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控制部部长
“脑叶公司有十个部门，因为分部建立时间的原因，也因为你是个新来的主管，所以根据公司的规定，我们将会逐层开放各个部门。”
“控制部，是脑叶公司最上层的部门，这个部门有两层，我们现在身处的，便是控制部的主休息室。”
angela向x介绍控制部，x听的很认真。
“控制部主要负责监控员工与异想体，是传达工作指令并策划联合训练程序的部门。”
“你应该知道，脑叶公司作为世界之翼的一员，为其他世界之翼和都市提供大量的能源，而这种能源来自于一种奇特的存在——异想体。关于异想体的存在，你之后会很熟悉的。”
“你只需要记住，脑叶公司主管的任务，就是指挥员工对异想体进行工作，收集‘脑啡肽’。”
x总算是对异想体有了些微的了解，但他的秘书angela突然不用敬语的“您”，而是改成用“你”字来称呼他，让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angela，你在脑叶公司有多久了？”x问道。
angela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
很快，她就又一次露出了笑容：“你没必要知道这些，主管。这对你管理异想体，收集能源毫无帮助。”
x能看得出来，他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控制部的主休息室，来来往往的文职人员看见了angela后，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步。
他们就这样静坐了几分钟，尴尬的气氛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x转头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他看见了一个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女孩子。
她与那些文职人员不同，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左臂上戴着绣有“m”字母的臂章，手里拿着笔与记录本，脸上带着微笑，是个比angela看上去好相处得多的女孩。
女孩看到休息室里的全息投影，眼睛一亮，朝着x打起招呼：“主管，主管！”
她喘着气，看样子是一路疾奔过来的。
“应，应该刚好赶上吧……啊，对不起！我迟到了一分钟……！”
女孩向着x微笑：“欢迎加入脑叶公司，主管。”
“你好。”x也礼貌的回应。
“行了。我不想打扰你们令人感动的初次见面，但是每一分钟对于脑叶公司来说都是相当宝贵的资源。”angela脸色不善，“malkuth，下次还请你准时出席。请简单地自我介绍一下，然后去准备会议吧。”
“呃……今天angela似乎心情不太好……”女孩嘟囔着，x听得一清二楚。
“您好，我是控制部的sephirah，malkuth。”
“sephirah？”
“您可以把我们当作各自部门的管理人员。”malkuth很贴心的解释。
“我们？”
“是的，这里不止我一个，其他部门的sephirah也都十分期待着与您见面呢。”malkuth说到一半，似乎是想到了谁，语气忽然变得不确定起来，“大概……吧……”
“总之，我会竭尽全力帮助您提高我们部门的综合表现的！”
x也报以微笑：“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malkuth眨眨眼：“您看起来有些紧张。”
x一愣，点头承认：“是的，毕竟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有为世界之翼工作的一天……”
“没关系的，人总需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适应他们的新工作。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帮您的啦！”
malkuth有些不好意思：“要知道我以前可是个问题员工……您懂的。比如说……补衣服的时候把纽扣缝在了奇怪的地方……吃饭的时候把盐当成了糖并因此浪费掉了整份食物什么的……”
malkuth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甩了甩头，然后轻声说道：“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啦，现在的我可是十分优秀哦！”
“我相信这点。”x由衷道。
malkuth报以微笑，说：“因为今天是您第一天来上班嘛，所以我会给您分配一些简单的任务的。”
“任务？”x又是一愣。
但malkuth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她只是笑道：“让我们互相加油吧！祝您好运！”
x还想追问一下，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
“我受不了了！！！”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吼。
x被吓了一跳，不由得问到：“这……这是？”
“您……”门外的人听见了x的声音，激动了起来，“您就是那个新主管吧？！”
“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鬼地方了！求求您放我走吧！我知道您有权限解雇我！求求您帮我这个忙吧！”
“解雇？这个人是脑叶公司的员工？”x不解地回头，却看不见angela的身影。
他又转向malkuth，但malkuth背对着他，面朝那扇门，以轻松的微笑询问道：“你为什么想离开这儿呢？难道你不喜欢在控制部干活吗？我还挺享受自己的工作呢。”
员工发出哀嚎：“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这鬼地方快要把我逼疯了！这里没一样东西是正常的！”
malkuth有些疑惑：“但我认为你能胜任这份工作唉。”
x听见了很清脆的“咚”的声音，似乎是门那边的员工跪了下来。
“我……我做不到……我还不想死啊！”
malkuth终是叹了口气。
她重新转身，面朝x，露出歉意的笑容。
“抱歉啊主管，让您听到这些废话。这个员工是我负责的，所以请交给我来处理吧？”
“你要怎么……处理他？”x心里突然升起莫名的不安。
“以后您总得习惯的，主管。在他说出‘我做不到’的那个瞬间，他就不再属于我们控制部了。”
malkuth的表情很严肃：“我们控制部就像人体内的中枢神经系统。一旦我的部门崩溃了，其他部门也会随之陷入混乱。”
“一开始我也很难动手。但我依然很努力地去做了！所以，‘我做不到’这句话在我的部门里是不存在的。”
malkuth说的“动手”二字，让x感到更加不妙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angela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主管，闲逛结束了，请您解除仪器，回到主管室吧。”
“但……”
“主管。”angela不悦，“您只需要考虑管理异想体，提取能源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各个部门的sephirah会处理的。脑叶的每一笔订单都是无比庞大的，要是连这种琐事都要劳烦主管亲自处理的话，l公司早就垮台了。”
x只是最后看了一眼走向那扇门的malkuth，切断了仪器的他神经的链接。
在数天后，x后悔了他今天所做的决定，他想过如果他再坚定一些……
花了一段时间，让稍微发麻的身体离开仪器，x看向监控的屏幕。
屏幕上是控制部的一层，文职人员来来往往，并没有malkuth和那名员工的身影。
“现在，该熟悉一下您的工作了，主管。”
angela站在他的身边，说道。
x点了点头，将视线移到了屏幕上的一个“房间”。
在监控画面里，有一个看上去奇形怪状的东西，上下漂浮着……
“那个……是什么东西？”