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查探罗府现场
九千岁看了现场，罗仁辉仰面躺在距窗户约十米的位置，脚距墙不足三米，罗仁辉头颈附近很大一滩血。
窗户上，墙上到处是喷射状血迹。
张九仲检查了尸体，咽喉部中刀，一刀毙命，所用刀具极薄，直接割穿了气管和大动脉。
“依老夫所见，凶手下手力度很大，而且稳准狠，应该是专业杀手所为。”张九仲检查完尸体说道。
万世方则有点怀疑：“不至于啊，罗仁辉是青龙帮帮主，身手以及功夫都不弱，怎么会让人如此轻易就得手。”
九千岁想了一会儿说道：“不出咱家所料，那是因为罗仁辉当时严重分神。”
“哪门子的分神，能让一个青龙帮帮主连有人靠近都感觉不到。”陆云龙难以置信地问道。
九千岁转身，问向罗老管事：“你家老爷，昨晚几点回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家老爷两天前说要前往福州，不知道怎么昨晚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也没找下人开门，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啥时候回来的。”罗老管事解释道。
“这是谁住的房间？”九千岁接着问道。
“这是老爷和夫人的卧房。”罗老管事回道。
九千岁暗自一笑，对着许芸芸说道：“罗夫人，昨晚你可是睡在此房间？”
“我，我不睡这，我还能睡哪，我不睡这怎么会发现我家老爷被害了。”说着，许芸芸就又开始流泪。
“那咱家倒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你家老爷遇害的？”九千岁接着问道。
“我，我睡觉很轻，一点响动就会惊醒，我当时听到了窗外东西倒地的声音，起来查看，就看到老爷躺在血泊里了。”许芸芸一副恭顺听从的样子。
“这许芸芸长得真是妖艳啊，连哭都哭得这么诱人！”
“哎呦呦，人家可是京城名花榜连坐五月的头魁，你说能不诱人吗？”
私下里，府外围着看热闹的民众窃窃私语地说着这些。
“那咱家问你，昨夜房里除了罗夫人，还有其他什么人？”九千岁突然提高了腔调，厉声质问许芸芸。
“你，你在说什么？这房里头就我一人，还能有谁？你什么意思。”许芸芸紧张地反问道。
九千岁站直了身子，说道：“咱家猜得不错的话，罗仁辉之所以会被毫无防备地杀害，是因为他当时正在捉奸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咋看出来的？
九千岁指着窗上和墙上的血迹，说道：“血液的平向喷射高度在这里，而罗仁辉的身高却比这高度高了将近六米有余。”
“试问这是什么情况，这说明罗仁辉当时没有站直，是弓着身子或者是半蹲着的。”
薛知府在旁低声问道：“九千岁大人，会不会是从后面扳倒，接着割喉……”
薛知府一边说，一边做着动作。
“不会，如果是那样，凭罗仁辉的功夫绝对会有很大的响动和呼喊，但是现场却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搏斗痕迹。”九千岁否定了薛知府的说法。
九千岁又将众人的视线引到罗仁辉的脚部。“你们再看罗仁辉脚的位置，脚尖距离墙不足三米，后面就是石板路，为何罗仁辉不走在石板路上，而要离窗户这么近？”
“说明这不是路过，而是故意在靠近窗户，从罗仁辉的脚印来看，说明他在此地站立过一段时间。”
说完这些，九千岁站直了身子，“根据罗老管事所说，罗仁辉本该在福州，但却半夜三更出现在了自己家里的窗边，进家门也不通知家人而是翻了墙或走了后门。”
“这很不合理，结合罗仁辉当时的站立姿势，他一定是收到了消息，回来捉奸。”
九千岁一口气陈述了自己的推断依据，张九仲和陆云龙等人眼睛都直了。
“不愧是我们的九千岁，这太神了。”
此时的许芸芸已呆若木鸡，这都被人发现了。
“那奸夫就是凶手！快说，奸夫是谁？”陆云龙没脑子地问了许芸芸一句。
“算了，别问她了，奸夫不是凶手。”
“从罗仁辉遇害时的出神程度来看，许芸芸当时和那奸夫一定正在热烈中，否则罗仁辉不会那么入神。”九千岁解释了自己的推断。
“那会不会是许芸芸和奸夫买凶杀人？”陆云龙接着提出疑问。
“不会！罗仁辉说了自己要去福州，即便许芸芸和奸夫买凶杀人，也不可能料到罗仁辉哪天会回来。”九千岁接着否定了陆云龙的观点。
“那意思就是，许芸芸和罗仁辉遇害无关了？”陆云龙问道。
九千岁没出声，只是点点头。
“小女，快说，奸夫是谁？”薛知府喝问许芸芸道。
许芸芸没出声，薛知府讨了个没趣，又转向问九千岁道：“九千岁大人，这小女不说该怎么处置？”
九千岁打着哈欠，说道：“那这就不是咱家的事了，这属于民事类型，许芸芸暂时没有杀害罗仁辉的嫌疑，至于奸夫是谁，就交给薛大人慢慢审吧。”
陆云龙想想也是，既然没有嫌疑，让锦衣卫管确实不太合适。
此时，薛大人想想说道：
“还是把她关起来的好，当天下午，罗仁辉遇害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但奇怪的是，罗仁辉是捉奸时被害这一事却丝毫没有泄露出去。”
下午六点左右，有两人来锦衣卫找九千岁，一个是天地会的陈海，一个是龙爪门的赵生。
二人和九千岁熟识，此次前来是询问罗仁辉死因的。
案子还在侦办中，九千岁只能回答二人说这罗仁辉死于他杀，其余所有都没透露。
“咱家不明白，你们俩关心这个案子做什么，难不成这人是你俩杀的。”九千岁好奇地反问道。
那二人一听，连忙向九千岁摆手道：
“九千岁大人，您真是爱开玩笑，只是昨晚八点，罗仁辉还同我二人在城郊的盈富楼饮酒，不想竟成了绝别，我兄弟二人心中过意不去，就特来问问。”
九千岁听后，心中一阵暗喜，他们俩不就是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