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小鸟图案
谁知那更夫说道:“嗨,这宅子布局问题,往前走两步就有一巷子,巷子那边就不是这宅子地界了。”
温二娘虽然每天从这里经过,但从没注意过里面还有一条巷子,温二娘快跑两步上前查看,果真这院子拐了弯就没了。
温二娘又快速返回更夫面前,更夫看傻子一样看着温二娘,这大半夜跑来跑去玩呢?
“你看那黑影身形如何?”温二娘问道。
“身高五尺的样子,身形偏瘦。”那更夫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而就在此时,刘河山府上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而且越来越近,紧接着便是“噗通”一声落水的声音。
温二娘确定刘府是出了事,也不在乎对方会不会状告自己了,按更夫的讲法,那黑衣人很可能就是采花贼。
飞身直接翻过院墙进了刘府,一大群人正围在湖边哭喊,一个身影正在湖里挣扎。
温二娘施展轻功,两三步便飞至湖面,一个猴子捞月将湖中人捞出,扛在肩头,脚踩水面,一步便跳上了湖岸。
温二娘这才发现,自己救起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
姑娘喝了点水,但人并无大碍。
温二娘救了她,她反而怪罪温二娘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说完就咧着大嘴哭。
而此时刘河山带着夫人章氏也跑了过来,刘河山刚要质问温二娘是何身份为何私闯民宅,但一看,这人竟然认得。
温二娘也认得刘河山,开口问道:“这是出了何事?”
刘河山环顾四周,让下人将那跳湖女子带回房间,让章氏看紧了。
刘河山便将温二娘请进了后院凉亭。
“哎,家门不幸啊,小女,小女让人给糟蹋了。”边说刘河山边用力拍着自己的大腿。
“你是说,刚才那黑衣人真是采花贼?”温二娘腾的站起身问道。
刘河山诧异的望着温二娘,反问道:“你,你看见那采花贼了?”
温二娘便将刚才在院墙之外的经历告诉了刘河山,刘河山听罢也讲了府里的经过。
刘府家人是二更左右睡下的(现在夜里9点左右),子时前后小姐的老妈子六婆突然跑来拍门。
说看见一个黑影在院子里,刘河山立即带家丁进行巡视,结果就发现自己女儿刘婉婉房间窗户大开。
刘婉婉衣衫凌乱昏迷不醒,刘婉婉房间墙上画了一只奇怪的小鸟一样的图案。
听完刘河山的讲述,温二娘立刻让刘河山带路前往案发现场。
刘婉婉住的是一栋二层的独栋小楼,位于刘府的最东面,刘婉婉就住在二楼。
被凶手打开的窗户紧邻走廊,窗纸上有指头捅出的小洞,窗楞上有脚踩出的印子,看得出是进出两次的印子。
窗外脚印只延续到走廊边便不见了,走廊下就是临空的。
房子内从窗边到床边也有两条清晰的脚印,墙上被人画了一只小鸟一样的符号。
一样完整的痕迹链,一样的作案手法,可温二娘总觉的哪里不对。
此时刘婉婉正在章氏怀里哭的死去活来,章氏也是边哭边骂:
“这个杀千刀的,让我抓着你不得好死!”
温二娘本想问刘婉婉一些东西,但刘婉婉表现的非常拒绝,一边哭一边疯狂的摇头,什么也不说。
温二娘只得打消该想法,刘河山陪温二娘出了刘婉婉的房子,温二娘突然疑惑的问道:“小姐的房子东面是不是就是大街?”
刘河山疑惑的点点头说道:“是的啊,这栋房子紧邻院墙,外面就是大街。”
“能带我见见六婆么?”温二娘突然想起了什么,咨询着刘河山的意见。
刘河山随即让人传来了六婆,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妈子,已经在刘府伺候二十多年了。
“六婆,你是在哪个位置看到黑衣人的?”温二娘问道。
六婆将温二娘等人带到刘府西侧围墙的厕所旁边说道:
“我就是在这里看见黑衣人的,当时我刚从厕所出来,就看见那黑衣人快速从东边跑来。”
“那你当时为何不喊?”刘河山呵斥道。
六婆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怕他灭口,所以等他走了,才去告诉的老爷。”
说完六婆偷偷瞄了刘河山一眼。
温二娘关心的不是这个,她奇怪的是,凶手为何不从刘婉婉的房间直接翻墙出东院,那外面就是大街,瞬间就能脱身。
反而要从东到西横穿整个刘府,这样岂不是非常容易被人发现。
带着疑惑,温二娘辞别了刘河山,并约定第二天刘婉婉情绪稳定后再来探望。
第二天一早,温二娘便拉着陆云龙去了刘府。
路上,温二娘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了陆云龙,陆云龙听完眉头一皱说道:
“这采花贼该不会是想找找还有没有别的下手目标吧?”
温二娘觉得这解释虽有违常理但也不是没可能。
待二人来到刘府,刘河山和章氏已在府内恭候,温二娘客客气气的说道:
“不知婉儿小姐情况怎样了?”
刘河山无奈的说道:“不哭也不闹,不吃也不喝。也不说话。”
章氏本就在一直擦眼泪,听到这,哭着说道:
“这是做的什么孽啊,眼看婉儿下个月就要嫁给福建布政司了,却出了这等事,多么知书达理的一个姑娘啊就这么被毁了。”
温二娘刚想安慰,刘河山却略显尴尬的说道:
“二位都是公门中人,查办这案子也是二位职责所在,只是这事还是低调处理的好。”
陆云龙自是明白其中的含义,不管谁家发生这事都是家丑,都不想宣扬出去,便点头示意。
温二娘则问道:“那福建布政司那边如何回复?”
“哎,只能实话实说,大家都是官场上行走的,他想必也不会怀疑,顶多会向你们证实一下而已。”刘河山解释道。
“那婉儿小姐呢?”温二娘怕刘婉婉走不出这段阴影,想看看刘河山的打算。
刘河山无奈的叹口气,摇摇头说道:“那还不是随着她,她若要嫁人就随她自己选,不愿嫁人,我们就一直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