会娶倌倌吗?起初我当上丞相之时,还未曾与倌倌相识,那么他将奶娘安排在书家是为何呢?”
“也许她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奶娘。”酒梦的话直接提醒了白丞相。
只见他面色变了数变,最后惊言道:“会不会她也在那场大火中死了,后来的这个奶娘才是肖太师派来的人?”
酒梦也想到了这一层,点头道:“有可能,我们先回去,将这里交给大理寺来处理。”她担心书氏的安全。
一路上有酒梦的保护,倒没再出乱子。
回到听雨小院,天已经黑了下来。
苏大娘说明阳有事找她,见她没回来留下了口信,说明日他就要参加武试了,没有时间再过来。
“武试?他不是提名了吗?为何还要参加武试,负责武试的人好像是司马轩。”司马轩一家属中立派,不至于对参选之人动手脚。
“对了,这里还有一封信,也是他给的。”苏大娘将一封信递给酒梦。
酒梦拆开,眸光突然一亮,希望如心中预感的那般。
这边,肖贵妃很快得到消息,奶娘死了。这是白丞相和酒梦商议的结果,让某些人知道奶娘已死的消息,阵乱了,自会露出马脚来。
白茹回到府中之后就大病了一场。
肖贵妃亲自登门探望,因为白茹与二皇子有婚纸在身,她则依着这层关系过来。其真实目的是想探探白茹的口风,若她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事情便简单多了。她会替她作主。
可是白茹一副什么不知道的模样,还一声一声的喊书氏为母亲,肖贵妃这才知道她还不知情,由她说出口的话可信度很底。此事甚是棘手啊。
肖贵妃离开之后,白茹紧紧的抓着被角,她猜到奶娘与肖贵妃关系密切,也猜到她的身世肖贵妃肯定知晓。明知她的身份低微,还是愿意承认这层关系。白茹心下很是复杂。
如今她只有嫁于二皇子才能永远保住那个秘密,等坐上后位,她将用尽一切手段将知晓这件事的人都除掉。
此时的白茹满目都是愤怒,还有杀意。是了,只有不择手段的人才有资格坐上高位。才有掌控一切的话语权。
梅林死了,她身边又重新安排了一个侍女叫青萝。人如其名,生得青涩娇小。“小姐,您起了?可要吃点东西。”
白茹点点头,神色有些冷漠:“端上来吧。”青萝将桌上凉了一些的绿豆粥端了过来。
白茹一瞧里面的东西竟是低贱之人吃的绿豆粥,一挥手将碗打番,“你什么意思?觉得我的身份只配喝这玩意儿?”
青萝吓一跳,对上白茹阴狠地眼眸时,直接跪倒在地:“不不不,奴婢没有这个意思,这是夫人让奴婢端来的,说,说小姐喜欢喝绿豆粥。”
闻言,白茹的脸色更难看了。连母亲都认为她的身份只配喝这东西,觉得她的身份不配喝燕窝粥。气得脸色变了数变。一狠狠一脚踹在青萝的身上。
“我乃堂堂大小姐,衣食住行都是一等,速去重新做一碗来。”
“是。”青萝心里很是委屈,都说大小姐是府中最好相与之人,为人和善,对下人更是不曾苛责过。如今她来了,一切都变了。
“站住,今日之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记住了?”白茹死死的瞪着她,那眼神充满了威胁。
青萝哆哆嗦嗦的道:“记,记住了。”
白茹不知道,她这种行为有点草木皆兵了,她越是在意身份,越是容易露出马脚来。
酒莲挺着肚子再次出现在北郊的破败小院里,正要敲门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替她敲响了门。当看清是酒梦后,酒莲险些摔下梯子。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酒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不是。”酒莲在心里祈祷着屋里没有人,可是她听见了脚步声。
“谁呀?”紧接着是柳氏的声音。
酒梦不答,就那样一瞬不瞬的看着酒莲。“是,是我。”淡淡的眼神硬是被她读出了几分威胁的味道。
柳氏将门打开,面色也随之一变:“怎么是你?”
“很意外吗?”酒梦眉目轻轻一挑,将柳氏的眼神收入眼底。推开她自顾自的进门。
身后两人嘀嘀咕咕的话断断续续传进她的耳中:“不是我叫她来的。”
“那她为何与你一起。”
“是她自己出现在门外,我不知道她如何打听到了你们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