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子特么就这么让你恶心?
陈骆将时泽希送回来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临走之时对她说了一番话:“秦同学,希哥是真的爱你,我们这些兄弟都看在眼里,他和盛陌莹结婚是被逼的,他爷爷拿你的命逼他,希哥他……他没办法……”
秦榆泪流满面地望着躺在沙发上满身酒气的人心下揪着疼,她何德何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
她也不想和他吵架,可是她做不到以现在的关系继续和他相处下去,她的脑子里全是那些话,睁眼闭眼都是,他痛苦,她同样痛苦。
她将时泽希的手搭在肩上扶着他去了卧室,男人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把人放在床上她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秦榆,秦榆。”
“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
床上的人嘴里重复说着这两句话,秦榆心里泛疼,眼眶酸涩。
她喜欢他啊,可是他们有过不去的坎。
秦榆站起身去倒了杯水喂时泽希喝下,他们的动静还是吵醒了周姨。
“哎呦,他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酒。”
“秦小姐你看下他,我去煮醒酒汤。”
“嗯,辛苦周姨了。”
秦榆帮他把西装外套解开,还解开了衬衫顶上的两颗扣子,让他能舒服些。她正打算脱下时泽希的外套,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秦榆被看的心脏狂跳,她不知道手上的动作该不该继续。
下一瞬,时泽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唇被他封住。
他吻的很急切,带着点惩罚,手从她的脖子往下移动,秦榆浑身僵硬,男女力量悬殊根本推不动他,而她也明显感受到了时泽希身体上的变化。
秦榆开始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喝醉。
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时,那人闭上了眼朝一旁倒了下去。
秦榆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缓了片刻她才下了床,捂紧衣服慌忙跑回了自己房间。
翌日,时泽希早早就不见了踪影。
之后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回来,而她也被关在了榆园,门口保镖多了两倍,哪里都去不了。
这天,时泽希突然回来了,他的手上还抱着一只猫,是一只橘猫,和花豆长的很像。
他一路打着喷嚏来到花园。
周姨见他这样子急忙跑了过来:“哎呀,少爷啊,你不能碰猫的啊,你抱着它干啥快放下来。”
时泽希摸了摸鼻子,对周姨说:“我没事,周姨你去忙。”
见他似乎有话和秦榆说,周姨也没继续留下,只是担忧地看着他,一步三回头,最后消失在花园路口。
猫咪看着不大,大概两三个月左右。
女子坐在遮阳伞下的椅子上,时泽希在她面前蹲下,将小猫放在了她的腿上:“路上看见的,有缘就带回来了,阿嚏。”
秦榆抱住腿上的小猫,同时也看见了时泽希手上的疹子,还有红通通的眼睛。
即使两人在冷战,可她终究于心不忍:“你去上点药吧。”
“不用。”
秦榆知道他这是怕自己孤单,所以才找了一只和花豆如此像的猫咪吧,他还是不想放她走啊。
“时泽希……我……”
男人站起身,眸光暗淡了下去,他冷冰冰地开口:“如果你还是想说那句话,我劝你大可不必,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息再回到姜云景的身边!”
“不,我不喜欢姜云景,我只是想回去好好生活。”
“有区别吗?你不还是要离开我?待在我身边就这么难受?在我这就不能生活了?”
秦榆哑口无言,她确实想离开他,即便她也喜欢他。
见她沉默时泽希默认了。
他怒道:“老子特么就这么让你恶心?你就这么想离开?我现在就告诉你,绝无可能!”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
秦榆一个人抱着猫在花园里坐着,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在怀中的猫咪身上,小猫很乖不吵不闹,舔着她的手似乎在安慰她。
夜色来临,秦榆才起身回了别墅。
周姨见到她怀中的猫眉心跳了跳。
“秦小姐,这猫还是不要带进来吧,少爷他过敏。”
秦榆点了点头,将猫给了一旁的仆人让她放在花园的小房子里。
周姨自顾自说着:“从前夫人啊也喜欢猫,养了一只很漂亮的美短,自从知道少爷猫毛过敏后,她就没再带进屋子,在外面专门建了一间猫屋,有时候在里面一待就是一天。”
突然她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夫人离世后,那只猫也郁郁寡欢,不久就死了。从那以后少爷看见流浪猫都会救助一下,或许他觉得一只猫都比人有感情吧。”
“他的母亲是……”
周姨叹了口气:“夫人和老爷是商业联姻,她温婉贤淑,是个大家闺秀,对我们这些下人也特别好。那年她替老爷回c城参加一个慈善活动,路上车子失控掉进了河里,可怜啊年纪轻轻就那样走了。”
秦榆沉默。
“最可怜的还是少爷,夫人死后不到一个月,他就娶了另一个女人进门,还带回一个比少爷小一岁的私生子。”
秦榆已经惊的说不出话。
周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太多不该说的:“哎,你瞧我又说多了,秦小姐我去做晚饭了。”
“嗯。”
秦榆淡淡的应了一声。
时泽希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苦。
她到底该如何,她世界观里的道德不允许她继续这样下去,可她也不想伤害时泽希。
她痛苦,她像是在一片汪洋大海里苦苦挣扎,海水一寸一寸地淹没她,越来越喘不过气。
之后几日时泽希又不见了人影。
秦榆的日子也过的逍遥自在一个人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去花园赏赏花,逗逗猫。
时泽希防着她,她连手机都没有,与外界彻底断了联系。
她现在真成了被包养的情妇,见不得光的情人。
秦榆苦笑,她这一生注定得不到真爱了吗?
先是姜云景再是时泽希,她爱的那人不爱她,爱她的人结婚了。
很多时候她宁可自己死在那场车祸里,至少不用这么痛苦。
怀里的小猫拱了拱她的手,秦榆摸了摸它的脑袋。小猫似乎觉得很舒服打起了盹,不久就在她的腿上沉沉睡去,只是睡相有些差,四脚朝天翻着肚皮,怎么弄都不醒,秦榆没忍住笑了笑。
花园门口的时泽希看到这一幕唇角勾起了一道若有若无的弧度,他驻足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